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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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開!”徐佑文像一只炸毛的獅子咆哮著。 就在兩人爭執之際,周特助帶著一伙警察沖進了房間,看著眼前的一幕,眾人驚了驚。 徐佑文大吼:“周特助你怎么來這么晚!快給我將他抓起來,他私闖酒店房間!并且殺人未遂!你們警察是怎么做事的!他被拘留了,怎么可以跑出來!到底是誰幫了他!我要控告你們!” 帶頭的王景心顫了顫,他沒想過顧思瀾還跑來干了傻事! 他心里打鼓,放顧思瀾的人是他,要是追究起來,他逃不脫干系。 顧思瀾與人群中的王景對上眼,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不該出現在人前,不該讓王景受責罰。 在顧思瀾晃神的時刻,徐佑文一把搶過顧思瀾抱著的顧燃。 顧思瀾沉默了,王景看他低著頭不作聲,緩緩走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顧思瀾,跟我走吧!” 顧思瀾歉疚的看著王景說道:“對不起…..” 王景拿出手銬為顧思瀾銬上帶離現場,顧燃忍著劇痛,慘白著臉伸手抓了抓徐佑文的衣領,睜開濕潤的眼睛哀求道:“求求你,放過他……” 徐佑文看著懷里的顧燃心如刀割,他低頭看了顧燃一眼,薄唇動了動:“在你眼里他就這么重要嗎?” 顧燃痛得咬唇,額角沁出汗水,艱難的重復那句話:“求求你……求求你……”劇痛讓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此刻的徐佑文感覺自己的心猶如在油鍋里炸,還不如讓他去死! 他呆呆的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冰雕。 周特助知道他們敬畏的徐總裁被傷害了,感覺即使只是輕微的觸碰,他就會碎得渣滓都不剩。 這個世界能傷害到他的人,也就只有他懷里的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看上去并不算絕色,與周潔然比起來還稍遜一籌,但是卻能讓徐佑文為她難過成這樣! 可想而知,徐佑文有多愛她。 “救護車叫了嗎?”徐佑文抱著顧燃問一旁呆呆的周特助。 “叫了,應該很快就到?!敝芴刂亓松?,顫了顫。 “嗯?!毙煊游膽艘宦暫蟊銢]再說話。 伴隨著救護車的疾呼聲,徐佑文陪著顧燃上了車,直到看著顧燃被送進急救,他才安下心。 周特助站在徐佑文身旁,看到他的拳頭骨節上的皮被磨破了,還滲出了不少血。 “徐總,你的手……”周特助擔心的說。 徐佑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輕聲低喃:“沒事的……”接著看著那傷口自言自語道:“要是她看到我的傷,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為我有一點點傷心?!?/br> 濃密的睫毛在白色燈光下微顫,睫毛下投出一道陰影遮住了他那雙幽暗如深潭的眼睛。 周特助看著徐佑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總是這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安靜的發著呆,他明明被人敬畏,受人崇拜,卻在人后像安靜寂寞的孤魂。 退去厚厚盔甲的他一無所有。 他笑著,卻并不快樂。 顧燃的傷敷了藥,未傷及五臟六腑,問題并不大。 徐佑文聽完醫生的陳述,松了一口氣。 他立刻對身旁的周特助吩咐道:“幫我安排車子,我要帶顧小姐一起回江州?!?/br> “好?!敝芴刂鷳?。 “幫我想辦法將顧思瀾多關些日子?!毙煊游难a充道。 “好,我會安排好代理律師處理這件事?!敝芴刂f道。 “哦,對了,殺人未遂這件事就算了……”徐佑文說道。 周特助了解顧思瀾,要是以他平常的脾氣,別人動他一根毫毛,他必定睚眥必報。 但是如今,卻愿意放過那個想殺他的人。 是顧燃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真的愛她,愛到骨子里的那種。 除了她,這個世界不會再有一個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 “好,我會安排好?!敝芴刂饝?。 徹夜未眠,徐佑文換好了衣服,抱著還在昏睡的顧燃坐上了回江州的商務車,徐佑文溫柔的將顧燃摟在懷里,他的眼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于徐佑文而言,他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的全世界。 第92章 光亮 我的世界太黑, 我只想抓住一點點光, 而顧燃就是我的光。 ————徐佑文 在江州的公寓里,徐佑文臉上涂著藥水,一股刺鼻的藥味讓他想吐。 雙手手背上全都包扎著紗布,鮮血隱隱約約透出來,周特助站在他旁邊于心不忍還是問:“徐總,我幫你端?!?/br> 徐佑文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你端著,阿燃以為是你煮的粥怎么辦?” 周特助垂睫,應聲:“是?!?/br> 徐佑文端著那碗guntang的粥上了樓。 顧燃緩緩蘇醒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她看到眼前漸漸清晰的徐佑文的身影,她想也沒想一把就將他手里端著的那碗粥掉在了地面上,粥灑了一地,床單上也洋洋灑灑的灑了些。 灼熱的觸感沾在手上,她條件反射的往回縮。 