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戰況很膠著
司徒文舉顯然也是這么想,雙手抱著膀子戲謔的打量武小富,”武小富,真沒想到你能沖到跟我碰頭,不過你的運氣到此為止,勸你一句投降認輸吧?!?/br> ”未戰先怯,當罰!“武小富同樣抱著膀子學著司徒文舉的語氣諷刺道:”莫非你怕了?“ ”哼,又來楊丫頭那套!“司徒文舉嗤之以鼻,”就憑你能打出她的花招和心思?邯鄲學步!“ ”是騾子是馬一試便知!“武小富嘴巴很夠用,司徒文舉根本討不到便宜,索性閉嘴開打! 第一招武小富就吃了大虧,司徒文舉居然學著木蘭來了個蝎尾腳,正中武小富腦門,接著彈身而起,拱拱手:”承讓!“把木蘭剛剛修理耶律楚天的那招學了個九成。 武小富摸摸腦門,滿不在乎的擦去鞋底印,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喜歡我們楊教習?“ 司徒文舉腳步一軟,差點沒站住,畢竟是少年人面皮薄,被人道破心事總會感到尷尬,”誰,誰說的?!?/br> ”他!“武小富往司徒文舉身后一指。 司徒文舉不疑有他,回頭一看發現無人,頓感不好:上當了! 再轉過頭時,只見武小富猛沖過來,雙手抱住司徒文舉雙腿向前猛沖,頓時將司徒文舉凌空摔了出去。 從這一刻開始,比賽進入難看的”拔骨碌“階段,武小富死死鎖住司徒文舉雙腿,就是不讓他起身,而司徒文舉絕對不想躺在地上跟武小富廝打,一會武小富在上面壓制,一會兒司徒文舉努力掙扎想爬起來,場面有些不堪入目。 魏無病對黃生俊道:”這小子怎么如此憊賴,簡直是鄉下小兒扭打!“ 黃生俊作為春生武館的金主,當然得為自己這邊說話:”魏公子有所不知,武小富使的可是三十六路地躺拳,雖然樣子難看卻十分厲害,比站著比拼要厲害的多?!?/br> ”地躺拳?“魏無病覺得武小富似乎一拳也沒出,只是不停用手鎖住司徒文舉的手臂和腿。 木蘭緊張的看著場上比賽,武小富能把司徒文舉拖入地面實屬不易,萬一被掙脫恐怕再無得手可能,忍不住提醒:“拉他支撐手!不,不對,鎖住他那只腳,你個笨蛋,另外那只!” 全場人看著大呼小叫的木蘭為之側目,這姓楊的丫頭怎么跟千面佛似的,一會是天女下凡,一會是潑婦罵街,到底哪個是真的? 司徒文舉跟武小富的比斗難看至極,周圍的觀眾看的不耐煩噓聲震天,還不如楊木蘭對陣耶律楚天,人家打的多瀟灑寫意,有說書先生看過這場比賽決定回去特意為木蘭寫個段子名字都想好了:俏木蘭巧取女力士! “你放開我?。?!”司徒文舉氣的鼻子都歪了,他當然能聽到擂臺下面發出的噓聲,偏偏就是沒法擺脫武小富的纏斗壓制,情急之下喊出聲來。 “死也不放!”武小富深知一旦被司徒文舉站起來就再也沒機會,死死拉住司徒文舉的手臂不讓他發力。 兩人又僵持一陣,負責督戰的司儀也有點沉不住氣了,這倆家伙從倒在地上就再沒站起來過,于是出言提醒:“再給你倆一炷香時間,到時還不起來,就判你倆全被淘汰!” 武小富當然不覺得被淘汰有什么問題,可司徒文舉可是沖著奪冠去的,聞言更是大急,更加用力跟武小富掰扯,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差點掉下擂臺。 木蘭注意到武小富力量在減弱,倆人已經廝打了一刻鐘時間,體能下降的厲害,司徒文舉雖然力量占優勢,但他始終處在下面被壓制位,不得不用手臂撐住武小富胖胖的身體消耗更大,此刻也漸露頹勢。 “小富,十字固!”