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風佑的手摸到了她的臉上,指尖撫弄著她的櫻唇,連城緊抱住他的背,輕輕啃他的肩。 丫頭,你是我的 他這樣說,氣息彌散在連城的體內。連城緊緊、緊緊地抱住他,可是心還是很痛,明明抱得很緊,卻還是覺得空虛,空虛得想要尖叫,明明他一直深入,明明到了極限,可是體內深處卻更餓,和他貼得更緊更緊,好讓他更深更深 恍惚中,所有的思緒都凈空了,沒有記憶,忘了仇恨,只是感受著熱qíng,一起摩擦沖撞柔軟的地方,親密得咬牙,有時太粗bào,她退縮,又忍不住,還是去迫近他堅實的身軀。 一個抓得背脊紅了,一個鑿刻得對方痛了,像有條無形繩索把他們縛緊,直到兩個變一個,直到抱著共振,qiáng烈的震顫震碎了一切顧忌。 一個白天,他們不停地□,沉淪yù望里好證明彼此真實存在。桌上、地上、凌亂的g鋪,處處留下他們歡愛的痕跡。風佑得到連城的熱qíng,一次又一次要她,即使是在他們因太過疲憊而睡著時,他仍留在她體內舍不得離開。最后一次風佑在連城體內堅硬繃緊時,他俯望她,她抿唇迎視他的目光。注視她的眼睛,風佑在她體內奮力沖刺,炙熱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他望著連城金色妖異的眼瞳,那里深處只有他一人。他幾乎相信,她也是愛他的 佑 嗯 我的禮物呢? 激qíng過后,兩人緊緊偎著彼此,看著陽光淡去,天空變成橘huáng。 佑!我的禮物,還有沒有? 連城半直起身,如瀑的秀發垂在肩上,遮住一半秀麗的臉龐,眼睛祈求地看著風佑,靈動而楚楚。 風佑恍然一笑,一下瞪大了雙眼,拉過連城的身子在她頰邊重重印下一吻,大喊了聲: 走! 夕陽下,風佑猛得扯開那破舊的帷布,連城驚呼一聲: 紙鳶???好大! 對!丫頭,你還記的那日紙鳶會我們綁一只甲蟲上天嗎? 你說我們坐這紙鳶飛上天?太荒唐了! 風佑不滿地挑高眉角: 你不信我? 連城顯然有些猶豫,這么大的紙鳶要如何去放? 風佑哈哈一笑,指了指前方的斷崖,跳下去啰! 連城不置信地瞪大雙眼:什么? 這紙鳶我做了將近一月,只為你一個夢想,丫頭,你信不信我? 風佑的笑臉有些灑脫,有些邪氣,他笑得癡纏,一瞬間,連城恍惚了起來,心中涌起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我信你! 山風在耳邊獵獵chuī過,風佑的雙手握緊紙鳶上的橫桿,側首看向連城:丫頭,你現在還可以后悔! 連城眼光溫潤,癡癡地看向風佑:我不后悔! 那好,我們走!風佑慡朗一笑,帶著連城向前沖去。 助跑、起跳! 連城緩緩睜開雙眼,飛起來了! 一瞬間所有的愁緒都歸于平靜的漂浮,輕盈飛翔的感覺,象一只第一次展翅的鳥。 他們從山巔落下,倘佯于萬萬尺的高空,看到落日在遠處肆意地燃燒。 下面是什么,已不再重要。 萬丈深淵也好,風光旖妮也好,你輕輕一笑,我便跟隨你縱身一跳 深夜密林中篝火冉冉,風佑依偎在連城懷里,喃喃絮語。 佑,你最想要什么東西? 最想的?呵呵小時候最想要一個母親,后來才發現許愿什么的都是假的,其實我從沒去奢求過什么,只是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爭取一些東西! 那些是什么呢? 是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風佑的眼光一下暗了下來,連城抱著他的頭,輕輕撫摸他的發絲,突然驚異地看見他發根間的異色,于是問道: 佑,你的頭發 風佑抬起手,用力揪下一根,靠近火堆仔細看著,微然一笑: 還是瞞不??!說著看向連城,眨了眨眼笑道:丫頭,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頭發是金色的?這五陸也許會有人瞳色各異,可頭發皆是黑色,唯有我!也許我真的是惡魔投胎的不詳之物呢! 連城看著他湛藍的瞳孔,淚不住地外涌,風佑看得心慌,將她摟進懷里輕輕哄著。 連城眼前一片空白,連風佑的話也聽得不真切起來,腦中唯有猊犿手中的那副畫像,那畫上的男子一半人面,一半鬼顏,而那半邊熟悉的臉上,冰藍的眸子冷得讓人心寒,一頭張揚的金發詭異而炫惑,猊犿眼中嗜血地恨意猶現:他是我的,我要將他從我這里奪去的,全都要回來! 佑 連城扳過風佑的臉,主動吻了過去,風佑溫柔地承受、回吻,呢喃著 丫頭,我這樣愛你烙于心別離開我連城的手垂下了,夜那么濃,那么黑,為什么還讓自己看清楚他苦楚凝固的表qíng?他就在這樣的黑色空氣里一點點吐出了他的祈求。溫熱的液體從連城眼里滴落,落到風佑胸前,心中沉悶的痛呼嘯而出,心全都裂開了。 