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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都被送入了坐席,少女們笑瞇瞇地將木盤擺放在每一位大能的面前,靈果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諸位,靈果乃樹祖饋贈于世的厚禮,讓我們先拜謝一番樹祖好意!”月歸凝率先起身,向那蒼天古木彎腰躬身,恭敬無比地拜了一拜,“小輩月歸凝,拜謝樹祖,恭祝樹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拜謝樹祖!恭祝樹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臺上諸位也急忙起身拜謝,無論他們平時如何目中無人,此時也不得不恭恭敬敬,不敢在樹祖面前造次。 在這么一位幾千歲的老者面前,他們全都成了之前自己口中的“毛頭小兒”,與寧倏一也相差不了多少。 反倒是最為年輕的寧倏一,此時卻不卑不亢,向那樹祖抱拳一禮,目光上下掃視,毫不避諱。 古木頓時簌簌落下幾片落葉,飛起幾只飛鳥。 月歸凝感應到樹祖的意念,驚訝地轉身看去,就看寧倏一從樹祖身上收回了視線,朝著他微微一笑。 “呵,這小子……”月歸凝冷笑一聲,捏起了十指。 竟然連樹祖都看不透此人,此人果真不是表面顯露的這般修為,深藏不露,不得不防! 花了不少時間拜完樹祖,眾人盤膝而坐,面色儼然。 月歸凝笑著伸手,拂過面前的桌臺:“諸位,此乃今年剛剛采摘的樹祖靈果,請!” “多謝陛下,請!”眾人客氣了一番,便忍不住捧起靈果,也顧不上平日的形象,大快朵頤起來。 許子玄倒是依然秀氣,小口食完,稍稍擦了擦嘴,再往身旁一瞧,寧倏一正拿著靈果發愣。 “師弟,莫要遲疑,這靈果越早吃了靈氣越充沛?!痹S子玄笑道,“快些服下,莫要浪費了這靈果所蘊含的靈氣?!?/br> “師兄,我才煉氣三重,這靈氣會不會太足了,吃了不會爆體吧?”寧倏一認真地問道。 “這……”這可把許子玄給問愣住了,一時間竟也不知怎么回答。 畢竟,妖族靈果宴上可從未邀請過煉氣三重的人參與??! 寧倏一的問題,也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聽得此話,眾人無不抿唇一笑。 不管這人再怎么有能耐,但修為不過煉氣三重,的確不該與他們一道入席,白白浪費了一顆靈果! 不過眾大能也無暇再顧旁人,服用了靈果后,靈氣便在體內周旋,隨時溢出體外。 眾人趕著回去閉目冥想,運轉功法,以便在第一時間將體內肆溢的靈力納入丹田,哪里還有時間在此為了一介小輩損失了自己的練功時間? 靈果宴席很快便散去,服用靈果的時間倒還不如參拜樹祖的時間長。 靈鵲變成的妖族少女們分別為各門派的大能引路,將他們送回了各自門派所在的休憩之所。 寧倏一剛走進自己的房間,便瞧見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轉過來,帶著一分緊張、一分惶恐,就像是幾個被人捉jian在床的小娘子。 “怎么了?”寧倏一右眼皮直跳,狐疑地問道。 黃包天翻了翻眼皮看向了窗外,薛悠平沖王術擠眉弄眼,王術沒搭理他,倒是轉而求助般看向身旁的洛念山:“大師兄,你來說?” “寧師叔……”洛念山頭皮微微發麻,紅著臉走上前來,頗為不好意思地解釋,“方才妖宗酒宴,弟子們過于興奮,太過關照小師嬸。結果……” “阿雪怎么了???”寧倏一的心頓時一緊,猛地推開洛念山,直直沖進屋子里,拉開了床上的帷帳,就看見床上趴著一只…… 軟踏踏的醉喵! 在寧倏一跟隨許子玄入內拜見樹祖后,歸元宗的其余長輩和弟子就被引去了另一邊的宴席。 酒宴上滿是山珍海味,瓊漿玉釀,可陸清舟卻對一種青色的果實情有獨鐘,很快就把自己面前的一顆抱著啃完了。 一旁負責照顧貓主子的薛悠平見狀,就不著聲色地把自己的那顆推到了他的面前,又被陸清舟漫不經心地啃掉了。 坐在他左側的王術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把自己那份遞了過來;而坐在他前排的洛念山見狀,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巴結“小師嬸”的機會…… 很快,歸元宗的弟子們都發現,“小師嬸”對那青色的果子情有獨鐘,來者不拒,一時間紛紛來投喂,直到黃包天跟著他師父敬酒回來,這才急忙阻止了弟子們。 “要死了要死了!”黃包天用他那胖乎乎的身子咣咣擠開圍著的人群,也顧不上什么長幼禮數,一把拎著陸清舟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若換作平日,陸清舟如此機警敏銳,怎可能讓這咸豬蹄得手。 可此時,他腦袋里昏昏沉沉,眼皮耷拉著,四肢麻木無力,整只貓都變成了一條貓毯,懶洋洋地趴在桌面上,被人拎起來,就像是一道白花花的布段子,屁股蹲兒往下賴,眼看著又要耷拉到桌面上。 “小師嬸,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了,弟子們的小命可不保哇!”黃包天急忙叫人端來了水,咣咣往陸清舟嘴里倒,卻一滴都塞不進去。 陸清舟被他的無禮舉動弄煩了,總算是有了點動靜,一巴掌糊了過去,便抓得黃包天幾道貓爪印。 “黃師弟,小師嬸怎么了?”洛念山也覺察出陸清舟不對勁,急忙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