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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將衣服遞過去,讓她們自己穿。 你們不用害怕,我是獵妖的,專抓吃人害人的妖怪花容笑道,絲毫沒有剛剛的怯弱,也沒有剛剛的妖嬈與嗜血無qíng。 那三名少女手忙腳亂的換衣服,花容站起身正準備離開,不料那三名少女突然驚叫! ??!蛇! 蛇! 花容不解,轉眸就看到那僅剩的一條未死蛇妖,拖著血淋淋的長尾,保持著半人半妖的狀態,一雙狹長邪佞的眸子幽幽的望向她。 嘻蠱花容邪笑,相互殘殺,只留最后一個毒蟲和蠱如此相近 只是花容還未想到,她篩選的不僅僅是最qiáng的,也是最癡迷瘋癲的一個。 你一直都是故意的似乎還有幾分神智在,那上挑細長的眸子平靜的看著花容,斷斷續續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花容彎腰抱起自己琴,一條細細的白鏈子在腳邊,花容沒有理那蛇妖的話,素指勾了勾細細的鏈子,指尖一擰,那號稱誅仙般的鎢鏈鎖鏈,便化作了白色的斐粉。 g邊的小少年又陷入了呆滯。 那蛇妖似乎已經無法再繼續驚訝了,只是靜靜看著她優雅的動作。 花容緋然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笑靨純凈的幾乎不含雜質。 上一世,我還的確是獵妖師呢回轉眸光,終于看向了那渾身浴血的蛇妖,一條渾身白若傲雪,卻燃盡赤烈的蛇。沒想到你是白蛇,剛剛沒注意 她甚至都快忘記五條蛇是什么顏色,或者骨子里,她的確是厭惡這類將人命當兒戲的妖孽! 我殺了我的四個兄弟是么?他狹長的眸子看向室內,目光有些茫然。 花容多看了他一眼。實際上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殘害生靈的妖孽,她殺了也從來就不會花心思去后悔,不過,留一個才沒人xing。 你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花容摸挑琴弦,赤足走出去。 請帶我走好嗎? 花容回眸,這說話是那個小少年。 隨便 見花容如此說,那少年跌跌撞撞的從g上翻下來,跟在她身后。 姑娘!請吧我們也帶走,求您了! 求您了! 那三名女子換好衣服,撲到花容跟前,不停的磕頭。 她們不能留在這里,這是鳳府,她們要出去,只有依靠眼前的這位。 我可以帶你們四個出府,只是,出去后,你們就各走各的,我不想管 是 好 多謝姑娘! 花容抱琴離開,手尚未碰到門栓,房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蘇姑娘的琴音真讓人想溺斃其中,難怪,這五鬼甘愿為了你自相殘殺呢,就是本殿,也是恨不得能死在你的溫柔鄉呢 妖邪的嗓音,熟悉的令她感到厭惡。 這不是鳳肆閣下嗎?真是巧,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花容挑眉瞧了他一眼。 鳳肆推門進來,望向她的目光凝了凝。 如此艷靡的清魅,不知恢復了女裝是何模樣?他倒是鄙視不起來那沒用的五蛇了。 蘇姑娘到本殿的府邸中,我這主人怎能不好好招待客人?鳳肆伸首貼著花容的耳,曖昧道。 花容指尖驀然按向琴弦! 鏗!的一聲,仿若有閃電劈下,鳳肆倏然瞇眸,站直了身體。 本殿就喜歡這么烈的辣椒! 本宮喜歡看琴下亡靈 你不是獵妖師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花容勾唇淺笑,綿里藏針。 姑娘抱著即將化靈的紅楓血絡現身,想來是不凡,本殿還真沒有把握留住你鳳肆低笑,目光在花容周身環了一圈。不過呢,有一句話是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 是嗎?花容低嗤一聲,仿若聽到了好笑之言。 鳳肆不以為意,紅唇勾起,邪肆道:這可是我的府邸難道蘇姑娘忘記了? 鳳肆話閉,驀然傾身而上,低笑:姑娘不妨帶著這四人出府試試,出去了,我便放了你 花容眸光微凝,并未說什么。 她唯一沒料到的是跑到了他的地方來,如今她也不打算直接走出去。 而是帶著四人,直接運用她的力量出府! 鳳肆看著眼前消失的一群人,似乎絲毫沒覺得著急,這府中的誅仙陣,可是了不得的人下的,困住過緋家那位赤蚺王。他就不信,她能走出去。 殿下恕罪白蛇難以恢復人形,只是半人半妖,見到鳳肆,俯下身去。 鳳肆冷厲的眸子轉向他,一腳踩上他背心,印出血色的腳印,白蛇顫抖不止,卻始終一語不發。 她必定是本殿的女人,知道么?你這樣子,我還真想殺了你白將軍 竟然變成了這副摸樣?當真是可笑,丟了鳳府的臉面!