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所以你是覺得艘未經記錄的船只,莫名傳來的響動,甚至是能量波動和全自動ai能聯系起來?”三個人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對了一遍,這幾件事情,確實很大一部分沒什么沾上邊兒的,但如果聯系在一起看,那么恐怖的絕對不只是一星半點。 先不說為什么停滯了好幾年的全自動ai會重新啟動,就說啟動的人到底是不是a國人都夠他們琢磨好一陣子,說不定還得不到確切答案。 “不是覺得,只是有個猜測而已,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可能是張奧亞來刺探我們,甚至很大幾率上連他都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变h北道,看著兩人也會過來的眼神,“但是也只是我的直覺,不用告訴大部分人,讓烽以楠看著,巡邏隊增加巡查頻率,不要靠近南境守衛軍的領域,如果我的直覺對了,之前那隊消失的隊員,和鵲兒的人沒什么...直接關系?!?/br>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大門口飛奔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管沒有標識的藥劑,從只剩下殘影的身形里就能看出他的激動。 岳恒清舉起了藥劑,撲到三人面前,一個頓腳剎住車,這一套動作看來竟然特別有烏午的風范,大喊道:“我成功了!長官!我核對過了,和樣本沒有區別!您不用擔心,真的沒有區別?!鄙聞e人不信似的,又再三強調,伸手把手上的試管遞給鋒北。 液體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鋒北看著他突然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之前扎進我血管里的藥劑也長這個樣子嗎? 愣了有些久,站在前面的岳恒清還怕是自己的藥劑出了什么問題,伸著腦袋想要再看看,結果發現這樣的姿勢有點不雅,只好放棄了動作,試探道:“是有什么問題嗎?您說!” 這才回過神來的鋒北連忙道:“沒,看上去差不多,其他人員檢查過了嗎?”這項工作他絕對不可能交給岳恒清負責,畢竟岳恒清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青年,而藥劑將會是成敗的關鍵,所以醫療隊五個人也包括他自己全部都要負責最后“質檢”。 “過了,已經過了?!彼拥?,隨后接過了藥劑,就好像是珍寶一樣捧在手里,看到鋒北點了點頭后,笑著大步跑回了樓里,這些日子他確實是一個人關在屋子里研究,醫療隊的那些人不是化學專業的,更沒有怎么接觸過大藥劑的制作,研究所和軍醫雖然工作的性質都是和藥打交道,但是差別還是擺在那,一邊是專業的化學知識,一邊是專業的醫療急救知識,頂多能配點市面上常見的抑制劑之類的,合成分析各種都還要是岳恒清來把握。 開始誰都不相信一個專業大學都沒有的少年,真的能夠做成。五個人生怕耽誤事似的沒少在私底下偷偷研究。 一聲驚天泣鬼的“成功了”在宿舍樓層發出,還伴隨著零碎的腳步和歡呼。 看著殘破的外墻,里面的氣氛和外面的破舊格格不入,鋒北心里想:著這也算是給今年弄了個開門口紅,卻依舊戲謔道:“叫花子歡喜打破砂罐?!?/br> 隨即又招呼了身邊的蔡晨聲——“實驗室開個會,ai和藥劑這事都交代交代?!闭f完,自己帶著某人離開了他的視線,蔡晨突然有一種被拋棄且當做工具人的錯覺,不過仔細一想,這人就算沒被哪位小年輕勾魂也干得出來這種事,本性未改罷了,在那人離開的背影里啐了一口。 接下來的幾天里,藥劑的復制已經成功了一大批,當然,廢品也有很多,每天都能聽見他們的財主——烽以楠小姐撕心裂肺地哭嚎,賬本上一筆一筆的花銷全部都是她的“血汗錢”。不過也好在軍部從來不虧待他們的生活,除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之外,哪都好。這么多年攢下來的錢,最后竟然被他們用在了謀反上。 也不知道財政知道后會不會被白眼狼氣到不省人事。 “從前不識金錢重,花時已成心碎人——”烽以楠抹過滿臉不存在的淚水,又把才遞過來的報銷單報銷了。 “就你話多,卡上的錢夠你下輩子用了?!