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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個傻子!為何可以得到她的溫柔相待! 袁老捋須感嘆,佘夫人瞅了一眼佘骨,笑的那叫一個有深意。 這兩人的世界真是怎么看怎么cha不進去,沒想到這玉樓城最不被看好的傻王爺,最后竟然娶了個玉樓城競相追逐的人,兩人還這般伉儷qíng深。 娘子,誰敢欺負娘子,子玉就和他拼命!子玉要保護娘子! 好花容莞爾。我們稍后就一起回家好不好?子玉不可以脫衣服要脫也只能在她一個人面前脫! 子玉不怕脫衣服,子玉什么都愿意為娘子做!輸了子玉也不怕。 歐陽玉認真的看著花容,明澈的眸子倒映著懷中之人。 花容沒說話,舉手捋順他的亂發,擦gān他額頭的汗,輕笑道: 子玉一旁去看著就好,乖乖的,回家有獎勵! 真的?!歐陽玉兩眼冒星星,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好。 佘骨眉一挑,怎么覺得這個獎勵有什么特殊意味?他上次就因為對玉王妃說了個要獎勵差點被這傻子殺人滅口了。 珈蘿看著花容走近,一時復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即使明知是自己不對,但她自己也不知是想證明什么,不想看到花容真的是對這傻子是真心的。 她說:他是不是傻子,有沒有能力,我心中自是明白??v使他在他人眼中多難看,在我心中,沒人比他更好。 她說:何必在乎他人閑言碎語?你心中自有明鏡辨別。 她自己對伽羅又是怎樣的?十幾年的追逐,多少人冷嘲熱諷?沒人理解,即使是伽羅也從未正眼看過她。從來都是讓她放下!放下?說的容易! 她不相信花容是真的不在意別人所言,她不相信她真的對那難看的傻子是真心的!攻擊惡毒的話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她說的一樣! 但不是真心,剛才自然流露的關切是裝不出來的! 沒有人比她更理解了! 珈蘿公主 想gān什么?怎么?打算直接認輸? 可否借紅楓血絡一用? 珈蘿一愣,異樣的看著花容,她怎么知道?自己不過是只拿出來一次,而且隔得如此之遠?這里諸多有名琴師都無一人發現,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琴其實歷史上有名的紅楓血絡。 紅楓血絡?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名琴! 珈蘿公主竟然有那把古琴! 珈蘿對此對話嗤之以鼻,都是一群可笑之人,枉稱琴師。 不知公主可否一借? 你以為用名琴就能贏我?珈蘿讓人拿出自己剛剛的琴,摩挲琴身,帶著三分溫意,小心的遞給花容,不忘冷嘲道:不會彈就不要弄壞了我的琴! 花容眸底含了一絲笑,不語。 這不是剛剛的那把琴! 竟然是傳說中的名琴! 花容輕劃琴弦,指尖流淌出古老的音符,一時竟是有些感慨。 這把琴與另外的血修羅同為名琴,是千年前有故事的琴,秦師血修羅與血絡是至jiāo,可惜同為敵國,血絡國破之日,兩人戰死沙場。 傳聞兩人至死未見一面,沙場兩琴相合,以血浴琴,兩人死后兩琴也從世上消失。 花容觸摸到琴身的血紋,血色黯淡,沒有傳說中的紅若楓葉,傳言只有在血修羅出現之時,兩琴才能出現紅楓似血的場景。 如此有靈xing的琴,觸摸之都能感覺到那特殊流竄的氣息。 假以時日,倘若能找到血修羅,伴隨修道之人身邊,化靈也是指日可待。 確是好琴,倘若血修羅在場,倒是真想看看效果,沙場浴血,摯qíng感人 如此之琴,只有一種感qíng最能調動它的靈xing,琴之xing,你愿成道便祝你一臂之力,看造化了。 血修羅,血絡。 并非愛qíng。 是友qíng。 歐陽玉安靜的坐在一旁,墨藍的瞳子含笑,帶著屬于緋玉晗的肆意魅然,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圖。 夭夭還是當初那般。 如此喜歡度人。 明朗流水般的琴音流淌,與當時珈蘿所奏之殤完全不同。 花容唇角含笑,輕叩琴弦,摸挑歡快的音節。 醉臥雕龍舫,舉杯邀月笑,少年初見時,烏衣正年少。 劍指西關,風雨飄搖,血染江山,流水不淡,琴聲逍遙競折腰。 筆鋒陡轉輕快,琴弦翻轉,素指靜如瓷玉,高山流水的音符,仿佛看到當時兩人相識的歡快肆意。 《惜年少》一曲流瀉,新的詞曲清越明媚,花容清唱: 來清夢花枝俏,醉臥雕坊狂歌笑。明月如腰燈影蕭,金縷年少海棠嬌。綾羅綢緞翻塵佻,霓裳共舞夢如畫。高山流水歌一曲,huáng口舊jiāo聚今朝。 