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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頁上繪著兩名男子,一名全身赤[果]著跪趴在一個木馬樣的架子上,雙手反鎖在身后,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上什么也看不見。而另一名男子赤\\著\\半|身立在那人身后,正在…… 紅雀一腳把書挑起,待落到手中后書頁已然翻卷著合上,只希望白鯉沒有看見,然而不過一瞬,就聽見白鯉無奈的聲音:“主人不必藏,您若是想要……要這種,盡可以在屬下身上試試?!?/br> 白鯉怕紅雀忍著難受,先前那怎么也說不出口的話忽然沒了任何阻擋,說的極為自然。 “試什么試!” 這種東西怎么能在大哥身上試!紅雀連忙將書冊塞回到書架里,只依稀記得自己沒讓人收過這種書,卻也來不及奇怪,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去想如何向白鯉解釋清楚。 這誤會可太大了。 絕不能再這樣下去!現在在大哥眼中自己是他的主人,自己若想要,他肯定會答應,這怎么成!怎么能這么委屈大哥!怎么能讓白鯉做這種事情! 紅雀拽著白鯉的手幾乎是落荒而逃,最終也忘記是怎么解釋的了,不過似乎也只是一口咬定不是就是不是,直說到白鯉不再問話為止。同時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平時相處要謹慎再謹慎些才行。 四九在地牢中無所事事地躺著。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能躺著,還是很舒適的躺著,甚至還躺在了床上,床上還有張軟墊。 起初他還以為軟墊里面藏著倒針之類的刑具,然而仔細摸索了許久后發現什么都沒有。 莫不是忘記放了? 四九看著滿是厚灰的牢房疑惑了許久,最終也只得出了這么一個合理的答案。 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絕望過,他早就聽聞紅雀擅長用毒,在見識過暮云山莊的毒藥后他幾乎可以肯定,紅雀有能讓自己痛到失去理智卻又不會致死的毒藥。而在堅持不下去時他理應選擇自\\盡。 然而四九勉強打掃完陳年積灰后,縮在墻角等了足足一整天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像自己預想般那樣,提自己去受刑。 四九全然搞不懂紅雀這是在玩什么心機,便破罐子破摔般又躺了不知多久,驚訝于期間竟有人來送飯。 然而四九一口也沒吃。他想起來在地牢中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紅雀抱出來的白鯉。 這飯里一定有毒!而且肯定是春\\藥那種! 每每看見有人送飯,四九便都會從床上彈起來縮成一團,護住自己的[半]身,只想著若是有人來灌他飯,或是紅雀親自來色|誘,他便吞毒自\\盡,至少死得也算有尊嚴。 四九在地牢中惶恐度日,其他影衛們也都人人自危。 原因無他,按著常理影衛中出了一名暗樁后即便不判連坐,也要徹查個清楚。 至于怎么個徹查法,每名影衛心中都有著自己的預想。 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個完全貼合自身所長可以快速攢錢的渠道,和一個半年后便可以用自己攢下的前徹底解開毒藥束縛的答復。 一些傷勢已經痊愈了的影衛們剛剛熟悉完規則會到住處,又是廿二率先開口道:“你們說,主人為何待我們這么好?” 廿二也仿佛料想到了這種狀況,便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他知道周圍這幾名影衛兄弟們只是不習慣于開口說話,卻都會認真聽自己調侃。 “這要是別的主人,想要施恩下屬,但凡給一點好處都要搞的鑼鼓聲張,再夸夸其談強調一番,渲染一下感情,但紅雀他不但沒有這么做,上次賞賜的糕點甚至直接讓廿三拿了回來,不發話不宣揚,甚至連面都沒露。 “你們說,主人會不會在忙別的,顧不上我們?” “有道理?!?/br> 終于有一人開口回應,廿二扯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繼續著自己的分析。想著想著忽然激動地一拍桌:“我想起來了!有次我看見白鯉抱著主人,哦不,絕對不止一次!” 廿二說到刺激之處便開始添油加醋起來,接著,他壓低了聲音道:“而且我聽三兒說啊,他上次想要關心主人,被主人拒絕了?!?/br> 大家都知道他口中的三兒是指誰,還是上次開口的那名編號為三十五的小影衛接了他的話:“主人有說為什么嗎?” “我猜啊,主人就是不想讓白鯉吃醋,避嫌,避嫌懂嗎?就跟守身一樣?!?/br> 話題起來了,便有更多影衛忍不住插嘴: “按著主人的權勢,那不是花筆小錢就有人上趕著來服侍,還用得著為某個人守身?” “所以啊,我猜,主人這其實是妻管嚴?!必ザ衩刭赓獾卣f道。 “怎么就妻了?主人和別人的關系,也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而且白鯉明明是主人親自任命的貼身影衛!” “就是,你這個想法未免太沒根據了些!” 廿二不慌不忙地繼續論證著自己的觀點: “你見哪家貼身影衛直接貼到身上去的!你見哪家主人天天讓影衛伺候而不是專理此事的侍女? 這要是坐在腿上抱在懷里還……還共浴也能算是普通下屬的話,我們這些什么也沒做的豈不是太失職了?” 說完他輕咳一聲,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事實:“而且,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主人手上拴著一個手鐐,手鐐的另一頭被白鯉牽在手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