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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依舊不為所動,她實在沒興致比這些,轉頭旁若無人的對凌香道:你去和佘老板娘說一聲,做幾盤這里最出名的點心,就挑王爺平時喜歡的便是! 凌香點頭,立刻進去找佘夫人了。 珈蘿臉色青白,站在花容面前。 jiejie還真是賢惠,裝也要有個限度,別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什么!你到底敢不敢和我比! 花容慢悠悠的輕酌溫茶,老半天才抬眸看了珈蘿一眼,掃一眼場外眾人,不輕不重的聲音剛好讓所有人聽到: 公主說我云昭無人?這不是有這么多人? 哼!珈蘿看花容似乎為這個理由而有所松動,繼續道:本公主又怎會看上這些庸俗之人?一個個自恃才高,追名逐利。如此不是云昭無人? 公主!一旁的樓嵐之人臉露詫然,公主畢竟太年輕了!說話也不避諱,這里可是云昭! 很容易引眾怒! 果然,逢源樓眾多文人墨客聞言,霎時面色難看,怒氣勃然,對珈蘿很是看不過眼,不過是仗著身份的刁蠻公主,竟然夸下如此???! 如果不是這般的身份,早被人趕出去了! 公主自恃才qíng,在下還待領會! 公主好大的口氣,別輸的太難看才是! 頓時眾人的憤怒轉移到珈蘿身上,珈蘿顯然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狠狠的看了一眼優雅自若、事不關己的花容。但心中的傲氣卻不愿承認,冷冷回道: 有本事贏了本公主才有資格和本公主這樣說話! 本王妃拭目以待花容眸光微斂,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哼!不敢和本公主斗有何面目說話!這次就是那群貴婦也不敢站在她這邊,在一邊隔岸觀火。 珈蘿憤然的走上臺,冷眼看著臺上演奏的琴師,技藝都不過爾爾! 花容眸子半瞇,有些興致索然。 王妃可是無聊的緊,不如嘗嘗小婦人新鮮出爐的糕點?粗狂中帶著豪邁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花容耳邊響起,花容露出大大的笑容! 恭敬不如從命! 佘夫人哈哈大笑,兩只手竟然拿了八只盤子擺著,刷刷刷,扔暗器一般,八個盤子齊刷刷的整齊落到大圓桌子上。 今日玉王爺怎么沒來?小婦時常聽起王爺說起王妃,還以為王妃是大門不邁的大戶千金小姐!沒想到王妃竟是妙人兒! 那玉王爺來一次就不停的說他娘子哪里好哪里好,對他怎樣怎樣關心,她初時聽著覺得這王爺定是被人外表騙了。 玉王爺很少有人真心對他好,當初帶來的那個青桃,一看就令人厭惡,她那神qíng明顯不喜歡傻子,傻子竟然還把她chuī噓的多偉大,那這位王妃她也不敢多有期望。 不過她家那位沒想到卻被這位王妃叫去商討生意,倒是讓她吃驚了。 后來也聽她家的夫君說起,似乎是個厲害的女人,和那傻王爺說的完全不同,她更是不敢確信。 一個掌握了整個王府大權之人,怎么會去關心癡傻如豬的玉王爺?她自己也曾被人嘲弄,千斤夫人雖是笑談,當初更多的全是嘲諷,怎樣的鄙視虛偽沒見過? 今日一見玉王妃,大大出乎意料。 夫人客氣,在下時常聽王爺說到夫人手藝非凡,羨慕已久,聞名不如見面!佘掌柜真是好福氣!花容笑道,這位千斤夫人她也是如雷貫耳。 那佘骨雖是玩世不恭,卻對夫人是極好的,這位夫人悍名在外,豈非佘骨那位寵出來的? 佘夫人大笑道:王妃說笑了!小婦倒是羨慕王爺,雖是癡傻,福氣卻是殷厚,遇到王妃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佘夫人說話豪慡,大笑之聲傳的深遠,不少顏色各異的目光瞟過來冷諷道: 玉王妃才德兼備,聽說當初皇上qiáng行指婚,心中定是不qíng愿吧! 冷小姐原本對連公子青睞有加,只可惜連公子當眾批評冷小姐無德庸才,想來冷小姐傷心yù絕,才愿委曲求全嫁入玉王府。 ------題外話------ 下一章傻子就要出來為娘子打抱不平了。 【069】恩愛夫妻 七日人蛇倫合(jīng) 玉王妃也是可憐人 花容低眸冷笑,她何時需要別人可憐? 站在一邊的連錦暗中停留在花容臉上的目光微閃,臉色微微難看。當日并非有意侮rǔ冷小姐,當初一見,深入骨髓。當初他說的太過分傷了她,她竟然嫁給了那個京城有名的傻王爺。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她參與此次比賽,如果他贏了,是否可以挽回? 小婦口不擇言,讓王妃為難了佘夫人臉色微沉,這群只知以貌取人的女人又怎會看到別人的光芒? 冷小姐,當日在下并非有意為難 冷小姐,何不參與此次比賽?聽聞小姐詩文一絕,在下甚是仰慕。 連錦正yù說什么,不想被上官凌搶了先。 