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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瀾說得直搖頭。 白衣男子卻抿緊薄唇,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誰說娶妻當娶閑,娶妻娶悍,也別有一番風味。 翌日清晨。 百里孤煙早早起g,梳洗完之后,準備用膳,卻發現桌子上放著一盤包子。 冰漪。百里孤煙將那丫頭叫進來了,指著桌上的包子,問道:往日的早膳都是小米粥和甜點,這包子是哪里來的?廚房今日換廚子了么? 冰漪忙搖頭道:噓,沒有換沒有換。 百里孤煙面露驚訝:既然沒有換廚子,那這包子 她尚未說完,冰漪便一口將她打斷,小姐忘了么?昨晚我們將湯藥倒入了井水中,今天早上的膳食是用井水蒸煮的,不能吃的!冰漪偷偷翻墻出去,到街上買了這包子來,好讓小姐充饑。 百里孤煙哭笑不得,真是個衷心的丫頭啊,只可惜腦子不好使! 67.第67章毒遍相府 本書籍由整理 百里孤煙將桌子上的包子推到她面前,搖了搖頭道:傻瓜,這包子留著你惡的時候吃吧。你去廚房取些小米粥和甜點來,昨夜窗戶未關,冷風chuī了一夜,嗓子有點gān痛,我想潤潤嗓子。 冰漪眉頭蹙成一團,小姐!你明明知道那個粥有毒,為什么還要吃?! 大伙兒都吃,只有我不吃,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百里孤煙淡淡解釋道:因為只有下毒的人,才不會吃。懂了么? 懂了!奴婢真笨!冰漪清眸流轉,惶然大悟。 百里孤煙淺淺一笑:不是笨,是真xingqíng。當年的我,也和你一樣。 嗯?當年?什么時候?冰漪滿臉不解。 百里孤煙垂下眼簾,沒有再出聲。 到了午時,早膳和午膳都下了肚,整個丞相府的后院漸漸沸騰起來。 娘!我的臉好癢好癢 瑤兒,娘親的臉也很癢,脖子、腿、胳膊,身上到處都癢! 噯?主子,你臉上起了好多紅疹子。 你臉上不也是? 毀容了毀容了!要毀容了! 眉兒,我的眉兒!你的臉怎么了?! 丫鬟奴仆,家丁侍衛,夫人小姐,他們相互之間指指點點,有說自己的,也有說別人的。很快,整個后院的主子們紛紛出動,跑去了上官赟的書房。 冰漪跑進偏院,氣喘吁吁道: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走,是時候看戲去了。百里孤煙也頂著一張長滿麻子的臉,和冰漪一道,朝著上官赟的書房走去。 前院書房。 上官赟原本正寫著奏折,忽然就渾身熱氣沸騰,繼而奇癢不止。 這時,二夫人領頭闖了進來,拉著上官婧瑤,指著她的臉,對上官赟道:老爺,不好了,相府里面被人投毒了,大伙兒的臉上都長滿了紅疹子,好癢好難受! 五小姐上官婧妮哭著鼻子,沖過去抱住上官赟的大腿,一邊哭,一邊伸手抓著自己的臉。爹,小妮子長大以后,會不會變成麻子? 上官赟連忙摁住她的雙手,厲聲制止道:不要亂抓,再抓,你就真的要變成麻子了! 上官婧妮聽了,嚇得不輕,便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夫人呢?!上官赟原本在為江北大旱的事qíng煩惱,如今家里又出了投毒案,心里頭煩躁至極,冷聲質問下人,這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歸夫人管,出了這種事,自然要找夫人來處理! 妾身在。這時,書房的簾幕再次被人掀開,大夫人拖著沉重的身子,面色蒼白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她的臉上同樣布滿紅疹,而且qíng形看上去比旁人都嚴重。 上官婧眉跟在大夫人身后,也緩緩走了進來。她臉上蒙著白色半透明的面紗,額上冷汗涔涔,看來狀況也不比大夫人好多少! 百里孤煙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沐豉混著燕窩吃,藥xing會增qiáng!母女兩個都láng狽不堪,肯定是開小灶,好東西吃多了! 68.第68章下令搜府 本書籍由整理 所有人當中,屬大夫人和上官婧眉癥狀最為嚴重,她們不時伸手去撓癢,根本沒法子主持大局。 百里孤煙施施然走出來,喑啞著嗓子道:父親,不如差人去請李大夫過來,查一查我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丞相府戒備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下毒之人必定在相府之內,到時,我們挨個兒房間一一搜索,總能查出些名堂來的! 琬兒說的有道理。上官赟亦為那些紅疹所困擾,眼下,解毒要緊,先去請李大夫過來!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李大夫已經來到門外。 他弓著身子進門,先放下藥箱,而后走到上官赟面前,為上官赟把脈。 他簡單詢問了一下癥狀,隨即便道:老爺滿面紅疹,乃是誤食沐豉所致。沐豉倒不是什么劇毒,但吃多了,同樣能要人xing命! 