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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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睿將她藏入綢緞中的動作非常迅速,唐曉慕的手先前沒地方放,只能高高舉起。 如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她的手有點舉不動了。 可帷幔里就這么點地方,如果她想把手放下,勢必會從里面將帷幔推出異樣的形狀,引得皇帝察覺。 可她實在是不想再舉著了,手真的好酸。 唐曉慕的眼神不自然落在季修睿的肩膀上。 她把手在這里搭一下不要緊吧? 唐曉慕見季修睿蹙眉望著皇帝所在的方向,應該是全神貫注思地在考該怎么解決眼下的困境。 唐曉慕趁著他不注意,悄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纖柔的小手落在肩頭,如羽毛般輕盈,卻像是戳動了季修睿的心。 他錯愕地回頭。 唐曉慕見被發現,心虛地抬起手??伤氖謩偺?,季修睿便蹙起眉頭。 不知怎么了,唐曉慕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立馬又把手放了回去。 望著她忐忑緊張的小眼神,季修睿緊繃的唇稍稍勾起。 被他這樣看著,唐曉慕莫名就紅了臉。 燭火透過厚重的綢緞照亮兩人的臉龐,狹小的空間中,艷麗的紅綢映得這一方天地都帶著一層喜慶的紅色。 唐曉慕心想還好是這樣,要不然季修睿就該發現她臉紅了。 她不敢去看季修睿,低下頭去。 季修睿的心間同時松一口氣,慶幸唐曉慕沒發現自己的緊張。 皇帝獨自一人喝了不少酒,一直到貼身伺候的太監進來提醒:“陛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br> 皇帝苦笑:“阿漾不在了,現在連個陪朕喝酒的人都沒有?!?/br> 聽起來兩人關系還不錯? 唐曉慕抬頭去看季修睿,這人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顯然對此并不奇怪。 “貴妃娘娘若在,也會勸您少喝些的?!碧O尖著嗓子說。 皇帝笑著搖頭:“她不會,她只會自己先去歇息?!本票坪醣慌龅沽?,皇帝也不甚在意,扶著太監的手起身,朝前走去。 聽著腳步聲不斷靠近,唐曉慕的心緊張地提起。 皇帝越過兩人藏身的地方,走到靠墻的首飾盒前,怔怔地望著:“后宮中所有女人的首飾加起來都沒她多,你說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太監不敢答話,低頭不語。 皇帝也并非要他回答,只是想抒發心中郁結,“朕從前以為睿兒不像她那么倔,誰知母子兩人一個脾氣。朕對她不好嗎?她要什么給什么,她怎么舍得丟下朕去死?” 還以為能聽到什么大料的唐曉慕面露失望。 皇帝喝多了酒,腳步逐漸有些不穩,走路時忽地一個踉蹌朝他們藏身的地方倒去。 紅綢擋住了雙邊視線,季修睿察覺到背后傳來一道輕微的力度,立馬抱起唐曉慕的身子,往里藏得更深。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唐曉慕差點發出驚呼聲,還好忍住。 她被季修睿整個抱起,雙腳離地,后背被季修睿的雙臂環住,緊緊貼在墻上。 兩人臉頰相貼,同時感受到那里傳來的火熱,也不知道是自己害羞,還是對方臉熱。 皇帝仍舊在絮叨往事,唐曉慕想示意季修睿放下自己,卻沒想到頭剛一動,季修睿也正好看向她。 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季修睿愣了片刻,沒有松開她,忐忑地吻住她。 唐曉慕怔在原地。 第88章 她生氣了,她裝的 季修睿怎么能親她?…… 季修睿不久前才服過藥, 唇齒間帶著淡淡的草藥香,伴著溫熱的唇,混合成男子獨有的氣息, 唐曉慕從呆滯間回神, 想要掙脫, 手才稍稍一動,就被季修睿桎梏住。 男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緊闔的雙眸睜開,露出含情的雙眸。 唐曉慕與他四目相對,原本就發紅的臉頰更加guntang, 一雙桃花眼又兇又羞地瞪他, 示意他松開自己。 季修睿似是很無辜地轉了一下眼珠子, 示意唐曉慕看向簾外。 紅綢很厚,看不清簾外的情形,但聲音聽得很清晰。 太監石忠是皇帝的心腹,擔憂地勸:“陛下,歇息吧?!?/br> “朕沒醉?!被实鄣穆曇艉芙? 仿佛就在旁邊。 唐曉慕不敢再動彈, 生怕被發現。 季修睿含笑抱著她。 忽然,外面傳來石忠尖銳的驚呼:“陛下小心!” 皇帝的身子毫無征兆地一頭栽下, 所幸被石忠及時扶住, 才沒讓他摔倒在季修睿身上。 