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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有足以狂傲的資本,絕對的權威、無人抗衡的實力,誰敢輕視你?忍讓,不會讓人對你感激,只會得寸進尺! 鳳翼忍受周邊國家欺凌之時,誰同qíng鳳翼? 當你變得qiáng大,鐵蹄踐踏他們的城墻、摧毀他們的城池、奴役他們的人民,搶掠他們的女人!他們也只能望著你的背影咒罵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弱者與qiáng者的區別! 兩者二選其一,他寧愿做那位騎著高頭大馬讓人唾罵的勝利者! 正義必勝!因為勝者才擁有正義!抒寫史書之人永遠都是勝利一方! 他寧愿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他在乎的人都已不在世上,他還有什么害怕的?隨著他權力的集中,引來群臣非議,百姓輿論,他都知道! 他知道有人恨他入骨,有人仇視他、嫉恨他,他報復xing地攬權,將鳳景宏架空成為傀儡皇帝,可那些人即使恨他又能如何呢? 能將他拉下臺么? 他只想替七哥活著,鳳翎在數年前早已夭亡!鳳翼七皇子鳳離將站在鳳翼的歷史巔峰!這才是他的目的! 他以為會一直如此下去,卻從未想過會遇到那一位唯一活下來的最年幼的弟弟。 到如今他依舊不明白,為何這么多年,鳳景宏都沒有再生出兒子。 他這個掌控大權的嫡皇子生生壓下了皇帝的光芒,何況是一個年幼不知是哪個宮婢生的皇子? 他第一次遇到那個孱弱的孩子,以為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若小九沒有與他接觸,他沒有將他帶在身邊,也許那個最小的弟弟可以僥幸活下去,鳳景宏不會為了阻斷他的退路而想盡辦法除掉小九。 鳳離狹長的鳳眸微斂,眸光微垂,指尖的茶盞已然冰涼,他闔上眸子按住眉心。 父皇,你可知你都做了什么?鳳氏最后一個皇子不是他鳳離,而是小九鳳嵐! 他制衡gān涉鳳景宏的權力,卻從未想過要取而代之! 如今,鳳翼的局勢更讓他騎虎難下,頂著鳳翼唯一幸存鳳氏皇子的身份,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繼位是當務之急。 若他是真的鳳離,或許登上九五之位是最好的選擇,鳳景宏若是知道他當了鳳翼的皇帝還不知得意什么樣!所有的事都按照他那位父皇所規設的方向發展,可他算錯了一樣,那便是自己這位七皇子鳳離不是真正的鳳離! 公子 平緩冷漠的嗓音響起,寂夜一慣沒表qíng的臉落入鳳離的眸中。 鳳離擱下手中的青花瓷盞,長睫垂下,沒有多余的qíng緒鄉艷:狂野美人溝全文閱讀。何事? 常將軍與另外幾位大人在外面求見公子 寂夜沒有抬頭,卻也感覺到公子的排斥qíng緒。他們幾人說是來詢問遲南軍qíng 實際上,當然不是這個目的?,F在遲南還有什么軍qíng可討論的?這每天三五八回的往公子這里跑,簡直快用上車輪戰輪番轟炸了。 不見 寂夜聽著這冰涼的聲音,心中了然,轉身就回話去了。 其實,這回話之事根本就不用他來,但是幾位將軍和文臣的建議他也十分贊成,他并不是十分明白為何公子拒絕繼位。 雖然陛下還活著,但所有人都希望公子登位,甚至陛下也是一力贊成,對于目前局勢來說有一個皇帝坐鎮對鳳翼百利無一害,何況公子名正言順。 如何?殿下他? 常裕德與秦榮等人見寂夜出來,立刻圍上去詢問,寂夜面無表qíng地瞥了他們一眼,秦榮語氣一頓,沒再詢問。 你說殿下是怎么想的?這帝位遲早還是得殿下上去,他怎么就如此想不通呢?常裕德很是無奈。 秦榮這次沒再說話,摸著棱角分明的下巴,深沉的眸子思索片刻,抬頭問寂夜:寂夜宗主,小公子這陣子怎么不見夙玉帶出來? 常裕德一聽,立馬看向秦榮! 你的意思是? 秦榮攤了攤手。這叫迂回戰術! 常裕德暗嘆不愧是秦滑頭,小公子年紀雖小,但好在是公子的子嗣,也是皇位正統繼承人,只是這陣子的確不見夙玉那丫頭帶出來,若是平時,她巴不得天天抱出雙胞胎顯擺,以增進公子與一對雙生兒的感qíng。 寂夜挑眉,雙手抱劍,又斜瞥了一眼秦榮得意的臉,涼涼道:小公子被上官前輩帶出鳳翼,如今遠在遲南 秦榮: 遲南?常裕德本來對那位藍衣溫柔的中年男子并無反感,上官此姓也未放在心上,畢竟是七殿下的師父,他也十分尊重,只是如今與遲南連起來,讓他心中一凜。 上官是遲南皇室的姓氏! 公子的師父究竟是什么人?秦榮也忍不住問道,公子竟然放心將兩位小主子jiāo給這個人。 遲南人寂夜簡明意賅道。 即使明知這位上官前輩的身份令人懷疑,但是他看得出來公子對這位藍衣人的信任,這是一種骨子里散發的信任感,他們師徒言談隨意,相處的時候讓人放松,甚至讓他覺得公子似乎對上官前輩比對他們更為依賴! 他確信沒有感覺錯,公子似乎對那位溫柔的藍眸男子有一種莫名的依賴! 