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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旁若無人的帶著緋玉晗離開了鳳來閣。 烏穆臉色一陣變幻,幽邃的盯著花容離開,待身影在店內消失,眼前一黑,體力不支倒地。 花容帶著緋玉晗回府,氣不打一處來,屏退了旁人,緋嫵見他們回來,帶著兩個孩子也安心離開。 玉王府的房內輕霧繚繞,水流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 淡淡的yīn影在橘huáng的燈光下拉下了長長的影子,花容站在木桶外舀起水,將緋玉晗從頭到尾澆個透,水珠沿著緋玉晗的手臂流到花容的衣服上。 緋玉晗趴在木桶邊沿抱著花容的腰不放,花容這一次是如何也不妥協,任緋玉晗如何軟磨硬泡怎么也不進去陪他洗。將他洗gān凈了,自己也濕個透徹。 室內的溫度高,花容穿的并不多,濕透的衣服貼著玲瓏曲線的嬌軀,在橘色的燈光散發著迷離的魅惑,緋玉晗唇色艷紅,目光灼灼的看著花容。 花容一巴掌拍向他額頭,怒道:整日給我惹事!怎么比凌兒和璃兒還能闖禍?以后再這樣,說不管你就不管你! 哦哦 就知道答應!什么時候聽進去才好!你怎么把那個烏穆的眼睛給戳瞎了,恐怕西棲是不會善罷甘休,你這不是給緋姨制造麻煩! 子玉知道了,可是他要和子玉搶娘子緋玉晗委屈道。 你娘子是別人能搶就能搶走的嗎?花容抵著緋玉晗的額頭,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看著他。 這個混蛋這次闖的禍可不是小麻煩,即使西棲沒有云昭qiáng盛,但畢竟也是有些影響力,將儲君給戳瞎了一只眼,以后恐怕就算和平也是表面的,那個烏穆心胸狹窄,恐怕恨毒了子玉。 而且,青宗也不是好對付的門派,現在面對的只是一群出來歷練的年輕輩,以后恐怕有得鬧的。 娘子,子玉知道錯了 花容秀眉一挑,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也不繼續像老婆婆一樣了。低首輕輕吻了吻他玉般的俊臉,笑道:以后可不許這樣了,今天太危險了,子玉如果出事,讓娘子和寶寶怎么辦呢? 花容現在想想還有些后怕,如果子玉真的在那般qíng形下變成了巨蟒,恐怕玉樓城是呆不下去了。 緋玉晗瞳孔瞬間一深,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花容皎潤的容顏,溫雅的玉顏散發著nongnong的寵溺。 子玉會保護娘子和寶寶 好 花容輕笑,放開緋玉晗攬在腰間的手,轉身正yù去拿屏風上的衣服,不料緋玉晗突然從水中站起伸手從她手臂下圈住她,手掌覆住胸前的軟嫩?;ㄈ菀惑@,霎時耳根都紅透了! 娘子子玉想 想也別想!花容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扳開他的指頭,一個指頭扳開,另外一個再覆上,花容霎時臉紅到脖子根,怒道:我衣服都濕透了,你老實點,我先去換身衣服 娘子緋玉晗跨出浴桶,貼著花容的后背,低磁的嗓音含著魅惑:子玉幫娘子換下濕衣服好不好穿濕衣服容易生病的 邊說著,邊去解花容的衣帶,花容匆忙抓住他的手,羞怒jiāo加,拿起他的衣服,推到他臉上,暫時xing的遮住了緋玉晗的視線。 身子迅速翻轉,像只滑溜的魚,迅速脫離了緋玉晗,抄起大髦披上,逃命般就往門口奔! 緋玉晗放下gān凈的衣服,拿起一旁的棉紗擦凈青絲上的水漬,原本修鍵的長腿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化作赤色的鱗片,緋紅的鱗片在燈光下散發出瑰麗的色彩,閃電般充斥了整間房屋。 墨發飛揚,俊逸的容顏煥發著驚世的艷絕,比女子還要美麗的一張臉,狹長的鳳眸含著邪肆的笑意,手中雪白的棉紗輕輕擦拭未gān的青絲,凈白的俊顏上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 是時候告訴夭夭了。 他已經不必再繼續下去,無論是癡傻的他,還是現在的自己。不管桃夭是否在意,他都不會再有機會讓她離開。 你你你!緋玉晗,你這個無賴,放開我!花容明顯是沒逃出去成功。 緋玉晗笑了笑,jīng致的玉顏上沒有半分惱怒的意思,依舊在屏風后站著,沒有多看一眼屏風上的衣服。 狹長的眸子中漸漸的帶了絲魅艷,指尖都帶著淡粉,指甲溫潤中泛著珠光。 嗚子玉屏風外花容低低的嗓音中帶了絲柔媚和嬌嗔。緋玉晗溫柔的眸子中浸了霧氣,面上帶著可疑的紅暈,雪色的棉紗從指尖悄然滑落。 緋玉晗閉上了眸子,長長的赤色鱗片巨尾從屏風外往里移動,感受到尾部傳來的細膩的觸感。 他的尾端緊緊纏繞著花容的右腿,一路而上的縈繞盤纏,白皙的肌膚在一片赤色中若隱若現,衣衫已經零碎,花容原本披著的大髦也已經不存在。 花容手腳被束住,低著頭找到地方就啃,緋玉晗原本堅硬的鱗片早已化作繞指柔,纏繞著花容周身,任由她咬。 感覺到口中都有腥氣,緋玉晗也沒有半分放松的動作,花容無奈的抬頭看他。他塊頭太大了,貌似就是咬下一塊ròu下來,估計也是螞蟻鉗子夾大象的痛感。 緋玉晗將花容攬到懷里,胸膛也莫名的變大了一號,花容有些駭然的看著放大的緋玉晗。 