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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措的啊了一聲。 蕭逸宸無奈的笑了笑,又重復了一遍。 墨染這才明白過來,他往腰側瞥去一眼,“看過,小時候腰側這個比現在明顯多了,那時候還想著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長大了也就無所謂了?!?/br> 蕭逸宸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墨染衣裳穿上后,腰帶系了兩次才好,惹得蕭逸宸在一旁直笑,他垂著頭,紅意蔓延到了脖頸。 心愛之人低著頭,害羞的不行的模樣,著實讓蕭逸宸為之心動。 他突然就不想再等了,他不想等墨染之后來高訴他,他想現在就聽他說。 “為什么會臉紅?” 蕭逸宸直白了當的問,他怕說的太含蓄了,眼前這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男人聽不懂。 墨染放在腰側的手瞬間捏緊,他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主子這是……知道了? 蕭逸宸知道他一緊張,就喜歡握緊拳頭,以前因為這事還罰過他,后來就好多了,現在他這么一問,他的小影衛緊張了,老毛病也隨之而來。 他笑了笑,深怕他還聽不懂一樣,繼續道:“我的觸碰,為什么會讓你臉紅?” 墨染猛的抬頭,他楞楞的看著蕭逸宸,主子是真的知道,這個認知讓他渾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雙黑眸。 沒有往日的散漫,沒有不過心的笑意,更沒有問責他的意思,有的只是隱隱含著的,期待。 期待他能說些什么。 “屬下……”他受了蠱惑般,就要說出藏在心底深處十幾年的感情,那些見得人,見不得人的心思,都要見光了。 “咚,咚咚?!?/br> 門這時候卻被敲響了,墨染收了聲,他回頭,看向門口,心底不知是失落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 蕭逸宸很是煩躁,這么沒眼色,偏要這個時候來打攪他。 王管家對屋內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曉,他推開門進來,迎著蕭逸宸極度不耐煩的神色,他瞪著無辜的眼睛,說:“王爺,宮里消息,陛下中毒了?!?/br> …… 宮中亂作了一團,皇帝傍晚時分,突然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把臨華殿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嚇到了一片,福公公故作鎮定,手忙腳亂的著人請了張太醫前來。 和張太醫同來的,還有太子,福公公明顯松了口氣,這樣的場面他實在撐不住,得有人在這個時候出來穩定場面,而太子再合適不過了。 張太醫跪在床邊號脈,太子將一干人等全部轟了出去等候刑部的人,同時嚴令今日之事不許外傳,否則殺無赦。 張太醫把皇帝露在外面的手放進了被子里,他俯下身,太子和福公公一同在旁邊看著,他撐開皇帝緊閉著的眼睛,隨后手指捻著銀針,快速的刺入皇帝身上幾處大xue,防止毒流入心脈。 他收拾了剩下的銀針,“陛下今日用過的東西全部拿過來?!?/br> 福公公點頭,趕忙去了外間,把皇帝今日喝過茶水的杯子,用過的帕子,全尋了過來。 張太醫一一驗過,并沒有問題。 他坐在床邊,一臉的沉思,很明顯的中毒跡象,臉色蒼白,嘴唇青紫,渾身不正常的熱度,時不時的還要抽搐兩下。 “陛下吃過的東西也拿過來?!?/br> 沒一會兒,張太醫面前擺著幾道吃食,皇帝今日吃得并不多,他一一查過,還是沒有什么異樣。 這可難住了張太醫,哪里都沒有問題,可陛下就是中毒了,他也查不出來中的何毒,脈象和幾種熟知的毒也對不上。 大殿內沉默著,幾人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樣。 太子越過張太醫,他的視線在皇帝鐵青的面孔上來回飄蕩,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父皇突然中毒,連太醫院的張太醫也查不出來是何原因,偏偏在這種時候,在蕭逸宸名聲日漸壯大,朝中支持他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的時候,他從前的那點優勢,仗著父皇偏愛他的那點優勢,在絕對強的實力面前,不堪一擊。 他蕭逸宸手握玄甲軍,雖然父皇有心想要收回那支軍隊,可現在無論怎么說,玄甲軍仍在蕭逸宸的掌控之下。此次平遙,非但沒能讓蕭逸宸損失什么,反而讓他落了個愛惜百姓,為民考慮的好名聲,回來朝中,父皇對他改觀,朝中臣子也偏向他。 蕭逸宸更像是一國儲君該有的樣子,而他這個正牌太子,卻一點沒有能拿的出手的功績。 可這種時候啊,父皇卻突然倒了。 他說不清是好是壞。 可他這個太子,到了該站出來的時候。 他突然想笑,但父皇躺在離他不遠處,他為人臣為人子,不能笑。 太子尚在思索著,福公公卻突然一拍腦袋,說忘了今日貴妃娘娘送來了一盒吃食,張太醫瞪他一眼,胡子直飛,“那還不趕緊去???” 福公公一刻也不敢耽誤,跑了出去。 殿內一時間剩下了兩人,張太醫拿著沾了涼水的帕子擦著皇帝泛著潮紅的身體。 太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感覺沒意思,他突然出口問:“張太醫有把握治好父皇嗎?” 張太醫擦拭的動作頓了頓,他繼續擦著,直到帕子的涼意沒了,他挽著袖子,帕子被重新扔進了盆里。 蕭北寧也不急,靜靜的在一旁等著,等他擦拭完,轉過身看著自己時,他的臉上恰到好處的掛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