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漾,我疼
司機不說還好,一說云錦心哭得更厲害了。 張悅畫冤枉她的時候她沒哭,罵她的時候她沒哭,張悅畫拿著水果刀在她的眼前晃悠,她心里恐懼到極致,眼淚在眼眶里聚集,她也強忍著沒有掉一滴淚,可現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云錦心只想要放聲大哭。 母親,母親,這兩個字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字啊,為什么到了她這里,卻只代表噩夢呢! 她的母親拿著水果刀,威脅要她與陌總斷除關系,在她嚇得臉色慘白的時候,又毫不在意的把到往桌上一放,“錦心吶,嚇到了吧?媽可告訴你,今天媽就是嚇唬嚇唬你,警告一下你也就完事了?!?/br> “不過我想你必須清楚的是,要是我再聽見任何風言風語,下一回,媽可真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什么事來。振海是媽最愛的人,錦婉是媽最疼的女兒,要是他們兩個的名譽因為你而受到哪怕一點的損害,媽絕對不會像這次輕饒了你?” “知道了嗎?行了,走吧?!?/br> 說完,便像揮蒼蠅似的,擺了擺手,然后看了也不看一眼云錦心就轉身上了樓。 媽,為什么您要這么對我,我是您的親生女兒,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 吳阿姨擔憂的神情和張悅畫冷漠的眼神交替著在腦海里出現,云錦心彎著身子,將頭埋在掌心里,哭得十分壓抑,肩膀一聳一聳的。 司機看了,想起了自家女兒剛開學那段日子,經常打電話回家哭著跟自家和老婆說想爸爸mama了,當下也鼻子酸酸的。 也不知道她的女兒現在在學校怎么樣了,老師和同學對她好不,穿得暖不暖,吃得飽不飽,可別又為了省錢,只點些素菜…… 可真應了那句老話,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還在路上的時候,天空就下著瓢潑大雨,雨刷器忙碌地左右置換著。 云錦心帶著nongnong的鼻音,和司機說了地址。 陶然公館是禁止外來車輛進入的,云錦心付了車錢,撐傘下車,感覺到一陣頭暈。 “小姐,您沒事吧?” 司機正準備倒車呢,見云錦心的身形晃了晃,連忙走到傘底下,一手替她握著傘,一手扶著她。 “我沒事。謝謝您,師傅?!?/br> 云錦心是容易感冒發燒的體質,這一點從上次在陌漾的車上吹了風就發高燒就能體現出來。 這幾天,本來就因為回家的事沒怎么睡好,到了云家又受了氣挨了打,在路口打車時又著了涼,車里空調也吹得暈乎乎的,現在下了車,云錦心感覺是頭重腳輕。 虛弱地和司機道謝,云錦心用力地掐了掐自己大腿上的rou,撐傘往里走,只是沒走幾步,腦袋又是一陣暈眩。 也是司機好心,見云錦心不大對勁,心想,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把車在外頭一停,就過去扶著云錦心。 云錦心也實在是沒力氣了,她昏昏沉沉地讓司機扶著,腳步虛浮,告訴了司機具體在第幾個單元。 幾乎在門鈴一響起來的時候,門就打開了,陌漾一出現,司機就傻眼了,眼前的這位小伙子是男的吧?怎么男的長這么好看吶?只是這位俊俏小兄弟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呢? 小伙子該不會以為是他把這位小姐給怎么樣了吧? 陌漾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按著遙控器調頻。 墻上時鐘顯示四點十五分,那人說晚上就會回來,現在差不多是晚上了吧? 外面天都黑了。 陌漾起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路過廚房的時候,肚子咕咕作響。 早上他下樓的時候,只有早餐,沒有見到人。 中午叫了份外賣,以前覺得味道還過得去的食物,現在只覺得難以下咽。 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想著睡覺比較容易打發時間,就草草地回房去睡了。 一覺醒來,那人還是沒有回來。又去書房里看了會兒書,那人依舊還沒回來。 從來不覺得時間是這么難打發的東西。 做什么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竟然還無聊到看起了他向來都只是用來裝飾的電視。 搖晃著手里的酒杯,面對這偌大的房子,陌漾的心第一次覺得有點空蕩蕩的,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陌漾端著高腳杯,站在寵物缸前喃喃自語。 “還能是什么。你丫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唄?!?/br> 一整天沒看見云錦心,女王也有點無精打采,她懶懶地瞅了眼陌漾,吐著蛇信,甩動著尾巴,你丫的到底放不放我出去吶,本宮今天還沒有閑庭散步呢! 輕啜了口紅酒,陌漾甩了甩頭,自嘲地道,“我真是魔怔了,我跟你一個蠢物說這么多做什么?!?/br> 女王那個怒,蛇信吐得嘶嘶作響,在窩里上竄下爬的,全然沒了一代蛇后的優雅高貴,“你妹的??!你才是個蠢物,你們全家都是蠢物!” 真是臥了曹??! 只說了四個字就叫說多了??!她娘的!雷呢,雷呢,雷公怎么不劈死這個沉默是金的男人??! 不是說了不在沉默中滅亡呢么!滅死他! 一人一蛇正鬧得不可開交,門鈴聲如天籟般響起。 這一回,一人一蛇的動作都很一致,火速向門口進軍。 “嘭?!?/br> 女王忘了她頭頂上的窩沒開呢,一腦袋裝上上去了,直冒五角星,頭昏眼花的。 撇下犯傻的女王不提,咱們把鏡頭切換到前去看門的陌美男身上。 “陌,陌總……” 云大妹紙病得暈乎乎的,好在,人還是認得的,也知道個親疏遠近。 親么,當然是她的小竹馬,陌公子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當看見陌漾那張精致的臉的時候,云錦心就往他的身上靠去。 陌漾自然是動作嫻熟地的接過幾乎算是投懷送抱的云錦心,當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半邊臉上的紅掌印。 冰冷的視線朝司機看過去。 狹長的黑眸瞬間地瞇起,自由一股冷冽的氣息,嚇得司機立即搖頭申明,“不是我!我就是個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