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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翻了個白眼,誰跟他是一伙的。 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師門一定會派人追過來的。沒想到,活了這么多年,竟然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倒也是,誰會不怕死呢,特別是這些修道之人。 我等著他們。殷漠似乎并不在意這老頭的話,花蓮甚至沒見他動手,這老頭的腦袋就沒了。 真是血腥bào力,看了眼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殷漠,又看了眼正在噴血的無頭尸,真難相信這是他動的手。 殷漠什么都沒問這人,他們心知肚明,派人殺她的到底是誰。 殺了那幾人之后,這茶亭連帶尸體都被他用佛光給凈化了,花蓮這才明白修佛果然好處多多,連化尸水都不用,尸體就沒了,連痕跡都沒有??此址ㄟ@么熟練,估計是用過無數回了。 沒了這里面陣法的gān擾,很快兩人就走出了這山中,走出幾里路之后,看見一個小村落。殷漠否定了她要繼續趕路的想法,說什么要休養生息一下,非得在這小村里歇腳。 被他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的花蓮也只能聽他的,倆人進了村之后才發現,這村里竟然還有一家小客棧。 殷漠與花蓮就住在隔壁,花蓮關上門之后,稍稍舒了口氣,走到g上坐了下來。隔了一會兒,她攤開手,一個翠玉瓶出現在手心里。 他早就看出來自己的狀況了吧!打開藥瓶,花蓮從里面倒出來一粒丹藥。地級下品的療傷藥,效果應該不錯。不過,光吃藥終究是不行的,她必須用功法療傷才行。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近每次她調動妖氣在體內運行的時候,經脈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而且妖氣越qiáng,疼痛感就越qiáng烈。 所以雖然吃了不少藥,可她仍沒有恢復。 在另一個房間里,殷漠臉色yīn沉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上的那面鏡子,鏡子里出現的是金輪寺主持,印天和尚的臉。 師伯,你不是出去散心了,怎么突然想起我來了?印天和尚呵呵笑著。 我讓你辦的事呢? 哎,師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她們都是前輩,怎么可能會聽我的勸。 我沒讓你去勸她們,我讓你去給她們講經! 阿彌陀佛,男女授受不親啊,師伯怎么能把和尚我往火坑里推呢。印天和尚似乎是有意要氣殷漠,反正他離得遠,要是把他惹毛了,自己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也得利用一下。 你不去?殷漠挑眉,似笑非笑。 去,當然去,不過人家要是不收留我,可就與我無關了。給幾位前輩講經而已,對他來說并非難事,只是,師伯讓他這么做的動機嘛,可就是有點值得深思了。 為了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妖,連他這個主持都派出去了,看來,那位花蓮在師伯的心中,占著很重要的地位啊。 你盡快解決。 哎師伯,其實你可以把她帶回寺里來的,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滾吧。殷漠瞪了鏡子里的印天和尚一言,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印天和尚的影響慢慢自鏡子里淡去,留下一串笑聲,難得看見自己這位師伯惱羞成怒,嘖嘖,就算讓他làng費時間出去跑一趟,也是很值得的。 將鏡子收起來之后,殷漠看了眼一旁光禿禿的墻壁,微微嘆了口氣。印天有句話倒是說對了,男女授受不親,明知道她的傷怎么才能治好,可他就是一直沒有出手。 早知如此,當日在山dòng里,他就該趁著花蓮沒醒過來的時候,直接動手算了。 殷漠心里清楚,那道寒氣是誰留在花蓮體內的,傷qíng的手段,歷來狠辣。不然,她怎么可能在修真界站穩腳步。那寒氣實質上是寒毒,在體內太久會傷及經脈丹田,他雖然出手將寒毒bī出,卻因為花蓮醒得早,并沒有將已經融入她體內的殘余毒xing一并消去。 如果她自己來,有她的苦頭吃了。也正是因為寒毒,所以她的身體一直無法好轉。 第075章追來 入夜,殷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偏頭看著靜謐的街道,黑眸越發黝黑,外面沒有一點燈火,今夜的月亮,似乎也是暗淡無光的。 隔壁,隱約有妖氣波動,從日落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 她明明可以找自己幫忙,卻硬撐了這么久,就算沒有親眼看到,也可以想到她受了多大的痛苦,應該說她蠢,還是執著呢? 如殷漠所想的一樣,花蓮此時的狀況并不好。那些寒毒附著于她的ròu體上,想要徹底驅除,就要用孽火一點一點的游走身體各處。 上一次用孽火bī出魔氣的時候,花蓮就痛得差點叫了出來,這次,有過之而無不及。還好,孽火比她想象中的好用多了,只要給她時間,這寒毒絕對不會對她產生威脅。 只是,如此使用孽火,需要龐大的妖力支持,她也堅持了幾個時辰而已,便后繼無力了。 感覺到丹田經脈都是空dàngdàng的,沒有多少妖氣,花蓮才終于將孽火移回丹田中,那九點火苗落在丹田中央的那朵血紅色蓮花上,無聲地燃燒著。 而在這過程中,花蓮發現孽火的顏色似乎更紅了幾分,也就是說,威力提升了。難道多燒東西,還可以提升孽火的純度? 花蓮有些不解,改天,或許可以試試。當然,普通的東西,應該是沒有什么作用的。 就在她剛剛收功,抬腿下g的時候,窗外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銀光,花蓮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是正道修士,而且修為十分恐怖。 