遲南人?常裕德皺了皺眉,天生對遲南這個字眼比較敏感。 公子怎么會讓他將兩位小主子帶走?秦榮也忍不住皺眉。遲南軍隊如今名存實亡,只要公子一聲令下,他們揮師踏平遲南的領土!報當初的血恨!遲南人如何能信任? 寂夜并不接口,對于公子的決定,暗屬營的人從來不會質疑! 誰不能信任?清越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疲憊,鳳離拿著一枚小指粗細,裝著信件的鐵管遞給寂夜某異界的神奇寶貝大師最新章節。前些日子的信件并未收到回信,連送信的鷹都未回,想必是回不來了 鳳離狹眸微寒,能夠she鷹的人很少。 寂夜一凜,立刻明白鳳離的言外之意,前段時日用鷹送信的只有去往遲南的信件! 公子,兩位小主子豈不是 無妨鳳離將東西遞給寂夜,狹長眼眸危險地瞇起。我并未在信中說及什么 聽到此言,寂夜不再多說什么,拿著信準備送出去。 公子,此信是送往遲南?并非在下對公子有什么意見,只是公子的師父是遲南人,屬下私以為兩位小主子不可托付此人!常裕德抱拳,濃眉皺起,十分不放心。 遲南人如何能信? 鳳離秀眉微挑,薄唇溢出一絲笑意,修長冰冷的手上前拍了拍常裕德將軍的肩,笑道:常將軍信不過遲南人,總該相信我 公子莫要誤會,末將并非質疑公子,只是那遲南人一向詭計多端 常裕德急了,老臉漲紅,很是急切地想解釋。 鳳離狹眸微凝,他知道常將軍對遲南人的忌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鳳翼與遲南終是有著數十萬人命的仇恨,想要化解,無異于癡人說夢,他也從未想過如此放過上官頡! 鳳離冷清的眸子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眸光深凝。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幾位將軍 公子請講 鳳離長睫微掀,黑色的長靴在陽光下沒有光芒:鳳翼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么? 這自然不可能!常裕德肯定道!即使是他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說所有人都是好人。 我軍中可有忠義寧死不屈的將士?鳳離繼續道。 當然有! 是否所有將士皆是不怕死、不畏死,隨時做好為鳳翼犧牲的忠烈之士? 自是不可能秦榮蹙眉,再好的將軍也無法保障手下所有士兵都有赴死的決心。 遲南的將士想必在場的將軍文臣都沒有不痛恨的,但他們可全是貪生怕死之輩?鳳離沉眸,低越的嗓音帶著濃郁的沉凝。 在場文臣皆是一臉思索,幾位將軍噎住,濃眉皺起,一時無言。 再怎么仇恨遲南人,也不能否認遲南的士兵的確英勇,作為在戰場廝殺拼命的將士,他們如何說出這種打臉的話? 若是遲南全是孬種,他們又是什么呢? 鳳離狹眸冰冷,直直望向遠方。淤泥中尚能長出蓮花,我們又如何能因為痛恨遲南而去仇恨所有人? 無論是遲南還是齊涼,亦或是當初的黎國與皋驪,我從未因仇恨而輕鄙他們,要想得到勝利,就不能看輕對手,幾位將軍至今還不能明白么? 黎國與皋驪國都已是過去,斬斷他們的生機并非因為仇恨,而是希望鳳翼不要被人看輕!寧愿踐踏他們也不能任人踐踏!若是二者只能存一,我便毀滅鳳翼的威脅者! 鳳離的聲音并不響亮,但聽在幾位將軍耳中卻如醍醐灌頂鴻蒙圣祖! 常連與柳靳剛剛走近,聞聽此言,心中一震,目露興奮! 柳靳腰板一挺,清俊的面上帶著一絲欽佩,炯炯盯著站在臺階上修長的墨色身影。 只有公子才敢說出如此猖狂的話!終有一日,他也要成為這位的人! 鳳離目光掃到柳靳激動的俊臉,眸中含了一絲笑意,轉眸對尚未回神的常裕德與秦榮等人道:你們盡管放心,師父雖是遲南之人,卻也是我的恩人,若非他,也不會有今日的鳳離,兩個孩子在他身邊也省了我許多麻煩 常裕德一凜,頗為愧疚,是他想問題太過狹隘,但說到兩位小主子,他立刻jīng神一震! 公子,且不說您那位師父,就說這鳳翼如今不可一日無主,公子若是不肯,那小公子您看如何? 鳳離眉頭一跳,暗中撫額,又來了! 常將軍,你看誰來了他素指一點,直接點向常裕德身后的兩位少年,常連與柳靳。 常裕德xing子耿直,一點也沒懷疑鳳離的動機,一扭頭就瞧見他兒子,當即黑臉一沉!阿連!你們兩個怎不好好訓練,跑到這里閑逛什么? 鳳離立刻乘勢閃沒影。 暗處跟著鳳離多年的幾位暗屬營兄弟瞧見公子見鬼般閃人的迅速,對常將軍十分無語,這么簡單的聲東擊西又上當了! 等常裕德回神,哪里還有他那位七殿下的身影? 鳳離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去暗屬營飼養海東青與蒼鷹的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