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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樂伊再次被叫了過來,看著紅雀和白鯉的體位目瞪口呆,半晌才在白鯉不怎么友好的催促下拿出傷藥,剛要包扎,紅雀突然抽回了手指道:“別,你把藥放下,讓白鯉幫我上?!?/br> 樂伊很是無語: “樓主大人,我是您的藥閣閣主,我處理傷口肯定比他……” “不行,只能他一個人碰我?!?/br> 樂伊聽聞默默閉嘴,隨手拿起一塊花生酥后收拾東西就想趕緊走人,這時白鯉忽然發話了:“主人,若是樂閣主包扎地更好的話,您不妨還是讓他來……” “不行?!奔t雀表情毫無變化。 “主人……” “他弄的我疼?!奔t雀撇開眼,不敢看白鯉。 “……好吧,那屬下來,屬下輕些?!?/br> “好?!?/br> 樂伊:??? 還沒來得及走掉的樂伊不僅被莫名扣了一口鍋,還被塞了一嘴狗糧,心里默默給這倆人記了一筆,加快速度溜走了。 許是紅雀說了疼的原因,又或許是傷口已經止血,白鯉這次包扎得十分小心,動作輕柔到了極致,末了在紅雀的指尖處輕輕打了個結,也是輕的幾乎感覺不到。 紅雀看著那本不需要的包扎,竟沒覺得排斥,嘴角輕輕彎起,心里比吃了櫻桃還甜。 “多謝?!?/br> 紅雀忍不住揉搓了一下白鯉的發頂,想要再拿個櫻桃來喂給白鯉,剛一伸手卻直接撞進了白鯉輕柔的掌心中。 “主人,您手還傷著,想吃哪個我幫您拿?!?/br> “不用,我自己……” “您手上有傷還不能動!” “你手上也有傷!比我重多了!你那還是刑傷!” 紅雀覺得白鯉簡直不可理喻,自己從前做影衛時受的傷太多了,哪會劃了這么一小道就連個糕點都不能拿了,更何況白鯉他自己受的傷更重吧!他手指上的紗布還有些沒解下來呢。 “屬下的傷已經好了,主人這傷是新的,沾不得水,那櫻桃上還有碎冰?!?/br> “你……” 只見白鯉微低著頭,眼睛看向地面,唇輕輕抿著,手指也蜷縮在一起,很是緊張。片刻后白鯉抬起頭迅速地掃了自己一眼,又急忙低了下去,低聲輕吐出幾個字:“求您了……” “好吧?!?/br> 紅雀瞬間就妥協了,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看了看桌上的點心,指著最近的一盤道:“不吃櫻桃了,我要吃那個蛋黃酥?!?/br> “好?!?/br> “蛋黃酥好膩,還是吃櫻桃吧?!?/br> “好?!?/br> “你別光喂我,你自己也吃一個?!?/br> “是?!?/br> …… 又過了半晌,紅雀已經不知吃了多少櫻桃,只因著還想再被白鯉投喂,吃的有十分飽了還不愿停下。 “再喂我一個?!?/br> 這次白鯉卻沒有動作,他的右手已經被碎冰凍的陣陣發痛,冷氣順著沒愈合好的骨縫往里鉆,抓握起來已是免不了有些僵硬,面上卻半點不顯,只擔心紅雀看出異樣來,神色平靜地將手上的冰水在袍角擦了擦,圈起紅雀的腰身,換了一只手夾起冰涼的櫻桃喂進紅雀嘴里。 看他咬下一口,也并不松手,仍然拿著那半塊櫻桃看他再咬下一口,數到第三口才松開。期間手指時不時地被紅雀的唇齒碰到,本已凍的有些麻木的手指總能在這時被燙地發癢。 剛剛換下來的右手被凍的冰涼,此時正搭在紅雀溫熱的腰身上,忍不住就想離得更近些,一不留神就輕輕揉了下手掌下有些飽脹的腹部,白鯉停下了動作,皺著眉說道:“主人,您吃撐了?!?/br> “沒有,再給我拿一個?!?/br> “一大早的吃這么多冰的不好?!?/br> “現在都快中午了,哪還是早上?!?/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給不給我拿?” 紅雀看著白鯉過分乖巧的樣子,實在不信他就這么聽話,難得心情不錯,又沒有正事煩心,早就起了調笑的心思,此番終于抓住了這么一點把柄,自然不肯放過。他見白鯉仍舊一副為難的神色猶豫著沒有動作,伸手就去掐白鯉的腰側。 手下的腹rou開始輕顫,紅雀坐在白鯉身上,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白鯉的反抗,卻不料對方只是雙手死死抓住椅邊,絲毫沒有躲閃地任自己抓撓,被逼地眼角出了些許淚花也只是顫聲說道:“主人……您再吃肚子會難受……唔哈……” 紅雀也沒想到白鯉的身子竟然這么敏感,惦記著他指上的傷,也怕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忙適可而止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輕輕將他的手從椅子邊上摘下來,捏著他的手掌問道:“手傷著沒有?” “沒有,勞煩主人關心?!卑柞幯杆賹⑹终瞥榱顺鰜?,以免讓自己冰涼的手指碰到紅雀。 紅雀也沒做多想,見紗布上沒有血跡滲出,也放下了心,仍舊有些意猶未盡地笑著逼視白鯉道:“你喂不喂?” “這……” 白鯉有些犯難,他實在無法違抗主人的命令,卻也不想讓主人撐得難受,他看了眼桌上,除去幾小盤點心之外,紅雀已經吃了大半盆的櫻桃,偏偏他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一個櫻桃要分三口,仿佛是什么珍惜的物件一般。白鯉有的是耐心,此時卻無端生出些不快來。 櫻桃有那么好吃嗎?酸的不行,還有股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