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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當于一個凡人,在這危險橫生的魘域獨自一人,要是遇見危險怎么辦。 他又轉念一想,遇到危險就遇到危險,堂堂折卿仙君就算沒有法力難道還真的會死嗎?他甚至惡劣的想,讓他吃吃苦頭也好。 聞淵心里雖是這樣想的,但是他腳步沒停,立馬掐了一個咒決化作一縷微光前去搜尋,另一邊又細細感受著他的心頭血和本體的感應。 他本以為折卿會把他強制給戴上的手鐲摘下來的,可是沒想到,他身體對鐲子里的心頭血的感覺卻異常強烈。 只是那玉鐲里的血只有區區一滴,理應很微弱,但是他卻感覺的異常強烈到他甚至覺得是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另一個自己。 聞淵壓下心中的疑惑,一路往折卿的方向移動,離的越近感覺越強烈,連他的赤霄劍都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嗡鳴聲,他甚至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然后,當聞淵看到折卿被幾個魔族小嘍啰圍在中間時,尤其是那些人的臉上露出了貪婪yin邪的目光,聞淵幾乎想當場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除了他自己,不許有人敢如此窺覷他的師尊。 他心底念念不忘渴求了三百多年的人,豈能叫那些人隨意看了去。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占有欲一瞬間升到頂點,滔天的怒意也隨之臨界。 正當他欲釋放出強大的威壓時,忽然聽到他們說的話,折卿居然承認說……他的身份是他的侍君?! 聞淵既震驚又沒來由的欣喜,連他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怒氣就被折卿的幾句話給悄然平息了。 “折卿,乖,再說一遍?!甭劀Y捏住折卿的下巴,讓他微微揚起頭看著他,他看著那雙風華絕代的眸子里映出的全是他的身影。 這讓聞淵滿意極了。 折卿:“說……說什么啊,我都說了,那些話你不要當真?!?/br> “不?!甭劀Y打斷他,“本座要聽你再說一次?!?/br> “再說了,你與我二人現在早已不是師徒,而且……”他忽然頓了頓,語氣低啞曖昧道,“你身子都被我摸遍了,這些日子又一直睡在我的寢殿我的床上,若說咱們沒有什么,你覺得誰會信?” 折卿一瞬間被他說的話刺激到了,他掙扎想著掙開聞淵。 面前的人卻忽然起了惡劣的心思:“還是說,原來師尊居然這么欲求不滿,面對本座的時候很矜持,到了本座的下屬面前就這么急于剖開心跡?” “聞淵,夠了,放手!” “不放!”聞淵惡狠狠地道:“你跟那群人說的話別以為我沒有聽到,我一字一句全部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甭劀Y拽著折卿的肩膀,折卿皺著眉掙扎著,兩個人撕扭在一起,聞淵用了點力道,瞬間就讓折卿疼的“啊”了一聲。 終于制住了他,聞淵才又逼著折卿重復剛才的話:“我聽到剛才他們問你爽不爽?嗯?” “折卿,你是不是也在心里想著被我上?” “嘖,真沒想到堂堂的仙君居然饞徒弟的身子,表面上還裝著這么高冷,其實這么□□,給誰看呢?” “說話,折卿!你剛才的一派淡定去哪了,怎么,還是被我說中了,羞愧難當?” 聞淵惡劣的逼問著面前的人,終于看著他停止了抗拒的掙動。 他這才滿意的捏過折卿的下巴,剛準備開口繼續奚落他不知廉恥時,就見他的師尊眼眶紅紅的,緊緊咬住唇,沒有再抗拒的任由被人抬起下巴,那雙昔日清冷的眼眸如今蒙上一層水膜,竟滿眼都是委屈。 聞淵愣住了一瞬:“你……” 就聽折卿自暴自棄的開口:“是,我不知廉恥,我欲求不滿,我總是想著被徒弟上,我是伺候你的侍君……這樣好了吧?” 他扭過頭,輕聲開口:“這回你滿意了吧,還要聽什么,我都說給你聽?!?/br> 微風吹散了折卿的墨發,一縷青絲隨著他紅潤的嘴唇開合黏在了唇角,被他帶進口里。 白衣仙人低著頭,眼睛是紅的,一副被人欺負了又丟棄了的模樣。 他明明是仙界的仙尊,可是現在卻被囚在魘域的深處,又贏弱又可憐,被魔尊制住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人羞辱。 可是,那不是旁人……那是他的阿淵啊。 他放在心里的阿淵,一心一意真心對待的人。有些話別人可以隨意亂講,甚至自己也可以沒什么顧忌的說,可是換做眼前的人,他卻一句都聽不下去。 阿淵原來是這么看待他的嗎? 折卿像丟了魂一樣,失魂落魄的站著,心里像被肆意揪扯一般的疼。 縱然他知道聞淵是故意羞辱他才說的那些話,可是,他還是受不了,一瞬間難過的要命。 第九章 自從三百年前墮仙臺那件事后,聞淵心里一直是恨著折卿的,恨著卻也惦念著,自己一個人靠著這些支撐下來,三百年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折卿。 可是,要讓他就這么原諒他,他也做不到。 是他的師尊先傷他在先,棄他于不顧在先,仙魔大戰后聞淵親手擄回折卿,原想折磨人泄憤,結果發現他根本做不到。 連最初關在地牢里那幾天,他都是忍著,一邊拼命告誡自己,一邊回憶自己當初在魘域受過的苦才壓下去看他的念頭。 但是看到折卿在地牢里慘兮兮的模樣,他幾乎是立馬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