這小村本來就極為偏僻,這里也不會有什么人經過,所以花蓮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動用妖力,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修士來,恐怕,對方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 果然,那道銀光飛出好遠之后,又折了回來,最后,停在了這小村的上空。 妖孽,還不現身領死。這聲音如同滾雷一般在天空中炸響,偏偏村子中并沒有產生任何sao動。 對于修士來說,想要不驚動普通人,實在是最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花蓮屏息,并沒有出去送死的意思。 隔了一會兒,那人沒再說什么,一道百米長的劍光劈了下來,將整個小村瞬間夷平?;ㄉ徴驹谕叩[中,看著周圍橫七豎八的尸體,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在這片廢墟中,她沒有看見殷漠的身影,只有她一個人,還是站著的。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浮在半空中的中年道士,這道士身體周圍環繞著一條銀龍,看起來,應該是他剛剛出手動用的飛劍。 在正道中,能將劍光修煉成龍形的,只有一個地方,輪回殿。 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死?花蓮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而且自己的修為與對方差的太多,她就算動手也不會對他造成實質xing的傷害。 生之為妖,即該死!中年人字字鏗鏘,這人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倒是生得一副正氣模樣。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他并未救世主,卻總喜歡把自己當成救世主。 多么偉大的一個道理,花蓮搖了搖頭,我生平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妖就是妖,你本xing中的兇惡是永遠無法抹去的。 道長準備殺了我?花蓮臉上浮起一抹帶著諷刺意味的笑。 下輩子,你還是投胎做人吧。還行,不算是狠心,起碼還給她轉世的機會。 可是道長,我并不想死。她搖了搖頭,這機會,還是留給你吧。說罷,那中年男子背后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殷漠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待他轉身的時候,笑瞇瞇地看著他,這位師兄,有禮了。 那人看見突然出現的殷漠心中一愣,你是誰?并非所有輪回殿中人都認識殷漠,這位雖然修為夠高,但是很顯然地位不夠。 我們談談。 那中年男子神色由疑惑轉為冰冷,你們認識。殷漠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他既然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會感覺不到花蓮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一路人。 看來,兄臺不想與我談。那么,我再問你一句,我在路上碰到了五個人,兄臺可認識他們? 你見過他們?殷漠連具體是什么人都沒說,那中年男子臉色猛地變了,他趕來這里,就是為了探查自己徒弟的下落,而當日離開的時候,他記得徒弟帶走了四個徒孫??墒乾F在,代表他徒弟生命的那塊玉牌已經碎了。 殷漠保持微笑不變,見過。 你是你殺了他們!這中年人直覺倒是挺準的,雖然殷漠一臉無害的模樣,但無疑,他是最可疑的對象。 施主這話說的有些過了,貧僧只是為了度化了他們而已。 花蓮在下面聽的眼角直抽,都魂飛魄散了,還度化呢!要是和尚都跟殷漠這樣,恐怕過不了多久,金輪寺也會淪為魔道了。殷漠的行為,比真正的魔修還要多幾分邪xing。 真不知道,他這xing格到底是怎么養成的?金輪寺中的僧人,就算是超凡脫俗,想必也不會把弟子教成這個xing格。 你竟然殺了我徒弟!中年男子臉色鐵青,正繞著他的身體旋轉的那條銀龍毫不猶豫地朝著殷漠砍去。 高手過招,通常都是一招定勝負。這話都是騙人的!正常來說,只有實力一邊倒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招定勝負的場面。 現在,就是如此。 那劍光被擋了下來,距離殷漠的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卻無法往前再進一步。而那人身上,則纏了一層細密的佛經,金色的經文好像繩子一樣把人捆得十分結實。 我原本是打算放過你的,可惜,你竟然停了下來,這就是命呢。殷漠并沒有放過這人的打算,花蓮懷疑,他是準備把沿途遇到的所有修士都給殺了。 涅天師兄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飄下了巴掌大的雪花,刺骨的寒意讓花蓮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這寒意中,蘊含著無邊的殺機。 傷qíng,竟然追過來了。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天邊一頂轎子慢慢出現在眾人眼中,四名素衣女子抬著那轎子,慢慢走了過來。 連抬轎子的都是出竅后期的修士,這玲瓏宮的宮主,地位果真是高不可攀。 傷qíng師妹,好久不見。傷qíng的突然出現并沒有讓殷漠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他似乎早就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