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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鈺來不及說什么,幾十騎已經團團圍了上來,明鈺看得清楚,這些人紅衣銀甲,人人身上殺伐之氣甚濃。 “你們是何人?”來人的領頭小將將馬鞭挽在手上,指著明鈺他們戒備的喝問。 莫江看清來人,心中著實松了一口氣,上前兩步問道:“來人可是紅袍鐵騎?”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護衛莫不驚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統領說什么?紅袍軍?來的真的是紅袍軍?人人眼中都閃耀著崇拜的光芒,明鈺想著他們要不是想著有任務在身,想必早就撲上去像迷弟一樣要簽名了吧?實在沒想到,僅僅一個名字就能讓人激動成這個樣子。 明鈺看向莫江,一路上他聽莫江說過涼州最剽悍的軍隊便是由戰將軍謝宜修帶出來的紅袍鐵騎。這支僅僅只有五千人馬的軍隊戰無不勝,是唯一能令敵人聞風喪膽,望風而逃的存在。要不是這支鐵騎,夷人更加肆無忌憚,如今的涼州城只怕早就淪陷了。 正是因此,紅袍軍大名遠揚,人人皆知,而這只軍隊的領軍人物謝宜修更是傳說中的人物。是大燕國百姓人人都敬仰的將軍,更是皇帝親封的戰將軍,由此可見他的能耐以及尊榮。 此時看起來,這紅袍軍的精神面貌的確是不同的,看看馬上依然腰背挺直,滿身肅殺之氣的紅袍軍,再看看自己身邊圍著腳肚子還打著顫的親衛,明鈺實在沒眼看。他們這些人說起來還是護衛隊里的精銳,是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這么一對比下來,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領頭小將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們,又問了一句,“你們是何人?因何在此?”這一回,他的語氣好了很多。 莫江看了明鈺一眼,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抱拳行了一個同袍之禮,“我是京城禁衛軍左衛統領,莫江。今日護送端王殿下前往封地涼州城,路過此地過來看看?!?/br> “端王?”領頭小將思索片刻,這才恍然,前些日子聽人說起過,好像的確有一個皇子被分封到了涼州。聽他們說來,這個十四皇子是個傻的,其實說的不錯,要不是傻,哪個會要這涼州做封地的?他四下里環顧,見目光鎖定在明鈺身上,帶著些許疑惑,這么說來,這位就是了? “你是說十四皇子?” 莫江點頭,“不錯?!闭f完將自己的身份牌也亮了出來。 領頭小將仔細看了身份牌,這才放下戒備,跳下馬來,抱拳朝明鈺行了一個禮,“殿下萬安,在下紀由,是謝將軍手下親兵,在下甲胄在身,不便全禮,望殿下見諒?!?/br> 明鈺笑著擺擺手,他本就不耐煩這些跪跪拜拜的禮,這樣反倒好些,“不必多禮,你們來此又是做何?” 那小將紀由沒想到明鈺這么好說話,愣了一下,這才說出此來的目的。 原來,他們接到消息說是有一小隊夷人入侵,已經搶掠屠殺了好幾個村子,他們一路追查過來,這才到了這里。他恨恨的呸了一口,“媽的,這些畜生,老子逮到他們,非得扒它們的皮!拆他們的骨!喝他們的血!” 他說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話,的確,那些喪心病狂之人,哪怕是挫骨揚灰都不解恨。 明鈺聽說已經好幾個村子都遭遇到這般屠掠,心中也是焦急,只怕耽誤時候會造成更大的損失。急急說道:“那你們還不快些追蹤,不然晚一步只怕更多的人遭殃?!?/br> 紀由倒不見得有多擔心,自信滿滿的笑道:“端王殿下無需多慮,我們將軍已經預料到了這些人可能的行進路線,已經分兵圍追堵截去了,必叫這些畜生一個都逃不了?!?/br> 他是對他們將軍大人百分百的信任,既然他們將軍大人說了拿這些畜生祭旗,那就一定沒跑了,因為他就從未見將軍大人失言過。血債血償,他們大燕國豈是好欺負之輩? 這話出口,大家好歹將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謝將軍是大名鼎鼎的常勝將軍,絕不會無的放矢,若是能將來犯夷寇一舉殲滅,他們也就不必擔心十四皇子的安危了。 其實,這種小股的夷人本來是輪不到紅袍軍出馬的。只是有了端王殿下前來封地之事,涼州府的知府幾乎愁白了頭發,這小祖宗怎么就選了涼州為封地???這地方不太平是眾所周知的,要是端王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得擔責。 思來想去之下,這才找到了了邊軍駐軍魏大將軍協商。端王此來萬萬不可有事,王爺金貴之體,若是有一星半點的損傷,他們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這涼州之地的一文一武最高官員,心中也是腹誹不已,那個傻皇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中原之地不待,跑這地兒來送死嗎?要送死也別連累了他人??! 商議來商議去,也就只能決定等端王一入涼州地界,就派出兵馬保護。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就接到端王的信,說不必勞師動眾,他們有五百護衛人馬,就不用勞煩當地駐軍了。 我去!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里可是邊地,隨時會有戰亂發生,他們以為自己是來這地兒看風景的嗎?兩人還沒吐槽完,就在這時,又接到下面人稟報說是有一小股夷寇進犯。這兩人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個處理不好,這股夷寇要是撞見了端王的人馬,想想這個結果,心中就戚戚然。 魏大將軍果斷下令召見謝宜修,讓謝將軍務必將這一小股夷寇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