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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先對白鯉解釋,對他說自己怎么可能罰他,更不會舍得用他來出氣,非要讓自己消氣的話,讓自己抱一抱其實比什么都管用。 更何況自己也沒憤怒到什么程度,無非是樂伊對白鯉用那種語氣說話,再加上他又要說那藥多么珍貴,一著急火氣就上了頭而已。 然而剛要開口,就看見白鯉身上暈出的紅色,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是治傷要緊,便也顧不上解釋,甚至還嫌白鯉脫的太慢,忍不住上手去幫他一起扒。 白鯉乖乖地讓紅雀脫下自己的里衣,再解開那些紗布,紗布一層層掀開,扯得剛裂開的傷口有些疼,白鯉只是微微皺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主人特地讓樂閣主離開,定是因為想要……可是……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主人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且不說自己并非女子,就算是主人有斷袖之好,那也該找個身子柔若無骨的年輕男子來睡著才舒服,自己身體冷硬不說,還比主人大了許多歲…… 難道主人真有什么能從他人身上采補的法子? 白鯉忽然想起樂伊剛剛的話,心里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期許來。 或許主人是真的喜歡自己的身子……白鯉想要確認一下,他問紅雀:“主人……您……親過屬下?” 第18章 無理 “主人……您親過屬下?” 白鯉的聲音炸雷一般地在耳畔響起,紅雀一下僵直了身子,盯著白鯉許久后,艱難地說出兩個字:“沒有!” 紅雀下意識地否認,連自己都沒明白過來為何。 紅雀正在想解藥的事,白鯉如今經脈又受損了幾成,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經脈傷成這個樣子,不知道解毒時會有什么影響,會不會出什么意外,會不會更痛了幾分…… 一邊想一邊伸手去解白鯉的外衣,露出里面被血水染紅的紗布,紅雀的眼睛微微刺痛了一下,忽然聽白鯉說道:“主人,您對屬下做什么都可以,屬下一定心甘情愿地受著,您不必顧及屬下的感受?!?/br> 紅雀下意識地問道: “很疼也不在乎嗎?”指的自然是解毒。 白鯉臉頰微微泛紅: “是?!?/br> 指尖卻死死按進了床褥里。 紅雀沒注意到白鯉到異樣,絲毫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得到答案到他并沒有放松多少,反而是白鯉這樣到順從,讓紅雀更加不想傷害他,弄疼他。一股酸澀到心疼從心間傳到指尖,紅雀解著紗布的動作不覺間又慢了幾分。 “其實……”良久,紅雀再次開口,他發現自己一點不想騙白鯉,哪怕是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再說,自己當時確實只是想喂他藥而已,解釋一下大哥會理解的吧…… “對,我是親了你,但我只是想給你喂藥而已,你當時中了困井,神志不清不肯喝藥,我就只能那樣喂你……” 說著,紅雀覺得臉頰微微發燙,卻又不知為何,下意識地將這種感覺忽略掉了。 白鯉偏過頭去掩下那一閃而過的難受。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但自己一個無用之人,為何會無故受著這些恩惠,繼續留在主人身邊呢? 等他緩過神來,紅雀已經開始解那些的紗布。 然而出乎白鯉意料的是,紅雀雖然面上急切,動作卻十分輕柔,好像生怕弄疼自己一般,絲毫沒受那種時候急躁的影響。白鯉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實在不知道,就這一點小傷有什么值得主人上心的地方。 待紅雀摸向白鯉的臀腿處時,即便白鯉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也依然僵直了身子,他能感到自己本能地抗拒,畢竟這不是理應發生在男子身上的事。片刻后那緊繃的肌rou松了下來,白鯉驚訝地發現自己并沒有生出更多的抵觸情緒,甚至隱隱對這份未知有了幾分好奇,幾分期待。 然而腰側和臀部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肌rou又明顯說明,這期待分明不是來源于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本身,而是源于身前這個人。 似乎只是因為紅雀,自己才不會抵觸。 紅雀立刻注意到了白鯉的緊張,忙停下了動作,皺了下眉道:“可是弄疼了?” “回主人,屬下無事,主人不必顧及屬下的感受?!?/br> 然而紅雀更加不滿了,他用手指點著白鯉胸膛上沒有傷的一處,用力一戳,“不必顧及,那就是已經弄疼了,知道疼還給自己弄出這么多傷來!” 紅雀的手指貼著白鯉的肌膚向下劃去,又在腰側一處剛裂開的傷口旁停了下來,手指順著那繃緊的肌rou輪廓滑動,一下一下地點著胸腹間幾處滲著血的傷口下方完好的肌膚道:“你看看你弄的,這,這,還有這里,這道傷口有多深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全弄裂了那得……唉……” 紅雀說完輕嘆一聲,他想起來白鯉先前有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時也沒有皺一下眉的時候,無論這傷疼不疼,他都不在乎的吧。雖說自己看著心疼,但他不在乎的話,這么說他也沒什么效果。 “那得多疼啊……” 白鯉聞言失神了片刻,他本以為主人會說,要是全弄裂了,那得休養多久才能繼續為主人辦事,或者為主人使用。然而主人說的是那得有多疼……心里一暖,忍不住說道:“主人,您不必顧及屬下的身子,屬下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影響您使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