丫頭風佑壓在連城身上,低低的喚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他的唇從連城的發際掠過,輕盈溫存似散落的桃花,那花飄在唇間,溫和滋潤,飄在耳際,片刻恍惚,飄在脖頸,柔軟銷魂,飄在胸前,若生若死 ---------------- 揮起你們的小爪子,支持俺上年榜哈! 忘qíng忘愛攻陷西澤 顛簸的馬車內,連城撩簾看向車外漆黑的山道,月下,那一簇簇夢迭花在各個山頭上瘋長,它們放肆地糾纏,沿蔓,刺目的紅,浸了整片山谷。那濃烈花香窒息,連城聽見誰的心,因沉得太快,而發出頹然的響動。 是我的心嗎?連城捂向胸口,不是的!自己的心,早已分成片片碎開,沒有真正重量,哪怕離開時,因聽見風佑夢中的囈語而落下,那也飄落得渺小而沒有聲息;那么沉下去的,會是風佑的心嗎?那一向在他胸腔里,保護得完美,隱藏得絕妙,跳躍得愉快的心? 連城寧愿他從沒有愛過自己,可他含笑的唇卻分明呢喃著:丫頭 低首看向自己的小指,指甲間還殘留著夢魂的淡香,連城知道自己是卑鄙的,夢魂覆于唇上,美人的紅唇也是致命的毒藥,但要他的人不希望他死,所以夢魂纏夢,一點清淺的毒素也只是讓他沉睡。 連城取下發釵,掌心緊緊握著紫玉銀釵,緩緩撩起手臂的紗袖??粗郯椎募∧w,心一橫,生生地在上臂留了一道血痕,血液所漫之處,皆是切膚之痛,可這與烙在心頭的痛相比起來又何足掛齒呢? 佑你一定不能死我等著你來恨我 漆黑的山道上,馬車無聲息地拐了一道彎,向著西澤宮城飛馳而去 薄幕冥冥,濃烈寒鐵的氣息在淡淡晨霧中消散。 風佑在沉睡中只覺得脖頸一涼,倏地醒了過來,耳旁傳來猊犿得意地笑聲,在清晨的寧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羅剎鬼,想不到你會栽在女人手里! 山坡被士兵層層圍住,猊犿俯視著腳下的男子,惡毒地笑著。因為這個男人,他那無用的哥哥才會凌駕于他之上,他們奪走了他的一切,使他如喪家之犬般的惶惶不可終日。 今日的風雖然很大,可卻是溫暖和煦,風佑捂著眼遮擋住刺目的陽光,眼睛一點點地睜開,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亮,蔚藍的天空上有一只斷了線的紙鳶,長長的尾巴在空中迎風飄擺,風佑看著風箏,像個小孩子似的扯開了嘴角。撥開架在頸項的刀刃,風佑坐起身,用力甩了甩頭,視猊犿于無物般的低笑道:丫頭,你的心可真狠吶! 世上最毒的莫過婦人的心!怎么樣?羅剎鬼,你也算嘗過這五陸最美的女人了,死得安心了吧? 風佑雙腿岔開,漫不經心地撈過散置在一旁的衣衫遮蓋住自己□的上身,猊犿見他如此藐視自己不由得抓狂: 羅剎鬼,死到臨頭你也敢這么囂張? 風佑眼角一抬,眸中森冷的寒意讓猊犿不自主地后退,他身體有些打顫,驚惶地說道:就算你功夫再好,我也不信一個中了毒的人能對付我這樣多的士兵! 風佑冷笑道:對付你這種人,何須要本王親自動手? 話音剛落,就見山坡上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地直挺挺倒下,而他們的喉間皆是cha著一枚薄如蟬翼地冰片,片刻便化為虛無。猊犿嚇呆了,對著風佑大喊:該死的,你們合起來詐我? 風佑譏諷地笑道:我們?我和誰?猊犿,你還正當本王這么好騙?若不是假裝中計,怎可輕易引你現身呢? 猊犿一下子扭曲了臉頰,他的身后突然唰唰多出數十條黑影,恭敬地對著風佑跪著。 其他人呢?風佑穿好衣衫,摸著腰間的覆海懶洋洋地問著。 昨日深夜已拿下西澤北門,現大軍已在城外!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語氣甚為恭敬。 好!赤水那邊如何? 東隱渡江的船只已悉數盡毀,往南陽的信件也已截獲! 猊犿突然大笑,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有你的,原來你才是那只huáng雀,楚毓那小子真是栽了! 風佑唇角一揚,笑道:沒錯,而你,二世子,算是這場計劃中意外的驚喜吧! 猊犿猛然收了笑,看著風佑緩緩拔出的利劍,抖縮地說道:你敢,猊獏他都沒動我,你敢殺我? 風佑伸指彈了彈劍刃,道:那是國主仁慈,猊犿,你應該知道,本王想除你很久了! 你你猊犿連連后退,突然轉過身向著密林飛奔,風佑唇角扯出一絲冷笑,眼神一凜,手中覆海一劍劈下,就見一道藍光向著猊犿而去,所經之處芳糙凍結,猊犿甚至來不及喊叫,就已被劈做兩半,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