第22章 遺書
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已經到了我的辦公桌前,原來是黑衣人,黑衣人笑道,“你似乎已經忘了,你的男朋友是怎么死的了,你是有罪之人,為什么不能下地獄?” 我抿了抿嘴,看他好一會兒,問道,“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嘲諷道,“我什么意思?大偵探應該想理解這句話不難吧?” 黑衣人快速的走到眼前,掏出一把匕首比在我的脖子上,“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記了,你的男朋友尸體已經失蹤了,你不僅負了你男朋友,你還把他的尸體給弄丟了,你難道不該死嗎?” 我沒有說話,他冷冷的說:“還有,他們沒跟你說,你男朋友是因為什么才車禍的吧?”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你,因為他給你買早餐,他很著急,在去警局的途中,被車撞死了?!?/br> 我震驚的看著他,但之后又想到了他對我做過的一切,我隨即平復了下來。 我問他,“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一切?” 他笑道,“別著急,你會知道的?!闭f完,便光明正大的從我辦公室走了出去。 他走后,我一直盯著門,而我的脖子上隱隱約約的留下一道細長的印子。 中午,我自己出去吃了個飯,便又坐到了辦公桌前,那起另外一份檔案看了起來。 名字:張秀梅 性別:女 年齡:43 籍貫:南嶺市-北安區 血型:b型 學歷:初中 職業:家庭主婦 婚史:已婚 死亡時間:2003-9-23 死亡地點:南嶺市-巫安小區 致命傷害:致命傷是在舌頭被割下后失血過多而導致死亡,而嘴上縫的針眼,是在死亡之前縫上的,腹部也有幾處刀傷,但是是死后捅上去的。 當我看完這個檔案后,冷凌峰也到了我的工作室,我問他,“你們干什么去了?我剛從痕跡科出來,你們就沒影兒了?!?/br> 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走到我辦公桌前那一張紙遞給了我,然后說道,“這是你想看的遺書?!?/br> 我剛接過,聽到‘遺書’二字愣了一下,我道了句謝后,便開始看這遺書的內容。 遺書 爸媽,我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你,張潭,因為她而引起的小區里的人議論紛紛你,我對不起你,因為我懦弱無能,承受不了議論紛紛的言語辱罵和他人的異樣眼光,所以我選擇了自殺,我對不起爸媽,我愛你,張潭。 看完后,我微微皺起了眉,我問冷凌峰,“你看了?” 他點了點頭,然后我繼續問他,“你覺得同性戀者要受這么大的屈辱嗎?又或者,你很討厭同性戀者?” “我不討厭,但也不提倡?!彼唵蔚囊痪湓挶砻髁怂f的態度,我對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看來咱們兩個是同道中人了?!?/br> 他并未說話,而我注意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問道,“張潭是誰?” 冷凌峰想了想,說:“張潭……好像最近有聽說過,但是……我記不太清了?!?/br>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行吧,對了,這個張梓和張秀梅居然是同一個小區的,那你知道張秀梅是什么樣的人嗎?” “這個我去張梓家的時候,倒是在小區花園里聽說了一些說法,我聽說她這個人嘴巴挺損的,話很直接,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只管自己說話說的舒服?!?/br> “之后我也問了她們一些問題,他們說,她和鄰居關系并不好,而且還吵過架,而且有很多人覺得她死的挺好的,都在夸兇手做得好?!?/br> “看來,她這人際關系并不好……”還沒說完,我卻突然想到,為什么每個死者都是令人可惜的,但是唯獨這個人不一樣。 我喃喃道,“是啊,為什么?” 冷凌峰有點懵,問道,“什么為什么?你在說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哦,沒什么,繼續說正事吧?!?/br> 這時,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我和冷凌峰的視線齊齊看過去,冷凌峰開門后,發現是安凌,便讓她進來了。 我問安凌,“安凌,有什么事嗎?” 安凌頓了頓,開口說:“張秀梅的老伴兒也去世了?!?/br> 我繼續問安凌,“怎么去世的?傷心過度去了?” “被害死了?!卑擦栌闷降恼Z氣說出了這四個字,她又說:“她們夫婦二人已經因為他們說話不當的原因已經引起了大家都公憤了,所以我在現場聽說他們兩個還說兩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luanlun?!?/br> 我聽到‘luanlun’兩個字瞬間懵了,疑惑的看著安凌,開口問道,“什么?什么luanlun?” 安凌淡淡的說:“我也是問了那些人才知道,就是那兩個小伙子同性戀,所以被他們夫婦二人說成luanlun了,其實話說回來,我也不太喜歡同性戀?!?/br> “同性戀……”我思索了片刻,問冷凌峰,“張梓是不是同性戀者?” 冷凌峰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之后我又拿起張梓寫的遺書看了起來,仔細看過才發現張梓寫的遺書里有寫過有人在罵張潭,那個‘她’張梓并未提到過是誰…… 我轉頭看向冷凌峰,問道,“那她有沒有專門說過一個人?就是那種戳著脊梁骨的那種?!?/br> 冷凌峰為難的說道,“這……我不清楚,要不先去問一下張秀梅的鄰居?”我點了點頭,便立刻動身了。 到了巫安小區后,我也四處打聽了下,確實張秀梅和鄰里之間的關系并不好,隨后我和冷凌峰便去了張秀梅的鄰居家,但是他們正在接受現場警察的盤問,所以就沒去打擾。 我在張秀梅家門口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況,只看到了張秀梅老伴的背影,看起了似乎和張秀梅一個死法,但不知是不是。 法醫剛檢查出來,我便問,“是不是和張秀梅一個死法?” 那個法醫并沒有說話,正準備打算走,冷凌峰掏出證件給他看后,他才說:“是和張秀梅一個死法還需進一步確認,等什么時候尸檢報告出來了我便讓七隊送你?!?/br> 我無奈的說:“行吧?!敝笪揖脱郯桶偷目粗w被抬走了。 過了一會兒,那鄰居被問完后,我上前去堵住了那位鄰居要走的步子,我淡淡的說:“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不能拒絕?!蹦俏秽従觿傁刖芙^,就看到了剛走到我背后的冷凌峰。 無奈他只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