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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隊?!逼胶乐活櫟米⒁廛囃饬?,“是不是這陣兒過去了?” 夏冰嚇得手勁兒一松,被陳重得逞,重新摟住。他嚇死了,心跳急快,呼吸不暢。陳重的手太熱,熱到他肚臍眼附近,像是在故意撓他的癢癢rou。 “嗯?!彼€得抽出精力回答平豪,“你睡吧,我看著呢?!?/br> “行,那我繼續迷瞪了啊?!逼胶来蟠筮诌值?,繼續閉著眼夢周公去了。 可夏冰又是一身汗。 小狗爪子實在太不老實了。力氣還挺大。 “你老實點兒!”聽平豪打了呼嚕,夏冰才扭過身揍他,一拳捶在了陳重鎖骨上,“狗爪子不老實給你剁了!” “剁吧?!标愔睾軣o所謂,還把手主動放在夏冰的手里,“我現在不鬧了,也不急著聽你解釋了,睡吧?!?/br> “睡你大爺!”夏冰被拱得全身是火,明天必須要暴打他。 陳重把自己腦袋往前放放?!拔宜X。到了時間你記得叫我?!?/br> 說完,眼睛閉上了,又變回老老實實的小狗子。剩夏冰一個人在夜里干瞪眼。 快天亮的時候,夏冰才把陳重叫醒。叫醒之前他也猶豫,怕這小破孩兒給自己一拳。他想輕輕晃他,最后也沒敢,直接上手捏住了陳重的鼻尖。 給人憋醒。 陳重的胳膊都要抬起來了,一看是夏冰,老老實實收回去。他躺平看著夏冰,往上頂了頂鼻子:“我醒了?!?/br> “嗯?!毙蚜司秃?,夏冰困得不行了,“你看著吧,我睡會兒?!?/br> “你睡你的?!标愔馗觳查L,腿也長,一把給夏冰摟過來,卻哪里都不動他。 夏冰實在太困了,懶得推,自己得趕緊補充體力,今天還要開車呢。 一號車那邊醒的早,到了九點多,郎健觀察四周,確定安全后滑到二號車旁邊叫他們起床吃飯。車罩很厚,他掀開一看,平豪在前面睡得張著嘴,夏冰在陳重的被窩里。 陳重這個偷白菜的還睜著眼,和他對視。 “起床!”郎健敲響了玻璃,像冬訓時命令學生集訓,“干什么呢?夏冰?夏冰!” 夏冰迷迷糊糊地醒了,頂著睡毛躁的頭發,猛地打了個寒戰。肩膀上一個大牙印。 郎健的目光快要把陳重瞪穿,冰白菜被啃了? 早飯還是聚在一號車里吃,為了趕路就不泡方便面了,煮了熱水,吃面包,繼續朝飛揚家前進。夏冰開二號車,路況雖然不好,可還是能找到路,兩輛車逐漸朝目的地靠近。 “小重哥,你還真開始種田了?”平豪在旁邊好奇地看著。 “嗯?!标愔匕雅柙灾参锢锏耐恋钩鰜?,按照說明書,把種子埋到指定的深度,再鋪一層土,澆水。德牧已經能做正常的趴姿了,不是虛弱無力的側躺,現在把臉放在兩個前爪中間,看著人類伙伴種田。 “一盆小白菜,一盆小西紅柿,一盆黃瓜,一盆辣椒,還有一盆小草莓?!标愔匾矝]弄過這些,先種了這些,和齊小寶的那盆快死多rou碼放成一橫排,放在后車廂的一側。 “要是能種出來就好了?!毕谋懊娴囊惶栜?,侃侃而談,“要是咱們能弄出一塊地就好了,自力更生,想吃什么就種什么……” “得了吧?!逼胶啦艣]這么樂觀,“你看地面的冰,有化掉的趨勢嗎?” 夏冰搖了搖頭,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冰面,完全是大鏡子,而且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他們的車也不能開太快,除了趕路,也要注意交通安全。 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現在滿目蒼涼。紅綠燈上都結冰了,再也不亮。 又安全駕駛了兩天,他們離飛揚的家就差兩公里了。在路上他們經常見到喪尸,現在已經完全習慣,再也沒有見到就嚇得不知所措的戰戰兢兢。夏冰每天都要看看他們的小菜田,可能是車里溫度不夠高,沒有發芽。 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夏冰咽咽口水。 中午,他們找了個大空場,把最后一點生米熬成了白粥。 “沒事,大家再忍忍!”遲飛揚很高興,馬上要到家了,“我家有個儲存間,我爸媽最喜歡存吃的,等到了我家,兄弟們敞開吃,隨便吃。咱們可以把我家當作庇護所,每天出門搜索物資,然后踏踏實實地等待救援?!?/br> “你家有rou嗎?”梁初問他,“我現在就想吃我媽做的羊蝎子?!?/br> “rou啊……不知道?!边t飛揚搖搖頭,“不過我家附近有個牛羊rou批發市場,咱們可以去看看?!?/br> 牛羊rou批發市場?夏冰眼睛又亮了?,F在這個溫度,冰庫里的rou食絕對壞不了,要是能弄回來rou,熬一鍋湯…… 車窗外的跑步聲打斷了夏冰的美食幻想。 大家第一反應是趴下,每個人都趴得低低的,真是訓練有素的運動員,不等教練發令,動作一致。 動靜很大,還有喪尸的聲音。夏冰貓著腰看了看,幾百米外有個小伙子,正被一群喪尸追趕。 “我靠……”齊小寶看到那個小伙子身后的喪尸數目,不少于一百個。 “大家別出聲?!崩山“妖R小寶的腦袋按回去,“那個人可能已經感染了?!?/br> 會是感染的嗎?夏冰想起上回的事。 “那人……他能在冰上跑?”陳重的頭抬了起來。 那個人已經被逼到絕境,顯然跑不動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可以在冰面跑步,而且沒有摔。只是體力不支,正扶著膝蓋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