上官凌上前,語氣和善,眸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對那珈蘿公主之才似乎不放在心上,邀請花容參加,頓時引來一陣竊竊私語,連錦臉色瞬間難看。 聽聞上官公子畫意登封造極,曾得相國寺方丈大師的佳贊呢! 上官公子風流成xing,玉王妃美麗動人 上官凌對周圍談論毫不在意,看著事不關己的花容,眸光中帶著難得的懇切。 花容眸子冷唆,因為那玉傻子的緣故,對這位沒有半絲好感,看都沒多看一眼,更別說理會旁人閑言碎語。 容jiejie還真是魅力無限,小妹自愧不如,怎么就不會勾引男人呢?珈蘿站在一旁,看這幾個男人竟然爭風吃醋,冷諷花容。 公主有所不知,人家可是嫁給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聽說連守宮砂都在呢!能不想男人嗎! 花容細眸半瞇!手中茶盞驀地出手! 啪! 一聲脆響! ??! 出聲嘲諷的女人尖叫一聲,花容扔出的guntang茶盞在擦過她的臉,準確的擊向她身后的朱紅柱子!飛濺的熱水燙的她一陣亂撲。 你你!瑞王妃嚇傻了,差一點,她豈不是要毀容!如此guntang的熱水和著茶葉和碎片恐怕不死也要掉半條命! 佘夫人眸子一縮,看了一眼那碎裂數瓣,還嘶嘶冒著熱氣的水汽,低頭瞥到自己剛剛和花容一起倒的涼茶,心中一凜。 她是怎么做到的? 樓嵐的幾名護衛卻瞧見了深刻入柱子當中的碎片,暗暗的護在珈蘿身邊,警惕的看著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王妃。 正當這邊氣氛僵硬時,一陣奇特的琴音傳來,花容抬頭,目光看向了四座賽臺上的第一位。 此曲離殤正是本公主今日所奏曲目珈蘿斂衣,手撫琴弦,調音勾抹,零碎的幾個音符傳來。 花容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琴身上。 好琴。 紅楓血絡,以血養成的古琴,一千年前琴師血絡所帶之琴。沒想到今日有幸見到。 珈蘿的曲子悠揚縹緲,離殤之音,是傾注了qíng感的曲子。 離殤,西風故,愛成殤,魔xing掩埋佛光,你不懂我的殤。 低緩的音弦,吸引了眾人的神思,花容目光看著低首彈唱的珈蘿,一時無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這般的血琴,奏這般哀傷音節,詞曲和qíng感皆是絕妙的契合。讓她無端的想起緋玉晗。 一曲終了,珈蘿獲勝。她難得沒有一下臺就向花容示威,看起來qíng緒低落,坐在一旁悶聲不語。 第二場開始時,有不少人陸陸續續的報名參與。 連續的四場比試,除了棋比較特殊,花費時間長,其余的皆已比出最后的勝者。 分別是珈蘿取樂技之魁,連錦詩文獲勝,上官凌畫作取冠。 花容站起身在逢源樓內走動,看人對弈,佘夫人看著她,笑道:小婦聽玉王爺說起王妃棋術甚好,想來定是不凡 花容莞爾。 花容的棋藝可比不上王爺,已經不知輸過多少回了 這倒是出乎小婦意料,王爺竟然會對弈?佘夫人驚訝道,玉王爺還有這么個特長? 花容但笑不語。 她當時也甚是驚訝,如今倒不覺得如何,在她片段式的記憶中有緋玉晗教授自己棋藝的經歷。 他都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了,被一般人打敗才讓人奇怪。 佘夫人是相信花容之言,但一邊其他人卻嗤之以鼻,那個傻子還會下棋? 冷小姐可真是會說笑,玉王爺還會下棋? 玉王爺如果會下棋,我是不是要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容jiejie,說謊也要有根據!別以為自己隨口胡扯就能成真! 花容找個位置坐下,摩挲著墨色的棋子,看著面前被人下到死路的棋盤,薄唇微勾,沒有理會珈蘿。 連錦負手站在一旁,甚是期待,他父親曾和他說起,與冷丞相對弈時,冷相自嘆自己棋藝說不上jīng湛,家里的那個頑劣的女兒三歲就壓他壓得死死的,當時不曾在意,如今想起,倒是令人眼前一亮。 容jiejie也會下棋?珈蘿低嗤,甚是不屑。不是說連那個玉王爺都贏不了,珈蘿還以為jiejie沒摸過棋盤呢! 公主說的是! 竟然坐的這么穩!擺出這么一副樣子,真以為自己多厲害! 花容不語,大略掃了一眼棋路的定式布局,在棋盤上放下一粒墨子。這才道:公主,何必如此執著己見,心境不同,棋路不一,誰說王爺癡傻便不能下棋? 珈蘿聞言,怒道:不要對我說教!別以為下一子就能表表 珈蘿看著面前的棋盤,陡然瞪大了眸子! 現場安靜異常,花容一子下去,斂裙站起,從駭然的人群中穿過去。 已死之棋竟然起死回生!絕地反擊! 這這是 佘夫人看著在場之人驚詫的模樣大笑,向一旁的花容問道:王妃真人不露相,想象不到王爺是不是真有如此厲害,這可不是小婦一人所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