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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拓跋仞,難怪拓跋仞要親自走這一趟了,要真像他說得大燕皇帝看重這個兒子,只要能捉住端王,那就是大功一件。 “哼!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就算我們費工夫抓到這個傻子,大燕皇帝真能任我們拿捏不成?大燕皇帝的兒子那么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吧?”察察齊很是懷疑拓跋仞的話?!耙谴筚M周章耗費人力物力只為抓一個傻子王爺,卻是不妥吧?” “呵呵!”拓跋仞冷笑,“本王對此志在必得,察察齊將軍怕了倒也不用參與進來?!?/br> 察察齊猛地站了起來,梗著脖子道:“誰說本將軍怕了?區區一個癡傻小兒,本將軍怕他?” 拓跋仞搖搖頭,從他打探出來的消息來看,對方絕不可能是個癡傻之人,“本王得到最新消息,咳咳……前不久,端王的護衛軍全殲涼州境內一支中等勢力的賊匪,咳咳……要是端王沒有半分本事,絕對不可能做得到?!?/br> 涼州的局勢,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些賊匪也都是亡命之徒,各有各的勢力盤踞,很多勢力就連邊地駐軍都不放在眼里。他們往往作案之后立馬就逃離,等到駐軍趕來之時已經為時已晚。只要官軍前去圍剿,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也會四散逃離。因此,這些賊匪滑不溜手,官軍拿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賊匪被一舉剿滅的,這端王的護衛軍難道比駐軍還厲害?不知道跟紅袍軍相比又如何? “那又怎么樣?那群烏合之眾被全殲也不能證明他的護衛軍有多強,護衛軍充其量不過五百人,何懼之有?”在察察齊看來,大燕國境內除了紅袍軍算的上一支真正的軍隊外,便在沒有能夠看得上眼的了。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只要本將軍出馬,定能手到擒來?!?/br> 奴哈潑他冷水,“察察齊將軍,端王在涼城之中,敢問將軍如何生擒了來?是攻破涼城生擒之,還是潛入涼城,神不知鬼不覺將其帶出來呢?我卻不知察察齊將軍有這般大的本事呢?!?/br> “哼!你做不到不代表本將軍做不到,奴哈,敢不敢賭一把?輸了就將自己的坐騎送與對方?” “有何不敢?” 兩人針尖對麥芒,眼看著就要爭吵起來。 “夠了!”拓跋仞喝道:“此事關綏西國利益,豈能兒戲?” 見到拓跋仞發怒,兩人這才消停下來,不甘不愿的閉了嘴。 這件事情,需要大家的建言獻策,想要在涼城將大燕的王爺擄走,此事比登天還難,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定的? 這邊明鈺絲毫不知道有人將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剿滅了一支賊匪,這是件鼓舞人心的大事,用不了多久整個涼州都傳遍了。 “這些個護衛軍呀,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唰唰唰’一刀一個,將嚇得呆住的賊匪全都了結了性命?!币粋€作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口若懸河的將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整理一下,這么說出來,別說還真有好些大老爺,小娘子愛聽他說的。 圍在他身周的男女老幼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圍得水泄不通,聽到高興處,還吆喝著鼓起掌來。他們這些人以前都愛聽紅袍軍打勝仗的消息,那可是百聽不厭的,后來殲滅賊匪一事傳開后,大家都對護衛軍感興趣起來,或者說,都感激起護衛軍來。 他們這些涼州的百姓,深受賊匪之禍,對賊匪是深惡痛絕,從前官軍拿這些賊匪毫無辦法,只能聽之任之,百姓深受其害又能怎么樣?還不得受著。 如今,終于有人幫他們出了一口氣了,怎不讓人人心亢奮。他們這些人以前從沒有聽過什么護衛軍的,現在是聽到護衛軍三個字,就想湊上前去多聽聽。 人人都在傳揚護衛軍勇猛能耐,如何救民于水火,如何與賊匪奮力廝殺。 他們都希望護衛軍能再接再厲,剿滅更多的賊寇,讓他們都不用提心吊膽,有個安生日子過。 “你們知道嗎?這些護衛軍可都是和端王爺一樣,從京城來的,聽說以前他們都是護衛皇帝的呢,是叫禁衛軍的。你們想啊,皇帝身邊的護衛,能不厲害嗎?” “嘖嘖!”很多人都豎起大拇指,“難怪了這么厲害了?!?/br> “呃!護衛軍厲害,咱大燕的紅袍軍也厲害,不知道這兩支軍隊哪一支更厲害一點?”有人好奇問道。 “嗐!這有什么好比較的?紅袍軍抵御外敵,功不可沒,護衛軍內剿賊寇,同樣有功,內外齊心,就能還涼州一個海晏河清?!?/br> 這話贏得了大多數人的認同,不知不覺間,百姓已經將護衛軍放在了紅袍軍的同一位置上了。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百姓心中,能為百姓做事,護著百姓的都是偉大的。 這些話傳進護衛營將士們的耳中,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連走路的姿勢都昂然了許多。 在他們早晨出營晨跑之時,甚至還有等候在路邊的老百姓,或裝著一籃子雞蛋,或提著一兩只雞鴨,說什么也要硬塞給他們。莫統領早就有過規定,不許拿老百姓一針一線,他們哪里敢收下這些。只得好言安撫他們,最終還是莫統領出面,好言相勸,實在拗不過的也只能用銀兩將其買下。 這些事對于護衛營的將士們來說,給他們的觸動很大。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百姓的夸獎,此時方才覺得能有人夸贊愛戴那是什么東西都比不上的。以前在京中,他們在百姓們眼中就是花拳繡腿,草包紈绔,自然聽不到什么好話,還能成日里為著自己禁衛軍的身份自豪,渾渾噩噩的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