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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行,俄羅斯的烈酒據說度數特別高,陳重不一定悶過這么高度數的,再給喝出酒精中毒來就歇菜了。 于是他放下了,又拿起旁邊的一瓶。這倒是中國字,但是兩個巨大的茅臺,又讓夏冰把瓶子放下了。 茅臺太貴,已經拿了飛揚家這么多東西了,他不能再拿這么貴的酒。兄弟家雖然有錢,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是人家爸媽辛辛苦苦做生意賺的。 “夏隊,你找什么呢?”鄭平在后面翻東西。 “隨便翻翻?!毕谋鶑澲?,試圖在眾多昂貴酒水中找出一瓶便宜的紅星二鍋頭,“我……我挺喜歡酒的。這酒窖不錯,以后我要是有錢了也弄個酒窖,全存小二鍋頭。你那邊有沒有二鍋頭???找著了說一聲?!?/br> “嗯,我再找找?!编嵠降椭^,又走到另外一個角落翻柜子,“原來哥你這么喜歡酒窖這屋啊?!?/br> “挺喜歡的啊……快幫我找吧,找完了快上去,底下冷?!毕谋自谝粋€矮柜面前,打開了柜門。 德牧就站在夏冰身后,不斷地抽鼻子,慢慢尋找目標,用動物的嗅覺排除一個又一個氣味來源。 梁初捧著一箱紅酒回 了車庫,天徹底黑了,但車庫里開著應急燈,一路走回 來并不難。越來越多的生活必需品放上房車,逐漸堆滿了儲藏間和客廳,梁初放下紅酒,小寶正和飛揚給盆栽澆水,菜苗眼看著長高,有十幾厘米。 陳重正在生火做飯,今天他特意做了一個火腿腸醬油炒飯,用的是自熱米,熟得很快。 “你做飯真好,將來做你女朋友的人一定很幸福?!编嶜愖谂赃叺囊巫由?,柔弱得像一朵打蔫兒的花。 “浪浪總是不好好吃飯,他總想吃零食?!标愔匦睦锵胫谋?,又給炒飯里加了一個黃豆罐頭。 “浪浪是……”鄭麗看著那堆火,“誰???” 提到夏冰,陳重才抬起了眼皮,聲音生硬,語氣直白,不像是和女孩子交談?!笆窍谋??!?/br> “是他???他是你們的隊長吧?”鄭麗找了一圈,“你們都是速滑隊的?” “嗯,他是我的隊長?!标愔刈匀坏攸c頭,這時,冒出來的火苗舔了一下他的手。 陳重快速收回 小臂,吹了下被燙的地方。 “燙著了吧?我看看?!编嶜惲⒖踢^來,關心地問,“快看看皮膚有沒有燙破?” 這點兒小傷倒不至于破皮,陳重沒當回 事兒,又吹了幾下?!皼]有,做飯習慣了?!?/br> “我看看?!编嶜愡€是想看他的傷口,“要是破了就不好辦了……你很喜歡做飯嗎?這幾天,總看見你在車庫里忙活?!?/br> 陳重往旁邊躲了躲,女人的接觸他同樣不喜歡。原本他不想再說話了,可是逼著自己去鍛煉,去說長句,和這個世界交流:“車庫里方便,可以生火,我喜歡在這里做飯?!?/br> “這樣……”鄭麗點了點頭,“原來你這么喜歡這個車庫?!?/br> “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嘗嘗!”梁初聞著味兒過來,“嚯,這可真是滿漢全席了!晚上我多吃兩碗,吃完了要是不消化,拉著平豪去樓下健身房來一套無氧。小重哥哥,你這胳膊也沒少練器械吧?一會兒下去練練?” “不練?!标愔亻_始準備碗筷,他才不練呢,節省力氣去抱浪浪不好么? “去吧,飛揚家的健身房可太棒了!要不說呢,擼鐵就是男人最后的歸宿?!绷撼跤每曜油祰L一口。 “原來你這么喜歡健身房啊?!编嶜愋χ鴨?,“怪不得,你們都是運動員?!?/br> “是啊,讓我在健身房里住三個月我都不煩?!绷撼蹩戳丝磁赃呌謫?,“夏隊呢?他怎么還沒回 來?” 陳重拿著筷子的手,慢慢地放下來了。他快速地回 頭看,飛揚和小寶在車上,平豪和郎教練正走進來,唯獨不見了……夏冰。 還有鄭平。 還有德牧。 “他去哪兒了?”陳重立刻站起來,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但就是不對。 “地下酒窖啊,說去找酒?!绷撼跻卜畔铝丝曜?。陳重一聽,不管鍋也不管火堆了,朝著門沖出去,梁初緊隨其后,也跟著沖出去,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狂奔。 酒窖里,夏冰終于找到了一瓶小二,熱得出了點汗,他擦擦額頭,把酒瓶子揣進兜里,心里只剩高興。晚上給陳重嘗嘗,自己再抿一口,暖暖身子。 “別找了,我找著了?!彼诚蛑嵠秸f。 話音剛落,一直在尋找氣味的德牧,在夏冰面前坐了下來。不,不是坐,是前身低伏,屁股高抬。 夏冰起初以為它想和自己玩兒,瞥了一眼,隨后雙腿開始僵硬,緊張得動不了了。 德牧的尾巴,沒有搖。 沒有搖尾巴,這個姿勢,是準備攻擊的姿態。 德牧還在皺鼻子,但是沒有叫,像是不確定,但是它的雙耳逐漸向后背去,慢慢地露出了犬齒。 盡管聲音很小,但夏冰還是聽出來了,它在嗚嗚。 “哦,那咱們快走吧,他們一定等急了?!编嵠秸f,轉身走向了樓梯。 夏冰慢慢地回 過頭,看著鄭平的后背,每一秒都被無限延長,周圍變得更冷。他慢動作似的拽起德牧的金屬狗鏈,怕驚動什么,可嘩啦一下,狗鏈發出動靜,比鄭平的腳步聲大。 鄭平剛上一節臺階,回 過頭笑了笑?!霸趺戳??哥,咱們快上去吧,酒窖里太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