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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的比試都沒什么精彩之處,蕭逸宸看的昏昏欲睡,其間唯一讓他清醒了些的是高臺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錦衣少年,神采飛揚。 蕭逸宸定眼看了看,笑了,是江昱錦。 那日青樓時,他穿著女裝的,現在穿回男裝,眉間盡是少年意氣。 蕭逸宸一邊看著他在臺上打斗,一邊聽著任鳴風在旁邊小聲跟易玲瓏說,這是神醫的唯一一個徒弟。 蕭逸宸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怪不得那日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原來是神醫的弟子。 看完江昱錦這場,在他毫無疑問的獲勝后,蕭逸宸又坐了一會,就起身離開了,著實很沒有意思,還是直接看后面幾場的好。 他走到場地最后,離出口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幾個人站在那處,交談著什么的樣子。 他挑眉,略有些驚訝,楚云鶴,江昱錦,江照鴻,全在這里了。 江昱錦眼尖,他都走到出口,就要出去了,喊了一聲,“楚凌?!?/br> 介于孩童和少年特有的聲線中,是掩不住的高興。 蕭逸宸都想扶額了,易容術這般差勁的嗎?一個兩個的,全給他認出來了。 他當沒聽到,腳步不停的出了比武場,沒走兩步,他的衣袖被人從身后抓住,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江昱錦剛才隨意一瞥,就看見這個家伙了,那天晚上從青樓分開后,他沒想到能在這里看見他,想也沒想的就叫出了聲。 可能對方沒聽見吧,繼續往外走,他想也沒想的就追了出來,拉住了對方的衣袖。 蕭逸宸轉身,晃了晃自己被他抓在手里的衣袖,“小孩子,認錯人了吧?” 江昱錦愣住,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跟本不是楚凌。 可背影是一樣的啊,他不會認錯。 江照鴻適時的走了過來,頗有些嚴厲的對江昱錦說,“昱錦,放手,抓著人家的袖子像什么話?!?/br> 江昱錦沒放,他沒法對江照鴻說那日自己被楚凌從青樓那種地方帶出來的事,太丟人了。 他神醫弟子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江伯伯,我認識他的?!苯佩\固執的看著楚凌,對江照鴻說。 只有楚凌才會用這種口氣說自己是小孩子,他才不放手呢。 “這……”江照鴻有些歉意的看著蕭逸宸。 蕭逸宸微笑,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最討人厭了。 “我是楚凌,”他承認了,“能放手了嗎?” 江昱錦樂意了,放開抓住他袖子的手,他就說這是楚凌嘛,怎么可能認錯。 “干嘛易容???你本來長那么好看,現在這張皮也太丑了?!苯佩\嫌棄。 江照鴻這下也不歉意了,改驚訝的看著他了,還帶著些審視的意味,甚至連楚云鶴也過來了。 蕭逸宸告訴自己微笑,別跟個小孩子置氣。 “躲仇家啊,萬一被他認出來了,就很慘?!彼S口胡說。 江昱錦似懂非懂,“你還有仇家??? 蕭逸宸:“……” “告訴我是誰,我幫你對付他?!?/br> 江昱錦興奮了,正好還了那個人情。 蕭逸宸無語,這破小孩怎么這么會抓重點。 他癱著臉,“我自己對付就行,不用你個小孩出手?!?/br> 江昱錦生氣了,這是被小瞧了,他很厲害的好不好?毒藥漫天一撒,什么高手都得給他趴著。 “你……” 他剛想說什么,就被楚云鶴打斷了。 “昱錦,” 明明語氣不怎么嚴厲,甚至平平淡淡的,可江昱錦蔫蔫的噢了一聲,聽話的閉嘴了。 蕭逸宸暗自稱奇,這么聽話啊。 他轉眼間想起了自家那個,現在還跪著呢,也聽話的不行,就是老惹人生氣,他微微側頭,把目光放在惹人生氣的源頭上。 墨染昨日的失態他看在眼里,這么多年,少有的失態,為了眼前這個男人,選擇瞞著他。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打量著對方。 楚云鶴眸色深沉,昨天那隔空的一眼,他就明白,眼前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甚至身上有一種同類人的感覺,哪怕他頂著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 方才將昱錦說他易了容,是在躲著什么人嗎? 他突然毫無預兆的想到了昨日跟在楚凌旁邊的那個黑衣男人,與那日在酒樓中與他遙遙相望的男人。 兩張沒有絲毫共同特點的臉,完全一致的身形,在他的腦海中卻合二為一了。 該是同一個人。 “楚凌?”楚云鶴先出了聲。 蕭逸宸漫不經心的笑了,“是?!?/br> “緣分?都姓楚呢?!背弃Q眼中滿是玩味之色。 “巧了?!?/br> 緣分個鬼,當初隨口扯的名字罷了,誰知道現在和楚云鶴站在這里瞎扯呢。 對奧,兩人都姓楚呢,江昱錦在一旁和江照鴻對視,忽而笑了。 兩個姓楚,兩個姓江,都還沒什么關系呢,真巧。 第20章 疼就對了 楚云鶴邀蕭逸宸一同前去用午膳,蕭逸宸應了。四人一起去了牧野挺有名的一家酒樓,掌柜的一聽是太子殿下來了,頓覺蓬蓽生輝,趕緊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太子殿下。 楚云鶴讓他該怎么來就怎么來,不用特別照顧,掌柜的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