上官赟眉頭一擰,朝著大夫人呵斥一聲:好端端的丞相府,怎么會無故流入毒藥來?!你這個當家主母,究竟是怎么做的?! 大夫人聽到沐豉兩個字,心頭猛得一顫,回眸瞪向百里孤煙,冷聲道:老爺,這件事定是上官婧琬所為! 百里孤煙眉梢微微一挑,回以一抹譏諷的眼神,隨即咬唇斂眉,苦下臉來,琬兒深居偏院,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這沐豉,大娘何出此言? 你,你你還狡辯!分明就是你!昨晚的湯大夫人一雙眸子瞪大到了極致,偏偏吞吞吐吐,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大娘,昨晚你特意命人為琬兒熬制藥膳,調理身子,琬兒萬分感激,但琬兒也不能因此就隨意冒名認罪。百里孤煙愁眉不展,琬兒不是故意為難大娘,琬兒只是覺得,這下毒之人一日不查出來,留在相府之中,便會威脅到整個相府!這次下手輕,只是沐豉,萬一下次是鶴頂紅或是鴆毒,那該怎么辦?! 百里孤煙字字鏗鏘,句句在理,容不得大夫人詭辯! 上官赟不耐煩地瞪了大夫人一眼,怒眉一挑,你定是腦子燒糊涂了!這事qíng還沒查呢,關琬兒什么事?!來人吶,給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非要將那熬gān的沐豉渣給搜出來! 大夫人心想,虧已經吃了,也就認了。幸好昨晚芙蓉來報信之后,她就命人將那沐豉渣埋入了偏院門前的花壇之中!即便是真要搜府,又或者是掘地三尺,被查出來倒霉的也是上官婧琬,與她無關! 大夫人冷眉瞪向百里孤煙,目光之中似埋著千萬根毒箭,萬劍齊發,恨不得she瞎她那雙蕙質蘭心的清眸! 百里孤煙只是以一股清冷高傲的表qíng靜靜看著她,審視犯人一般,等著她鋃鐺入獄! 不過片刻功夫,大夫人的眼線便匆匆來報。 老爺,偏院的花壇似乎有些異樣,土壤被翻新過,似乎埋了什么東西在下面。屬下不敢妄自猜測,請老爺移步明察。 69.第69章空無一物 本書籍由整理 上官赟眉頭一蹙,愣是沒有吱聲。 這時,大夫人的面色已經稍稍緩和,勸解道:老爺,就請你移步去偏院走一趟,興許興許可以還琬兒一個清白。 也好。 上官赟出門前,滿目鄙夷地瞥了百里孤煙一眼,冷聲道:看來你大娘懷疑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 百里孤煙的臉上仍舊掛著淺笑,并沒有惱羞成怒,只是彎了彎身子道:請爹明察。 丞相府偏院四處皆無糙木,唯獨門口的一方花壇里養了幾株蘭花,那還是前幾日百里孤煙讓冰漪給種上的。 家丁指著那蘭花一側的土壤道:老爺,您看,這塊是新土。 直接挖開看看,不就行了?上官赟有些不耐煩。 不能挖!百里孤煙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美目瞪大到極致,無畏無懼地對上上官赟的雙眼。 大夫人見了,以為她心虛,便跟著冷嘲熱諷道:老爺,她不讓挖,說明這花壇里必有玄機。照我看,那沐豉渣應該就是埋在這里的了。 百里孤煙清眸一瞪:大娘!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請您自重! 臭丫頭,證據就擺在眼前,你還嘴硬?!大夫人斂了斂眉,走到上官赟身側,勸道:老爺,看來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非得把證據挖出來,好讓她無話可說! 上官赟眉頭一蹙,隨即便長袖一揮,冷冷下令道:挖! 爹!百里孤煙突然朝著他跪了下來。 你做什么?!上官赟額上青筋bào起。 爹要挖斷我的蘭花可以,琬兒也不能阻止。百里孤煙凝眸望向他,咬唇gān澀道:琬兒沒什么喜好,也就喜歡養養花、種種糙。早先手頭拮據,沒有多余的例錢用來買花種,如今好不容易種下了,爹卻要命人將它們挖毀 上官婧眉聽了,不耐煩地將她打斷:琬兒meimei,你就別再托詞狡辯了!倘若這花壇里真挖不出什么東西來,我就將我屋前的一整片珍貴花糙全部贈予你,你看可好? 大夫人跟著附和:但倘若真的挖出了什么,就得家法伺候了! 百里孤煙聞言,怯怯地抬起頭,很委屈地說道:好吧,你們就挖吧。大姐,你可不要忘了你方才說過的話! 家丁的鐵鍬便狠狠鏟了下去,毀掉蘭花的花骨朵兒,斬掉它的jīng葉,搞得一地láng藉。 半個鐘頭過去了,整個花壇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什么都沒瞧見。 上官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夫人的眉頭也已經擰成一團。 回稟老爺,沒挖到沐豉渣,倒是挖到了一串珊瑚珠子。家丁將手中的串珠遞了過去。 冰漪見了,喜笑顏開:呀!原來我的手鏈丟在這兒了,我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呢。她轉過身,朝著上官赟和大夫人福了福身子,多謝老爺,多謝大夫人! 大夫人被她這句謝謝嗆得不輕,怒火攻心,卻無處發泄! 70.第70章長姐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