徐佑文的身上也被灑了不少,皮膚傳來的灼熱感他不顧,他第一反應是看看顧燃的手怎么樣了? 他伸出手抓住顧燃的手放在眼前認真的看,只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被燙出了紅痕。 “痛不痛?嚴不嚴重?”徐佑文擔心的問。 “滾開??!”顧燃一把推開眼前的徐佑文爆喝一聲。 周特助聽到樓上的聲響馬不停蹄的朝樓上跑,推開房門的瞬間看到徐佑文呆呆的佇立的床旁,一臉衰敗。 而顧燃抓著被子蜷縮著正在不停顫抖。 “徐總,你怎么樣?沒事吧?”周特助站在他身旁擔心的問。 徐佑文面無表情的擺擺手說:“我沒事?!?/br> 周特助看著地上一片狼藉,職業性的蹲下身開始撿碗清潔,他很快的大致清潔了一下,向徐佑文說了聲:“徐總,我下去了?!?/br> “嗯?!毙煊游狞c頭,“清洗完你就可以走了?!?/br> “好?!敝芴刂鷳?。 周特助走后,徐佑文走到洗手間用臉盆裝了些清水,然后拿著一塊干凈的毛巾來到床旁,他將毛巾放在臉盆里打濕后擰干,將顧燃的手拉到眼前,他雖一臉冷色,但是眼眸含著柔光,他像個玩游戲輸了的孩子。 顧燃往回收了收手,不愿被他碰。 徐佑文嘆了口氣,語氣輕輕:“放心,現在我不會對你怎樣,反正你現在在我這里,我要怎樣早就做了?!?/br> 顧燃撇過頭,不去看他,隨他將手放在手心開始輕輕擦拭。 毛巾擦過的地方冰冰涼涼,讓顧燃感覺有些許的舒服,緊握的手慢慢放松。 徐佑文感覺到了顧燃的放松,抿緊的薄唇揚起淺淺的弧度,他一邊為她擦拭,一邊低語:“阿燃,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大半年,我真的好想你,你的樣子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的眼前,某一刻,我甚至想你不在我身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顧燃側過頭不想聽他的話,無奈耳朵光不上,那些話還是闖進了她的耳朵。 她現在根本無心去聽什么風花雪月的話,她側過頭看他,開口問:“顧思瀚怎么樣了?你放了他沒有?” 徐佑文雙眼被睫毛的陰影籠罩,淡淡道:“當然回來了?!?/br> “快給我看!”顧燃焦急道,她對徐佑文更多的是不放心。 “你不信我?”徐佑文自嘲的笑笑,“也罷?!彪S后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機翻了翻,放到顧燃的手上,顧燃接過手機看那條新聞。 那個主持人依舊用夸張的語氣在播報新聞:“今天下午十五時二十分左右的時間,在華城私立學校的垃圾桶旁發現了失蹤了兩日的顧氏企業小太子顧思瀚的身影,被正在清掃垃圾的掃地大叔發現,大叔發現后立刻聯系了120,送到了醫院,據醫生所說,小太子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傷,身體并無大礙,這簡直就是綁架史上的一個奇跡!后續我們將對這起離奇的事件繼續跟進,請大家一定要關注我們!” “現在安心了?”徐佑文拿回手機放回兜里。 顧燃沒回他的話,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安心了,徐佑文站在床旁說道:“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只要你答應以后永遠不要離開我,我還是會對你像以前一樣好?!?/br> 顧燃幽幽的冒出一句話:“我們回不去了,你死心吧!” “怎么不可以?我愛你,你在我身邊,我們怎么回不去?”徐佑文正視著她,“孩子沒了,我們還能再要一個,婚沒結,我們還可以結,你要怎樣的我都可以給你辦,怎么會回不去?” “我不愛你了……”顧燃冷淡道。 “你不愛我?是什么意思?!”徐佑文的心被鈍物猛擊了一下,痛得他窒息。 “就是不愛你了……”顧燃又重復了一遍。 徐佑文想起顧燃為顧思瀾擋傷的那一下,頓時怒火中燒! “所以你就愛上了那個姓顧的混蛋是不是!”徐佑文怒吼道。 顧燃低頭壓根兒不想跟他說話。 她只是覺得把所有的愛全部給徐佑文以后,她的心就像是掏空了一般,再也無法愛上另一個人了,而此刻的自己只是一具行走的空殼,她忘不了徐佑文,也不會再愛他。 再卑賤的愛,也該有底線。 見顧燃不說話,徐佑文心里更是篤定了那個答案。 他撲到床上將顧燃壓在身下,發瘋道:“你怎么可以愛上別的人?你不是說要愛我一輩子的嗎?” “你放開!我不愛你了!”顧燃掙扎,但是徐佑文的力氣大極了根本無法掙脫,她感覺自己的手腕要碎了。 “所以你為了跟他在一起,連我們的孩子都打掉了是不是!你就這么恨我!我只不過是殺了你那個有精神病的mama而已,她總擋在我們中間不讓我們在一起,她對你的傷害你忘了嗎?你怎么可以為了她,恨我,不跟我在一起!”徐佑文心如刀絞。 “你覺得這樣是為我好嗎?我媽被你殺了,你要我怎么跟你在一起?你要我每天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歡天喜地談未來嗎?你要我怎么面對天上的顧未之?對!是!我為了跟顧思瀾在一起,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我恨這個孩子,就像恨你一樣!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顧燃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往心上扎刀子,她并沒有好過多少。 那孩子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唯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她怎么會不愛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