木蘭大聲提醒,他注意到司徒文舉的左臂出現空當,大聲提醒。 司徒文舉可不懂什么是十字固,他只覺胖豬一樣沉重的武小富突然騰身而起,雙手拉住他的左臂抻開,兩條腿突然夾住他的手臂,雙手發力用力后拉。 不好!司徒文舉意識到一旦左臂被武小富拉開,恐怕會被他拗斷,趕忙用右手死死握住左手抵抗。 武小富咬牙切齒叫道:“過,來,吧,你?。?!”吐氣開聲,腰腹同時發力硬生生拉開司徒文舉左臂。 ?。。?! 司徒文舉只覺肩關節一陣劇痛,大聲慘叫,只要武小富再多用半分力氣,他的肩膀就會被掰折。 “別掰了!”木蘭生怕武小富用力過猛弄殘廢司徒文舉,畢竟這家伙也不太令人討厭,趕緊叫停。 武小富被訓練的慣了,聞言立刻停止發力,問道:“司徒文舉,你投不投降!” 。。。。。。 司徒文舉又痛又怒又羞,恨不得挖個地洞藏進去,哪還說的出話。 木蘭見狀提醒:”你要是認輸,就輕輕拍拍小富!“ 司徒文舉那只還能動的右手無可奈何的輕輕拍拍武小富,他已經痛的說不出話。 ”本場比試,春生武館,武小富,勝!“司儀擦擦頭上的汗,這是他見過最難看也是最艱難的一場比武,愣是沒站著出一招就結束,可算是打完了。 武小富松開司徒文舉的左臂癱倒在地上,媽呀,可算打完了,再有一會兒不用司徒文舉反擊,他自己先脫力了。 司徒文舉又羞又慚,捂住左肩一言不發的站起身,紅著臉跳下擂臺揚長而去。 蔣翠花則又驚又怒拉著蔣萬生的袖子叫:”爹,春生太不要臉了,這是比武還是撒潑,哪有把人按在地上打全場的,你去跟魏大人說說這場不算,重比!“ ”胡鬧!“蔣萬生臉色早就猶如鍋底,他萬萬沒想到耶律楚天能敗給楊木蘭,更想不到自己的得意大弟子號稱晉乾無敵的司徒文舉會敗給這個憊賴小胖子,雖然還有一個器械名額可爭,但鎮山武館的名聲已經徹底砸了,激怒之下甩開女兒的拉扯拂袖而去。 蔣翠花看父親走了,急的六神無主,本來最后女子徒手決賽應該是她跟耶律楚天演一場雙簧,輕松漂亮擊敗耶律奪冠,這回換成冤家對頭楊木蘭,她要是不公報私仇才怪。 ”小富!打得好!“木蘭用力拍了下累成死狗的武小富肩膀,夸獎道:”果然又丑又給力!“ 武小富咧咧嘴:”教習,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木蘭笑起來,武小富已經成功拿下男子徒手冠軍,最后的兩場比賽是歐長輝跟另一人比器械,還有一場則是她自己跟蔣翠花爭奪女子第一。 歐長輝拿出木蘭的那兩根所謂哨棒,用力磕了下:”看我的!“縱身跳上擂臺。 春生武館是這次殺胡大會的最大黑馬,連三冠王司徒文舉都敗在他們手里,其他人對這武館都起了懼意,包括歐長輝的對手:震天棍楊廣。 楊廣已經獲得決賽資格,他本以為這次兵器決賽是跟司徒文舉對決,沒想到司徒文舉被武小富打傷不得不退場,而原本要跟司徒文舉進行半決賽的歐長輝自動晉級。 “你叫歐長輝?”楊廣單手握著棍上下打量沉默不語的對手。 “不錯?!?/br> 楊廣好奇的看著歐長輝手中奇怪的兵器,問道:”你拿的是什么?“ ”棍!“ 楊廣嘴角牽動了下,這個對手明顯是悶葫蘆型,多說無益,手腕發力輕巧的挽了個棍花:”得罪了!“說完當頭一棒砸下。 歐長輝最大的特長是膂力,他不躲不閃,左手舉起t型警棍硬架楊廣襲來的長棍。 只聽當朗一聲脆響,長棍被警棍格開,兩人都暗驚對方的力量,歐長輝架住楊廣一棍右手一棍捅出,正是木蘭那日所用招式,恰好點中楊廣軟肋,捅的他險些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