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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自然是有的……你問這個作甚?”霜月的表情忽然無比嚴肅,仿佛紅雀是只要時刻提防著的惡魔?!啊翱取瓱o事?!?/br> 紅雀忽然有種奇怪的錯覺,因著白鯉說過若要讓他想起來,可以試試用刑,第一次嘗試還真的有點效果,如今又是同樣的情況,讓紅雀不得不去猜想,白鯉恢復記憶的方式會不會就是上刑。 搖了搖頭,紅雀很快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就算真的如此,那也得等將其他方法用完再說。 不料白鯉卻心有靈犀,明白了紅雀的意思,低聲勸道:“主人,不妨一試?!?/br> “等你把別的試完再說!你還說你不是想看我心疼!” “是……屬下遵命?!?/br> 霜月本想勸白同自己一起回去,卻被白鯉毫無商量余地地拒絕了,說他只會跟紅雀在約定的時間一起前去,至于敘舊還是等他想起來再談也不遲。 幾番勸說哀求無果,霜月終于放棄了,臨別前卻又忽然聽紅雀問道:“對了,你喜歡吃奶酥嗎?” “奶酥?你問這個干嘛!”霜月明顯心情不好,語氣很差。 “抱歉,是我多事了?!奔t雀看霜月的反應,心里已經有了些底。 “那種東西又甜又膩,誰會喜歡吃?!彼虏唤獾卮鸬?,說完便告辭離去了。 留下紅雀一人沉思半晌,又開始站在原地傻笑,直看到白鯉忍不住問:“主人在笑什么?” “看來你沒記錯人?!?/br> “什么記錯人?” “你上次給我買零嘴,說我喜歡吃蜜糖鮮奶酥,我自己都不知道,剛剛在想會不會是你把我和霜月記混了,現在看來不是?!?/br> “哪能把你和別人記混啊……” 白鯉看著紅雀止不住的傻笑,無奈地嘆息一聲,心里不知不覺間又甜了幾分。 許是紅雀的問話讓霜月想到些什么,當天下午就派人送來了兩盒流芯酥,特意囑咐這是她親手做的,一定要白鯉吃完。 在紅雀反復確認沒有下毒后,將兩盒流芯酥推給了白鯉,不曾想又被白鯉仔細翻檢過后,拿出一只遞到自己嘴邊。 “主人,這個沒有下蠱,您嘗嘗?!?/br> “這是霜月做給你的,你自己吃就好了?!?/br> 紅雀歪頭躲了過去,白鯉卻在他眼里看出了幾分落寞,頓時心里一酸,忙解釋道:“主人,您不必在意這些,屬下也不在意的,這份心意,哪是您每日為屬下做的炸糖糕能比的?!?/br> “嗯?這個沒我做的糖糕好吃?”紅雀雙眼亮了一下。 “不是因為這個……屬下都知道,主人待我好,是真的在為我著想,可霜月自始至終對我的關系,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卑柞幠托牡亟忉屩?。 “為了她自己?你是說她對你好是有目的的?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別是為了安慰我詆毀人家一番好心!”紅雀不解,卻也不再像剛才那般低落了。 “并不一定為了利益。就比如,主人偷偷為屬下做的炸糕,是擔心屬下吃不下別的東西,屬下還記得您第一句話是……如果我覺得不好吃,你再去做別的……還不想讓我知道是你做的。 我那時很明顯地感受到,主人待我好,真的是只是為了我?!?/br> 白鯉說著,眼尾竟有些濕潤,紅雀見了心中一顫,忙用衣袖替他擦去。 “對你好不為你還能為什么?”紅雀覺得白鯉簡直在說廢話。 “主人從來都是為了我好,自然不會想到其他。比如說霜月給屬下送來這盒點心,卻特意強調是她做的,囑咐讓我吃完,其實并不在意屬下的感受,她并不在意我覺得好不好吃,只是單純地想看我吃下,來彌補她心里對我的愧疚罷了?!?/br> 白鯉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少用屬下的自稱,只自然地說著話,連紅雀也沒發覺。 “這……也無可厚非?!?/br> “是,沒什么不對,只是如此一來,屬下于情于理都沒必要收下她這份心意,只要讓她覺得我吃了就好。況且這點心的手藝屬下上次在街上見過,一屜做完至少要八個時辰,屬下猜測,霜月只是派人買下了面胚,再自己烤好送過來的。 味道還不錯,主人,我想讓你也嘗嘗?!?/br> “嗯……你說的有道理?!?/br> 紅雀看著白鯉喂到自己嘴邊的糕點,淡淡的香氣下更加無法拒絕的是白鯉的請求。 白鯉見紅雀咬下半口,輕輕一笑繼續道: “主人除了偶爾耍些小脾氣,對他人的好,無論是屬下還是其他影衛下屬們,都是真心的,實屬……難得?!?/br> “你說什么?誰總是耍小脾氣!” “屬下說的是偶爾……唔……” 紅雀沒有理會白鯉的辯解,一口連同糕點和白鯉的手指一齊咬進嘴里,還象征性地用了下力左右磨了兩下。 在白鯉的低聲輕笑下才發現,自己這不就是在耍小脾氣么。紅雀瞬間有種被白鯉套路了的感覺,訕訕地松開嘴,乖乖咬走剩下半塊糕點,吃完后有握著白鯉的手細細舔著方才被自己咬濕了的手指。 酥麻的感覺從敏感的指尖傳來,白鯉忙要收手,卻被紅雀抓著躲閃不開。察覺到了紅雀的失落,忙繼續解釋道:“屬下的意思是……即便是耍小脾氣,也是因為您知道這不會真的傷到別人?!?/br> “強詞奪理!我生氣哪還管的上別人,你就算把我夸到天上去,我也還是那個我?!奔t雀被白鯉這一刻意安撫,竟又開始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