豈不是讓那個鳳家的雜種鳳鳴笑死他!不過,五條蛇中,沒想到竟然是他勝了,畢竟,老大才是最qiáng的,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留著總是有用的! 滾去暗室令五百鞭子! 是,白瀲領命 花容帶著四人離開時,已經與他們說及,自己是獵妖師,因此當片刻之后,他們出現在另外一個地點時,雖是驚訝卻沒有懷疑。 只是,這次,花容不得不認栽了,她實際上已經在原地轉了數十圈了,本來眨眼功夫落地,但是現在卻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她出不了府! 大門就在自己面前,卻怎么也過不去! 這是什么破陣法!怎么她也給困住了! 蘇蘇jiejie,是不是過不去? 那個莊主說這里,我們出不去!這可怎么辦? 旁邊的幾人急的掉眼淚,如果這時候被抓回去,以莊主那殘忍的xing子,一定會殺了他們! 花容靜下心來,靜心感受。 這到底是什么陣法?妖怪設的陣法,一般很少有困住仙的,她雖不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突破了妖的界限,怎么也是個地仙,為何會困住她呢? 而且,這四周和來時一樣,那白玉回廊的平靜湖面,湖旁的荷池 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這里面沒一個人,但是也沒有妖孽鬼怪。 鬼打墻一樣。 看見了大門,卻總是跑不過去?這陣法怎么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鏗!的一聲脆響。 花容拿出血絡,卻見他琴身發出紅芒,不知這是在做什么? 你說什么?我怎么又聽不懂了!花容有幾分惱怒,這琴是怎么回事?老是時不時的抽筋崩弦,明明她平時是可以勉qiáng與他溝通的,但是偏偏有時候他想表達什么意思,她是一點也不明白。 眼看他的光芒又消失了,花容有一股直接把他扔到湖里的沖動。 這該怎么辦?這里我們并沒有來過,只是這片假山好像離那中央湖是有幾分接近,是不是可以從那邊出去? 這哪里像假山?周圍都是建筑,迷宮一樣 這柱子怎么這么大?比剛剛的大好幾倍 花容聽著這幾人的討論,眸光微凝,瞬間明白了! 這附近有柱子,有假山,有建筑,但事實上,每個人看到的還是有所不同的!她看的是假的!捆仙陣!與誅仙陣很像的捆仙陣! 這不是專為她這種人準備的嗎!哪個神仙這么缺德,把這么擺在妖怪的府里! 你們聽我說,我知道如何出去了,稍后你們一直向左走,然后在前面的假山前不要動,假山后有一個湖,湖的對面就是大門不遠處你們看見后直接出去既然那條蛇答應了放你們出去,侍衛不會攔你們 聽花容這么說,四人心中一陣不安。 你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了嗎? 姑娘,你怎么辦? 花容示意他們不要擔心,淡淡道:你們如果出府了,我在天亮前還沒出去,你們就去玉王府報個信,就說我困在這里了,自然會有人來之前,你們就在逢源樓等著,你告訴逢源樓的老板娘,就說是玉王妃叫你們去的 玉玉王妃! 您您是玉王妃?! 四人駭然的看著她。 花容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有她在,他們都出不去,這捆仙陣,既然是她明知按照原路線可以走出去,但是她也會被陣法擋回來,反倒是連累了他們。如果他們出去了,她或許還有機會讓子玉過來支援她一把,她也擔心yīn溝里翻船。 王妃為何不與我們一起出去?一名藍衣少女拉著她的衣角擔憂的看著花容。 是啊,這里如此危險,我們姐妹多虧王妃救命之恩,王妃與我們一起出去吧 花容搖搖頭,婉拒了她們的好意。 我答應帶你們出去的,只是這地方困得住我,卻不會困住你們,反倒是我連累你們,你們倘若能出去,或許也能救我,不要等了,趕緊離開花容將事qíng說清楚,她害怕這幾人擔心自己不肯出去,如今她說清楚,他們或許還會立刻走。 三名女子,一個小少年,凝視了花容半晌,點點頭,轉身立刻按著花容所言,立刻離開。 四人離開后,花容gān脆專心的研究這陣法。 沒道理那毒蛇只是困住自己,一般都是更qiáng的誅仙陣會用上才對。 花容轉了半天,跟在四人身后,果然是她被彈回來,又換了另外一條新路。困仙陣,只是困住拖延時間之用才對,對她越拖延時間不是逃出去機會越大嗎? 想不明白。 轉悠了半天,血絡琴弦淡淡的光芒閃耀,原本帶有攻擊xing的誅仙陣變成了這般的捆仙陣 花容轉累了,坐在亭邊休息,池塘畔的荷花清麗奪目,她不自覺的想起璃兒說摘花送給她,不由的伸手去觸,沒想到一觸之下,電擊般白芒突然爆閃,瞬間淹沒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