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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他知道。 無論是人還是妖,窮盡時間想要達到的一種境界。 花容換了身衣服,出來時見藤羅依舊縮在一邊,素指流光微轉,直直點入藤羅的周身。 對一個啞巴,似乎也沒有保密的必要,如此,傷口也好的快一些。 藤羅雖是低垂著頭,墨綠的眸子幽深震顫,難以遏制的顫抖,手臂上的傷痕淤青在銀色的光芒中飛速愈合,超出了常人接受的范圍! 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如果餓了,我竹簍里有吃的,你自己去拿花容拿起幾件衣服,吩咐了兩聲轉身走了。 還有一件事!花容似乎想起什么,回頭又看了一眼后院,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滕槐。你二叔在這一個多月之內是不會再來打你了 滕槐墨綠的瞳子望著花容不說話。 花容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眸光卻瞧見滕槐似乎動了動,紅唇一挑,涼涼道:如果他以后再打你,我會考慮在三日內治好他如此以后我得空就會去瞧瞧他,幫忙松松筋骨也好 滕槐:! 呻吟都呻吟不出來了。 花容說完,高高興興的洗澡去了。 奇華森林廣袤無垠,涼花河蜿蜒崎嶇,究竟有多長,沒人知道。每一段河流中的物群也不盡相同,靠近南冥村寨的河流至少沒有太大的危險xing。 這次她在河岸上明里暗里設置了眾多陷阱,總不會有人再和當初的子玉一樣闖進來。 這里的氣候濕熱,河水卻涼,花容沒慡快多久,就感覺有些手腳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這個時空犯沖,似乎氣溫總對不上號。 差不多了,花容看了一眼手腕上被蒙上一層麻布的玉環,扶著青石準備上岸。 唔! 花容尚未反應過來,感覺小腿劇痛!被什么咬中,猛力拽向水底!一頭灌入水中! 花容咕嚕一聲,溺水! 霎時防御的本能促使桃靈的身體出現,銀色的光芒映亮了整個水底!花容睜開眼,看清是怎么回事,又差點被水嗆??! 咕guī嚕烏guī!好大一只綠色的長毛烏guī! 花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被烏guī攻擊的一天!她果然是和這個時空犯沖! 花容在水底使勁扳開烏guī的嘴,血色從小腿處彌漫開,花容臉色發綠,另外一只腳頂在烏guī的脖子里,防止他當縮頭烏guī! 他一縮進去,她就得丟腿! 在這種河水中,血腥會吸引遠處食ròu種類,一兩個她還能勉qiáng應付,如果是一群 花容頭皮發麻,簡直yù哭無淚,為什么每次都這么倒霉? 在水里本來就處于劣勢,萬一真來一群食ròu魚,她就要被這只頑固的烏guī害死了! 花容薄唇一抿,細長的眸子冰冷的看著面前的綠色烏guī,一把踹向他的眼睛!沒想到這只巨大的烏guī不是放開嘴,而是撒開雙鰭拖著花容拼命游水逃跑! 花容:! 花容瞬間成了被動,被他拖著跑! 這只guī游水飛快,花容心里發寒,她覺得這只烏guī可能大概是成jīng了,不然不會愚蠢成這樣,只有剛剛成靈的生靈,在成人前腦子不夠用! 關鍵是,她的衣服還在剛剛那塊石頭上! 花容忍不住心底泛冷。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他住的地方,花容看著附近水底已經和剛剛的地方完全不同,水底露出很多dòngxué,不知道里面都住著什么生物,花容渾身僵硬。 大約是到了這只烏guī的地方,花容目光掃了一眼周圍,俏臉煞白! 旁邊積聚著大群的尖嘴利齒食人魚,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卻都不敢上前,花容渾身僵硬,一眼望去,這片水域黑壓壓的大片食人魚! 烏guī不知為何,終于肯放嘴,擺著雙鰭,扭過頭朝花容低低叫了兩聲,如貓咪一樣,聽得不太真切。 花容頭次聽說烏guī還會叫的,他一叫,旁邊的魚都飛速的往后退,花容搞不清他為什么對自己叫,但是現在如果她逃走,還不死無全尸?! 花容顧不得腿上的傷口,只得硬著頭皮跟著這只烏guī。 她聽說烏guī住的地方都是在岸上,那她擺脫了這群魚再跑也不遲,到了岸上,她再收拾他。 烏guī對著花容游了一圈,花容面色發黑,指尖指著水面,示意上岸,可這烏guī卻只一味對著她低鳴,還不停的撞她,抖動雙鰭,似乎想咬她,花容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蠢烏guī到底想gān什么。 躲他這硬殼已經是快要了花容半條命,如果不是這塊兒的水溫高,她八成凍成冰棍了。 見他又撞上來,花容左閃右躲,拼命往上游,引他上岸。 花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上了岸。 一上岸,飛速竄進茂盛的樹叢中,先折幾片大葉子遮住赤條的身子。 