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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直升機了……說明他們已經開始救人了!”梁初也使勁兒往天上看,明知道直升機都飛走了,“他們動作好快!” “電視里都說了,不要外出行動,他們會挨家挨戶搜查,救援?!崩山≡具€想帶隊員們離開,可這時候,還是聽國家號召,“沒有人會被放棄的,哪怕困難再大,他們也會搜到咱們這里!” 這些話聽上去遙不可及,卻是目前大家最需要的。夏冰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又看了看樓上?!凹热贿@樣,咱們……把2層能拿的物資都拿下來吧,還有地下室的,盡量都存在1層的客廳里。都囤在一起,方便咱們使用,也方便計算剩余?!?/br> “沒錯,這里剩下的物資這么多,一定能堅持下去?!崩山∮种噶酥笍N房,“既然這里的水沒問題,找容器,盡量多得接水,存水!” 說干就干,大家趁著天沒黑分頭行動。2層主要拿的東西還是衣服和日用品,被褥和枕頭多拿下來幾個,還有藥物。大家都在飛揚臥室和客房里搜刮,沒注意德牧跑哪里去了,直到聽到了狗叫聲。 “狗呢?”夏冰立刻問陳重,每個人都有應激反應,狗一叫絕對沒好事。 陳重光顧得拿東西,這才發現狗沒了??墒枪返慕新暫芎谜?,他立刻循著聲音跑,最后停在了飛揚爸媽的臥室外。 身后跟著速滑一隊其他的人。 “別一個人去!”夏冰剛放松的心情又緊張了,狗在屋里叫,門開著,誰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們下樓去拿武器,再上來,仍舊是梁初和平豪打頭陣,一行人慢慢朝屋里走。 屋里沒有人,德牧站在飛揚爸媽的大床上,對著柜子的門叫。 梁初和平豪立刻分開,貼著墻步步前行。夏冰貼著另外一面墻,一步都不敢多走,他們目前處于柜門方向的視線盲區,什么都看不清楚。 “鞋?!毕谋鶎α撼跽f,“扔?!?/br> 梁初脫了一只球鞋,朝床上扔過去。球鞋落在床上還彈了幾下,可是沒有喪尸從柜子里撲出來。 大家這才放心,緩慢地走到床的位置。柜門大開,里面的衣服大概都不能要了,全部沾上了腐尸的膿水。 “我艸,這味兒……我要吐了?!逼胶牢孀×俗?。 “嚇死我了,還以為漏掉一只?!绷撼跷嬷诒浅耖T過去,先把門拉上了,“估計是狗聞見了喪尸的味道,以為里面還有呢。太他媽臭了,咱們趕緊走吧……”他去拉狗鏈,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掉在枕頭邊上。 “這什么???”梁初撿起來。 夏冰聽見了,帶著陳重跑過來?!拔铱纯??!?/br> 一個很普通的白色瓶子,是藥瓶,而且里面已經空了。夏冰摸著它黏膩的外殼,辨別著幾乎被磨掉的字?!爸酗L……中風散?” “什么?”梁初問。 陳重從夏冰手里接過藥瓶,看了看?!斑@個是治療中風的藥。我爸以前也吃過,他喝酒中風了?!?/br> “中風?”夏冰盯著小藥瓶,“中風散……” 突然,他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 “中風有沒有鼻歪口斜的癥狀?”他問陳重,“會不會像馬武那樣,兩邊臉不一樣,控制不住眨眼?” 陳重想了想,點了下頭?!翱赡軙?,我爸有一陣半邊身子沒知覺,后來又好了?!?/br> “那就對了?!毕谋K于找到了一個謎底,“咱們一直誤以為馬武是感染潛伏期,所以左右臉不一樣,其實不是,他根本沒感染,他是中風引起的面癱。所以空氣不傳染,水也不傳染,馬武直到他死都是個正常人!” 其他人一聽,瞬間恍然大悟。 “他的藥吃完了,所以才想要求死,再拖著咱們一起陪葬!”夏冰又說,“他那天夜里說,你們都得給我兄弟陪葬,很有可能整個別墅區的事就是他再搞鬼?!?/br> “咱們還是小心點兒吧?!逼胶垃F在看著這間臥室就覺得瘆人,“走吧走吧,趕緊下樓吧,這屋沒法待?!?/br> 確實是,這屋里太臭了,一行人又下了樓,趕緊把這個事情和郎教練匯報。 郎健一聽,心里破了一個謎團,好歹知道馬武這個人的動機是什么。大家又忙活了兩個小時,天眼看著要黑了,2層能拿下來的物資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地下室。 還剩下一點亮光,陳重回到車庫,準備生火給大家做飯。夏冰抱著幾個枕頭回房車,看見陳重的外套隨便地掛在衣架上。 衣服也不知道自己收,夏冰順手拿下來,準備疊好。誰知手一摸衣兜,摸到一個yingying的玻璃瓶。 什么???夏冰好奇地拿出來,竟然是一瓶小二鍋頭。 是酒?夏冰一下就笑了,捂著嘴笑,笑得很無奈。他想起陳重那天偷偷摸摸地裝東西,還不讓自己看,原來是偷著拿了一瓶小二鍋頭,準備夜里和自己喝。 他愛喝酒,肯定是從飛揚家的酒窖里拿的,拿完了還拼命往兜里塞,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想到這個,夏冰下了車,打算再去酒窖搬上來幾箱,給陳重攢著。 “哥,你干嘛去???”鄭平剛擦完地。 “下樓拿幾箱酒,給……隊里攢著?!毕谋咨弦患馓?,地下室比較冷。 鄭平這時擦了擦手?!澳俏腋闳グ?,酒挺沉的呢?!?/br> “行,多一個人,多搬上來一些?!毕谋粗沁呎袜嶜愓f話的陳重,沒好意思打斷他們,陳重確實需要學習社交,生活總會恢復正常,他不能一直困在原地,“走吧,梁子,跟我們去一趟酒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