本驼驹谝贿吙粗匿h北說道,語氣極其欠揍,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花自己錢不心疼的態度,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烽以楠那像是要把他撕碎扔出去喂魚的表情。 “你瞪我干嘛,眼珠子瞪得跟死魚似的,你小時候零花錢透支了還是我給你的?!变h北毫不留情地道,小時候,烽以楠大小姐又不能常常出門,還要假裝自己的身份,只好把現實散發不了土豪氣息全部都花在了網游上。 而且都雨露均沾,最后錢花完了不好意思告訴老總統或者是麗塔夫人,老總統最多也就說兩句然后沒收幾天電腦,可憐眨巴眨巴眼睛,過幾天就能回來,麗塔夫人就不一樣了,出了名的鐵石心腸,要是被抓住了,說不定零花錢瞬間就變成了空氣。 只好半夜捏著衣角別扭地去敲她親愛的哥哥,繞了半天彎子鋒北才明白這人竟然是要借錢!鋒北的花銷不大,但是父母給兩人的零花都是一樣的,導致每次到月底鋒北還剩下一大半都沒有用。當然,在烽以楠的軟磨硬泡之下,最后每個月只剩下一小部分了。 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闭也坏降胤交負舻姆橐蚤缓冒底阅パ?,把某人從頭到腳掃視一圈,像是在尋找弱點似的,鋒北長得本來就是傳統審美的那種好看,寬肩窄臀,配上高挺的鼻梁和那堪稱殺人神器的一對琥珀色的琉璃珠,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為疏離寡淡。 不得不承認,就算賤兮兮這也是大帥哥。最后結局和以往一模一樣,鋒北滿面春風地從門口鉆了出去。 “一,二,三!”已經有部分提前注入了藥劑,那群少年們正站在陽光下,感受著這份暖意,他們也才接受藥劑一兩天,據說最開始的時候有點疼,是那種肌rou的酸脹痛覺,不過過了幾個小時就沒事了,剩下便是一股不知道是出自于內心還是真的存在的暖流。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注射完藥劑后果尚未知,他們本想著讓少年們休息休息幾天看看再訓練的,雖然藥劑只要放入箱子就是已經通過了檢查,不會對人體造成比較大的副作用,并且這是專門改變omega體質的藥劑,在理論上來說沒有問題。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這種藥劑對于實驗小白鼠并沒有多大作用,畢竟他們只有公母,試了多久結局都只能看到小白鼠還在活蹦亂跳,結論只有已知的那條——用了不會死。 但架不住他們的熱情,還是讓他們參加了一次訓練,用鋒北的話來說這是一次試水,練一點簡單的站姿,注意人員安全。 不過,說起站姿,直系軍隊出來的這批都愣了半天,他們本來就很少站軍姿,雖然站得筆直已經是他們的習慣了但是后來打仗能活下來就行誰還在意夠不夠標準,讓他們這半桶水教其他的人完全是誤人子弟。 也好在,鋒北的意圖也不在站不站得直上面,也就是來看能不能成功——理論上的終究是理論上的,只能在保證他們安全的前提下...實踐出真知。 現在應該已經聯系了二十多分鐘,中途甚至教官主動停下休息過一次,但是那批少年依然看上去興致勃勃,好像精力過于旺盛,如果不是他們松懈下來的時候有點沒站穩,鋒北都快懷疑他們打的藥劑是不是興奮劑。 大冬天的也出不了什么汗,他們穿著黑色的作戰服能基本保暖,身邊還有服務ai無微不至地舉著熱水。只要誰受不了隨時都能舉手報告,只要量力而行就不會出現超乎意料的危險事件。 “明兒,給我也倒杯水吧?!弊跈C械車里吹暖風的某人突然這么說道,作為新晉預備隊員們最愛的蔡將軍自然也是在現場,不過他大多負責在隊伍后面觀察他們的狀態情況。 但是這個位置選的就不是那么好,竟然還有一個祖宗等著伺候! “你的小對象不來?”說著,一杯從ai手里搶過來的熱水已經抵到了降下的車窗前面,只見那人從車窗里抓過水杯,在服務ai自動給一邊空杯子續水的背景音里,說了句“臥槽”,然后用看恐怖動物似的看著蔡晨。 “不知道,出發前告訴他了,你給我水是熱的,你想讓我燙死嗎,我還在吹空調呢?!钡?,沒事找茬裝什么事兒逼,在邊境吃沙子的時候也沒見過這么挑剔的人,還不是啃樹皮吃雪過來的,怎么換了一邊還轉性了? 蔡晨向還沒徹底關上的車窗里投去一個“為什么不早點死”的眼神,極其不順地笑道:“勞煩您老人家移駕,把空調關了,下來迎接自然西北風的洗禮?!?/br>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