她是不敢用法術,一用勢必會讓九尾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這般láng狽的模樣,她是斷斷不敢讓他看到! 如今該怎么回去?她根本就摸不清方向,就算知道方向,她這野猴子的形象在整座森林里跑,她是萬萬做不出來。 就在花容裹在樹葉里茫然的時候,水底的綠guī慢悠悠的爬上來,左右看了一眼,朝著花容的方向就爬了過來。 花容瞧了一眼自己的腳,水里泡久了,血腥味極重,血還沒止住。 你這只愚蠢的烏guī!等來日,本公子非得宰了你燉湯! 姑娘為何不肯接受我?烏guī爬到花容所在的樹下,仰著長脖子,認真的看著花容。 他突然這么一說話,花容差點從樹上跌下來。 你你!花容指著樹下站著的青衣的小少年,簡直氣沖腦頂!俏臉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姑娘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我父親說過,將來最漂亮的女子就是我的媳婦 你爹沒告訴你,你要娶母烏guī嗎!花容倏然跳下樹,指著這個混賬的鼻子罵!不停的戳他額頭。 你難道眼睛長斜了!沒看到本公子不是烏guī!你不知道跨物種亂來是多么可怕的事嗎!不知道這棵樹上長一個烏guī腦袋會嚇活你老爹嗎! 花容氣的說話都沒有理智。指著面前的大樹,提著青衣少年的衣領!噴火的眸子幾乎要燒死小少年。 這個混蛋竟然gān出這般猥瑣之事!簡直和那個該死的蛇一模一樣! 小少年碧綠的眸子懵懂,歪頭不解:你不是母烏guī嗎? 你他娘才是母烏guī!花容怒氣沖沖,掉頭不甩這無知的烏guī。你以后最好別招惹我,不然,趴了你guī殼! 花容邁開步子,轉頭就走。今天真是有史以來最霉運的一天! 你要去哪兒?我看了你,是不是要負責?小少年思考片刻,對著花容綠色的背影喊道。 花容腳下一個踉蹌,黑著臉又回來了!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qíng說出去,我就把你的guī殼扒下來當球踢! 哦!我不會說給別人聽的青衣少年面上浮了一層紅暈,偷偷瞧了花容一眼,似乎想起咬住花容小腿的qíng形。我只說給我赤哥哥聽 花容揪住他的衣領,yīn森道:要是今日之事有第三個知道,我就 趴了紈兒的guī殼?小少年雙手一托,綠色的guī殼到了手中,眨著綠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花容:媳婦喜歡,送給你好不好?你要好好收著哦,這個可好用了! 花容有暈倒的沖動,撫額讓自己冷靜發熱腦子。 醞釀良久,一本正經道:我剛開始呆的那個地方在哪個方向? 涼水河七歪八扭,支流也不計其數,她又是被qiáng拖著拖過來,如今只有找到大概方向才能回去,而水底,她是沒膽子跳下去喂魚。 青衣的小少年眨眨碧綠清澈的眸子,指著南方,思索道:好像這邊哦 是嗎?花容看著他指的方向,剛準備走。小少年迷糊道:好像不是那邊,是這邊才對 你確定?花容已經對他無語了,冷眸快凍死小少年。 小少年頗為無辜的看著花容,怯怯的又指了一個方向:好像是這邊 花容已經徹底認輸了,額角細細的青筋突突的跳。 你要是再敢誆我,現在我就就地解決了你!花容眸子噴火,冷盯著小少年。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啊啾! 花容凍得哆嗦,把身上的葉子緊了緊,效果不太明顯。眸光瞥到小少年身上青色的衣服,倏然危險的瞇起。 小少年迷惑的看著她,聽到她似乎是著涼了,立刻關心道:媳婦,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過來花容勾了勾食指,薄唇勾起一抹狡詐的弧度。 什么? 當然是花容尚未說完,還沒來得及下手剝了小紈的衣服,突然叢林中傳來一陣醇厚的笑聲。 竟還有這般事qíng?小紈還真的到處抓母guī? 我昨日還瞧見他追著一只黿鼉跑 今日早晨我可是看見他在追鴨獺到處趕!哈哈!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幾人調侃說笑,花容聽著這聲音熟悉,毫無疑問,這幾人說的是眼前這位,竟然還真的分不清烏guī長的什么樣,難怪自己倒霉。 這是這幾人的聲音當真是要命的熟悉,花容正想著,冷不丁,旁邊的那位突然興奮起來! 是幾位大哥呢!媳婦,我們去見哥哥好唔 花容趕緊捂住這廝的嘴!警告的看著他!膽敢讓人知道,立刻趴了你衣服! 小少年面上霎時通紅,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層水霧,變得異常安靜。 咦?剛剛好似聽到小紈那小子的聲音! 鳳兄聽錯了吧?這小子現在大概還在到處追母guī 花容聽到此,瞳孔驀然瞪大!倒吸一口涼氣! 是風宸他們幾人! 去看看吧冷淡醇厚的嗓音透著一股冰涼之意,光聽著花容就渾身發冷! 是他!緋玉晗! ------題外話------ 鴨獺是鴨嘴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