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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非常白皙細膩,與一身白衣jiāo相輝映,堪比出淤泥不染的白荷,美得沉靜,脫俗出塵。 芷玉一下看得呆了,每次總是忍不住在心頭感嘆小姐的絕世之貌,自從上山后,小姐出落得一天比一天水靈,身子也一天天的拔高,細細的身子骨,長長的玉腿兒,該圓的圓該細的細,連同為女子的她都不得不驚嘆唏噓。 有些時候幫映雪擦背,即使是用很輕很輕的力道,她都怕弄傷了她。因為映雪的肌膚太白嫩了,稍微使力,便會弄出紅痕。 而她呢,雖然與映雪同歲,卻比映雪矮半個頭,而且皮膚稍微偏huáng,腰肢粗粗短短,胸部平平,活似沒有發育。難怪齊康小時候經常叫她胖丫頭,到了十四歲也不肯改口。哎,只怪她小時候老愛在廚房偷吃,所以才 呆呆望著亭亭玉立的小姐,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后每頓少吃一碗飯,一定要將腰肢減得跟小姐一樣細,還有胸部有了這樣的身材,看齊康那小子還取不取笑她。 芷玉?見芷玉只是盯著自己發愣,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里,映雪終于忍不住打斷這個小妮子,在想什么? 啊。芷玉緩過神來,連忙接過映雪手中的面紗斗篷,笑道:嘿嘿,我在想為什么小姐生得如此絕色,比夫人漂亮幾千倍幾萬倍不止小姐別蹙眉,我說笑呢剛才師父找你,應該是小姐你治病的時間到了。 治???還有希望嗎?已經試了兩年了。聽罷芷玉的話,映雪的臉黯淡下來,并下意識的用玉指撫上留有大片劉海的額頭,低落道:這兩年來,師父已幫我試遍百藥,卻依舊不見效果,我怕 映雪!這時身后陡然傳來一道嚴厲醇厚的男聲,打斷了映雪的低落。只見一穿合體整潔青色布衣,留著大胡子的高大男子從門廊上走下來,直直望著白衣女子。 他走到映雪面前,沉聲道: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用的話。藥澡水已經準備好了,你準備一下,一個時辰后再來見我,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說完,轉頭對旁邊的芷玉簡單吩咐道:你幫映雪準備衣物,期間要守在旁邊。 我知道的,師父。芷玉乖巧應答,這事她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哪會不知道。只是師父太關心映雪了而已哦。俏皮的吐吐舌,偷笑。 師父雖為師父,卻不是仙風道骨老態龍鐘的師父,他雖留了大片胡子,遮住大半面容,其聲音卻是錚錚鐵骨男兒。同屋檐生活了兩年,自然聽得出來。 師父對映雪極為上心,當初也是他去蘇家將映雪接來,并向老爺保證他能幫映雪化解戾氣。只是兩年時間將滿,映雪卻 望著師父高大的背影,她陡然為他感到落寞。兩年來他不斷嘗試各種糙藥,試遍百種針法,盡心盡力卻終是一無所獲。 這樣的結果,不僅對映雪殘忍,對師父也是種打擊。 只是有的時候她會想,師父與蘇家無半點瓜葛,為何要對映雪如此上心?如果說是師父看上了映雪,那是大大的不可能,因為映雪自小就被關在閣樓無法見人,師父身為外人如何見得? 更何況師父的年歲應該比她們大很多,所以這種可能xing未免有點牽qiáng,除非老爺認識師父 芷玉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旁邊的映雪卻是默默往藥池走,她對師父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卻是掩去了水眸中的失落,毫不猶豫寬衣踏進藥池。 藥池里的水是墨黑的,黑漆漆一片,飄散著濃烈的藥味,很是懼人。那潭黑,如同一個深淵,又似一個漩渦,似要將人狠狠吞噬,讓站在旁邊的芷玉瑟縮了一下。 雖然見識過很多遍了,但她依舊是怕,她怕那潭黑,怕那黑水下有什么怪物咬她的腳。但是映雪卻很堅qiáng,每次她都是靜靜踏進去,而后閉上眼不說話。 就如此刻,映雪將長長的青絲松松挽起,露出她嬌好纖細的玉頸和香肩,靜靜坐著,水黑膚白,形成qiáng烈的對比。 芷玉一直在旁邊吊著心:映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其實泡這藥澡很痛的,小姐每次卻忍著。師父讓她守在旁邊,就是怕小姐受不住。 池里的女子搖搖頭,沒有出聲。 那,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不知道?芷玉在心底嘆了口氣,在旁邊心疼看著??礃幼?,映雪又在忍痛了,真拿她沒辦法。 嗯。 一個時辰后,映雪從藥池里走出來淋浴,正從外面拎熱水進來的芷玉大叫一聲,差點將木桶摔到地上:映雪,你背上的胎記沒有了,映雪! 映雪正套上衣衫將長發撩到肩后,聽到芷玉這樣一叫囔也是吃驚,真的嗎?芷玉。 當然是真的,小姐的背部好白嫩,什么也沒有。小姐如果不相信,我們去房里看看。 