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不久他覺得適當的撒謊絕對沒壞處,比如今日打的那群獵妖師動彈不得他可以不用承擔責任,再比如,那個烏穆他也沒有故意戳瞎他的嫌疑 緋玉晗逐漸恢復正常點的形態,卻沒有變成兩腿的打算,長尾蠕動了一番,繞的更緊了,花容臉上蒙了一層淡粉,暗暗咬唇,瞪了緋玉晗一眼。 夭夭,我已經恢復了緋玉晗擁著她,埋首廝磨花容細膩的肌膚。 花容順勢圈著他的腰,微微仰首,由著他肆意尋花覓蕊。 花容輕輕嘆口氣,唇角溢出笑意來。雖然她知道子玉為了現在達到的力量犧牲很高的壽命,但是她不在乎,不僅僅是因為妖的壽命長,而是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也知曉自己的心。 他能活多久,她就活多久。 別的都不重要,只要他們一家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過日子,一世平安和樂,不必追求永生。 唔花容眉頭一皺,因他的侵略低嗚一聲。 如此不專心,是為夫的不是了緋玉晗湊近花容的耳后,呵氣成蘭,溫熱的氣息令花容一陣戰栗。 身體的廝磨緊密而深沉,花容的指尖微微泛白,難以抑制的低低吟泣催化劑一般令緋玉晗難以自制的狂烈,熾熱的吻她,加深兩人的親密。 夜色深沉,花容清慡的青絲已被薄汗一層層的濡濕,緋玉晗翻身覆上花容,伸手輕柔的挽開她頰上凌亂的青絲,俯首,細密的吻落下。 qíng之濃時,緋玉晗嘶鳴一聲釋放,艷絕的臉上溢滿可以溺斃人的疼寵。低魅的嗓音誘哄而魅惑:娘子,我們再要幾個孩子吧 半睡半醒的花容細長的眉睫微微顫抖,沉沉睡去。 緋玉晗攬緊她,鼻尖抵著花容挺翹jīng致的鼻尖,低低的輕笑。 溫熱的手覆上了那孕育孩子的地方。 他們有了兩個寶寶,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但是潛意識里,似乎總覺得還想夭夭為他生寶寶。這種感覺很奇妙,血脈牽連的是兩個人,誕生的新生命是他們的延續。 或許是蛇類的天xing作祟也有可能,自然的蛇妖不在少數,雖然大多數皆是小妖,但是一胎總是幾十。他們的qíng況很特殊,夭夭不是蛇,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只有兩個孩子。 他不希望傷著她的身子,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便好。 季的時候曾經對他是最可怕的時期,早些年,他一心修煉,沒有顧忌,認識夭夭時正是季,或許因為這個緣故,當初在他極度痛恨道士時沒有真的下死手。 尤其是,當初在知曉這個小道士其實是地仙女子時,他心里或許是存著吃了她的心思。沒想到當初在連云谷相處下來,演變到后來的變質與瘋狂。 原本只是存儲食物,偶然無聊讓她陪著下棋、作弄她。 認識后,一切就開始變化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當她向自己告辭時,自己會不舍。 他知道她是天道門的弟子,是墨淵最得意的弟子,或許天道門對她的期望太高,她的歷練相較別的弟子總是多很多,也極為苛刻。墨淵對她極為嚴格,她時常帶著傷到他這里,她總是說這些是她勇敢的見證,但是他分明曾經從夭夭的眼里看到了失落。 那時候,他便覺得極為不舒服,暗中助她。她不要命般的和猛shòu妖孽作戰,明明還那般小,渾身浴血的站在死尸堆中時,卻挺直了腰桿要除魔衛道。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就追逐著她的身影,一刻看不到便受不了。 他偷偷跑去天道門時,被發現了。 她和他一起時,被天道門之人看到,一切便開始不同。 一直到她被火焚的那一刻,她闖入云止山巔時只為刺殺墨淵,送自己入邢臺時,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可笑。為什么夭夭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對著云止山發呆,為何如此拼命,為何到最后總是隱隱的避著自己 愛到極致,便也恨到極致。一切的終結就是火刑臺,bī著墨淵送她到骨火臺,欺師滅祖的最終刑罰就是骨火焚滅,灰飛煙滅。毀了自己,告訴所有人六月飛雪的冤屈真相,她太殘忍了!對墨淵殘忍,對她自己殘忍,對他更殘忍! 灰飛煙滅!這對他是多大的打擊!他怎能讓她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 他不顧一切的救她,bī出了內靈qiáng行讓她吞下,陪著她一起毀滅。 他問如果他們能不死,她愿不愿意獻身,她答應了。她邊哭邊笑,他不停的給她抹眼淚,她都止不住。 他看著那眼淚化作片片緋桃飄散空中,看著她即將消失,看到墨淵撕心裂肺、如他一般不顧一切呼喊她的名。 在自己消失前一刻,他以為,她會應墨淵,他以為她會再次舍棄他。 她笑著告訴他,她當初說了謊話。 當初的謊話。 緋玉晗閉上眸子,將花容往懷里帶了帶,讓她離自己的心臟更近些。 他當初問:你可曾有那么一絲喜歡我?哪怕只是一個瞬間的念頭? 她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