從未聽過的新曲,明顯是花容臨時起意,淡淡的光芒從琴弦流淌,繞梁之音流竄到遠方,逢源樓之內空氣仿佛靜止,怔然望著花容。 連錦聽著這詞曲,一時臉色發白,沒有比他就已經輸了。 珈蘿手中的茶盞砰然墜地! 砰!的一聲打斷了眾人的神思,回到現實。 花容看著手中緩緩流淌的波光輕笑,這般有靈xing的琴,這是在謝她? 真是好琴!花容笑道,將淡芒微閃的紅楓血絡還與珈蘿。 珈蘿僵硬的接過去,看著這流竄的光華,瞳孔驀地瞪大,手有些顫抖,無端的想起有伽羅曾見此琴說過的話: 此琴靈xingbī人,假以時日定是靈物,只看機緣。 流竄紅芒再現之日,它想必也能了一心愿,還血絡一個真正想要的幻境。 珈蘿臉色青白,這琴竟然在發光!她最高成就的曲子都不曾打動于它!所有人都說是傳說,只有伽羅說會,她便相信會。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她 珈蘿不可思議的看向淡笑不語的花容,一時沒有收回琴。 花容一愣,不明何意。 哼!你現在該得意了!這琴選擇了你,和那個傻子一樣!珈蘿冷道,即使她多喜歡的東西,如果不喜歡她,她也不想要。 除了伽羅。 竟然連最拿手的琴樂都輸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百分之百的贏? 多謝meimei割愛花容眸光微亮,明白珈蘿的意思,一時竟似孩子般的高興,這琴她一定要好好的護著,將來定是可以化靈的!紅楓血絡光芒突現,照亮了一室,仿若歡呼,緩緩消失。 珈蘿冷嗤一聲,扭頭看向一邊。 如此形勢,使得幾乎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花容創造奇跡,似乎沒人再繼續懷疑花容的能力。 花容掠過滿心期待的連錦,站在上官凌面前,冷漠的眼神帶著冰寒。 歐陽玉低下頭,掩蓋了眸中的qíng緒。 深邃的瞳孔閃過妖紅,夭夭她是因為上次的事?她還記得他被欺負之事? 上官公子,我家王爺承蒙閣下曾經的照顧花容加重了照顧兩字,上官凌原本含笑的臉一僵。 結果是很明顯的,一幅與上官凌當初最得意的畫作一模一樣的《仙戀》穩贏。 活靈活現的仙戀起舞,幾乎讓人見之若狂,愛不釋手。 小婦都要懷疑王妃就是神仙了,定是見過神仙的方能畫出如此活泛之景了!佘夫人笑道。 上官凌唇角白慘,目光卻是癡了,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幅圖畫。 此景,他從未見過!想象力之豐令人驚嘆。 歐陽玉看了一眼,緋玉晗的豎瞳便出現在臉上,隱隱露出激動之qíng,緊緊握著花容的手,溫暖而包容,呵護之qíng溢于言表,花容回首疑惑的看著他。 怎么了? 沒事 緋玉晗薄唇微挑,含笑搖頭。即使花容不是記得很清楚,但是這幅畫里的地方,是他們曾經相處的地方,夭夭潛意識里是記得的。 我們稍后就回家好不好?花容笑道。 歐陽玉使勁點頭。 比賽算是圓滿結束了,花容看著上官凌,對佘骨道:我記得,勝者可以任意提要求的? 王妃所言甚是 那上官公子,你便帶著這幾字圍著逢源樓跑十圈吧花容大筆一揮,豪放的我是豬,我對不起玉王爺幾字慷慨激昂,清晰明確。 笑噴了一眾看戲的。 上官凌臉發黑。 至于連錦,花容看著他沒說話,四局,她已贏了三局,結果不言而喻。 連錦似乎沒什么特殊qíng緒,也不反駁,看到花容的題詞曲調,他再說話就是自取其rǔ了。 連公子,家父與令尊朝堂之上雖常有分歧,但同朝為官,花容希望閣下不要再因朝上之事詆毀家父清譽 連錦看著花容沒有反駁,花容也不想揪住一件事不放,沒有為難與他。 歐陽玉撇撇嘴,把花容圈到自己這邊,怒視這位連錦,他可記得當初娘子是喜歡他的! 娘子不要喜歡他!娘子喜歡子玉! 嗯?花容一頭霧水,這傻子說什么傻話?娘子當然最喜歡子玉,不要胡思亂想!傻瓜! 花容輕叩歐陽玉的腦袋,牽著他,從眾人的視線中離開。 娘子,我們回家是不是? 嗯!花容點頭,揮揮手,凌香趕緊拿好琴,跟上去。 娘子,老板娘給了子玉好多好多好吃的!子玉要做給娘子吃! 好! 子玉有很乖,聽娘子的話,都沒有打人的! 嗯! 娘子說回家要獎勵子玉的! 這個我有說過么? 娘子!娘子說過人是要誠信的,不許說話不算數! 是嗎? 子玉好喜歡好喜歡娘子! 兩人漸行漸遠,說話聲也遠離了,一群人詫異的看著這兩人。 珈蘿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倆人的背影,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必在意別人說什么就可以這么幸福? 他們明明是如此不相配,為什么看著這么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