我相信芷玉的話,但是我現在應該先去見師父。她的心史無前例的雀躍起來,原來師父成功了!原來師父所說的要事,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快去吧,師父在等著你呢。芷玉更是樂瞇了眼。 嗯。 書房里,青衣男子負手站在窗邊。 我只是幫你暫時隱去那胎記,并沒有消除。他轉回身子,繞到書桌旁拿起一封薄薄的家書,這是蘇家的來信,蘇老爺在信里說已替你找了夫家,接你的人晚上會到。 映雪接過家書,折開讀完,柳眉蹙起,為什么這么急?一個月的時間很難到達卞州。剛剛的喜悅已經全散了去,原來爹爹始終要把蘇家放在第一的,而她身上的胎記,而師父 所以師父其實早就知道這事,幫我暫隱胎記是為了讓我嫁人?告訴我,我身上的胎記是永遠不可能消除的,對嗎? 青衣男子看著她,沒有說話,一雙深沉的眼,卻有波瀾。 〔正文:005 〕 是夜,蘇家來接映雪的人便到了,芷玉收拾行裝的時候,映雪一直待在書房默默看著重新轉回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師父。 兩人靜默著。 師父沒有告知她答案,她卻在心里有了底,終是落寞了去。 師父,請您保重,映雪這就告辭!輕吐最后一句,在轉身離開書房的時候,靜靜取下腰間的一串小鈴鐺,擱在了書桌上。 站在窗邊的師父背影一僵,卻始終沒有追出來。 隨后,蘇家人連夜將她接下了山,趕得很急。等他們入京,天已經大亮了。她看著東方一點一點升起的明日,看著那光暈灑滿整個繁華京都,看著那光輝將那金碧輝煌的皇宮照she得更加熠熠生輝,陡然覺得頗是陌生諷刺。 想不到她在這里生活了十四年,卻從未見過皇宮長什么樣,京都是什么樣,也沒想到距離京都不遠的煙暮山山腳村民過得那般疾苦,這里卻如此奢華。 她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在蘇府大門口下了轎。是的,轎子并沒有入府,而是直接停在了府門口,她的爹爹和娘親站在大門口,身后綁著大紅喜花的聘禮放滿了整個府大門。 她依舊帶著面紗斗篷,對爹爹和娘親盈盈福身,爹,娘。娘親牽著弟弟的手,卻是后退了幾步,仿佛站在面前的她是洪水猛shòu。 她心口一痛,再也沒有上前。 蘇老爺瞪了夫人一眼,上前幾步握住女兒的手,老淚縱橫道:映雪,這次不得不又委屈你了,圣上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一個月內你不能去卞州和景親王完婚,我們蘇家會株連九族滿門抄斬。映雪,你弟弟現在才五歲,是我們蘇家的獨苗,我不能 我明白的,爹。映雪依舊站在那里,從爹爹的掌中抽出自己冰涼的小手,淡道:還剩多少時間?卞州那邊有派人過來接我嗎? 蘇老爺一愣,面如菜色:只剩二十五日的光景了,我怕時間不夠啊景親王沒有派人過來,不過這些聘禮都是皇宮送來的,皇上派了護衛軍護送你去卞州 說著,急起來:所以我想讓你現在就出發去卞州,將這些聘禮帶過去,還有我和你娘給你的一些嫁妝如果今日不出發,爹爹怕 面紗女子靜靜聽著,晨風chuī動紗布,一dàng一dàng的,只隱約見得一張輪廓jīng致的臉型,卻見不得女子的表qíng。 她一直靜靜面對爹爹,在爹爹害怕得聲音顫抖的時候,終于輕輕出聲了:爹,映雪可以在去卞州前看看弟弟嗎? 蘇老爺身后的蘇夫人聽到這句話,連忙將寶貝兒子往懷里藏:老爺,這恐怕不行 這蘇老爺先是為女兒答應了婚事感到欣喜,而后聽到女兒的要求開始面有難色,有些左右為難。 最后思量片刻,終是牙一咬心一橫將寶貝兒子從夫人懷里拖出來,拉到映雪面前:瀝安,快叫jiejie,這是去了煙暮山的映雪jiejie,快叫 我不要!五歲不到的蘇瀝安被爹爹抓著,大哭著掙扎要娘親:我不要jiejie,我要娘親,大家說jiejie是妖怪,會吃人,嗚 蘇老爺心頭一震,拍了兒子的小屁股一下:你是聽誰亂嚼舌根子,你再這樣胡說,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子! 老爺!蘇夫人這下可心疼,慌忙跑過來,一把將兒子從丈夫手里抱回來,邊安撫哭泣的兒子邊怨道:安兒哪里胡說了,老爺你數數看,自從你這寶貝女兒來我們蘇家,我們蘇家有哪一天安生過?且不說那些jī毛蒜皮的事兒,我這些年來哪一次能為蘇家平平安安留后的,還有meimei們,至今還不能為老爺生個一男半女,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安兒嗚,老爺您竟然狠得下心為她打安兒 說著,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起來,也顧不得蘇家下人在場,愈發哭得傷心,兒子看著娘親哭,也跟著鬧。一大一小,早蘇家門口哭得好不熱鬧,引得行人紛紛探頭。 蘇老爺老臉一窘,連忙對管家使個眼色將夫人和孩子扶進府去,而后回過頭對女兒道:安兒太小不懂事,準是讓下人給帶壞了映雪,你看還缺不缺什么,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