酒意逐漸上頭, 皇帝未察覺到紅綢后有人, 只覺得喉嚨里傳來一股腥甜, 一陣咳嗽過后,竟然發現自己捂嘴的掌心沾著一灘血。 眼紅黏稠的血從掌心滴落在純白的羊毛毯上,看得人心驚。 石忠臉色大變:“陛下……快傳太醫!” 守在門外的小太監立刻應聲跑開, “陛下,奴才扶您去坐下?!笔覔鷳n地扶著皇帝去床邊坐下。 聽著兩人腳步聲遠去,季修睿松開唐曉慕,悄悄挑起紅綢一角,看見純白的羊毛毯上灑落一小團殷紅色的血跡。 皇帝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會突然咯血? 季修睿與唐曉慕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出聲,重新藏入紅綢之中。 很快就有太醫前來為皇帝診脈,脈象一切正常,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陛下真的吐血了?” “這還能有假?”石忠將剛剛為皇帝擦手的帕子拿出來,上面殷紅的血跡清晰可見。 在外行醫,大夫說什么就是什么??稍趯m中行醫,主子的話比大夫管用。 太醫拿著帕子聞了聞,皺眉沉思片刻,還是想不出緣由,思索著說:“許是陛下飲酒過度,身子一時承受不住,加上思念貴妃娘娘,才會吐血。臣給您開一副安神養生的房子,往后陛下能不喝酒還是別喝了?!?/br> 皇帝擰眉:“朕的身體真的沒事?” “脈象強健有力,不像有事。陛下有那里不舒服嗎?”太醫問。 皇帝沉著臉思索:“明顯的不舒服也沒有,只是貴妃去世后,朕時常會覺得胸悶?!?/br> 這之前就找太醫診治過,太醫院多名太醫的診斷都是“皇帝因謝貴妃去世悲傷過度,郁結于心,才會導致胸悶”。 如今太醫也說了一樣的話,并勸皇帝:“陛下,娘娘去世三年,您也該走出來了?!?/br> 皇帝長嘆一口氣,沒再說什么,揮手示意他退下。 一直到皇帝喝了安神藥睡下,攬月樓才再次安靜下來。 皇帝睡覺不喜全黑,偌大的寢宮內在床榻便留了一盞昏黃的宮燈。 季修睿聽他呼吸均勻,確定皇帝睡著,才牽著唐曉慕的手,小心翼翼從紅綢后走出。 兩人都練過功夫,腳步很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实鬯煤苁?,完全沒注意到他們。 石忠守在門外,昏昏欲睡。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腦后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季修睿接住他往下倒的身子,將石忠偽裝成是自己睡著,帶著唐曉慕避開更外一層的守夜宮人,迅速回到自己屋內。 青竹把兩人的鞋放回床邊,小聲道:“沒人來咱們院子里,但攬月樓好像出事了?” “沒出大事,不用管?!奔拘揞J疽馑讼?,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怕被人察覺,屋內沒點燈。 唐曉慕強迫自己不去想剛剛那個吻,脫了外衫爬上床,閉眼睡覺。 她有點生氣。 季修睿怎么能不經她同意就吻她呢? 但好一會兒沒聽見季修睿睡覺的動靜,唐曉慕不解地睜開眼,見季修睿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 唐曉慕忘了生氣,坐起身小聲問:“你怎么啦?” 季修睿思索著說:“我剛中毒的時候,也一直覺得胸悶?!?/br> 當時全身都疼,胸悶的癥狀反而并不令他多在意。一直到后來病情用各種珍貴藥物穩住,疼痛稍微緩解,他才注意到胸悶得厲害。 唐曉慕知道他是在想皇帝吐血之事:“太醫不是說陛下是因為思念過度,郁結于心么?我爹想我娘的時候,也經常也這樣胸悶?!?/br> “那他吐血嗎?”季修睿問。 唐曉慕搖搖頭,忽然意識到季修睿在想什么,驚訝道:“你懷疑……”她本來聲音已經很輕了,但想到自己下面要說的是誅九族的大罪,唐曉慕生怕隔墻有耳,起身探到季修睿身邊,與他咬耳朵,“你懷疑陛下中毒了?師父做的那個毒?” 溫熱的氣息傳來,染紅了季修睿的耳朵。 他微微頷首:“嗯?!?/br> 唐曉慕想了想,對季修睿說:“師父既然能從偷襲你的箭頭中驗證上面的確是他做的毒,那這次陛下吐血后,他說不定能從吐出的血中驗出有無中毒。我讓青竹去把那塊染血的羊毛毯帶回去?!?/br> 這個想法與季修睿不謀而合。 太醫來之前,就有宮人把染血的羊毛毯換掉了。這東西在攬月樓極多,隨便拿一塊就能替換掉。 季修睿告知青竹地點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青竹就辦完事回來了。 唐曉慕讓他直接把東西送去給裴霜,速度快的話,等到明日她和季修?;馗?,裴霜就能告訴他們答案。 …… 第二日一早,唐澤旭進宮拜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