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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騎虎難下,而她又不想錯失打入江湖武林的良機,便把話引去聶歡身上:“你惹的事你自己擺平,若非數月前你擅自行動亂了規矩,血凝宮也不至于要被孤立到這等境界?!?/br> “……”,聶歡不答,皮笑rou不笑。 陣法解除后,葉瀾雙便被“請”來了這里,面對磨牙吮血的死士,他八風不動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說來結之前的尾款。 那時聶大俠才翻盤醒悟,原來這王八蛋一直不結尾款,竟是為了這茬。 不得不提清算尾款時,那廝為了逼真,竟真扣了聶歡偷漁夫酒的錢和齊慶給燕行治病的錢! 聶歡嘴上沒說什么,瞇眼看著某位臉不紅,心不跳提起褲子就翻臉的男人,他對葉瀾雙的腹黑,終于又有了新的認識。 輪演技,兩人都是爐火純青。聶歡瞪著他,真假參半。 眾人見歡爺怒視葉瀾雙,再結合他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抓痕”,篤定此二人做夜一定經過一場殊死搏斗,并且是掐脖子那種生死場面。 花夭沒有立刻答應聯盟,只說幾日過等消息。 她又問:“不知葉盟主哪里人士?” 葉瀾雙低頭用唇角輕輕碰了下茶水,面無表情一語不發,留給她一個“本座跟你很熟?”的眼神。 花夭不喜歡這種不在自己掌控范圍類的人,惡狠狠盯著那廂,低眸看向男寵。 男寵捏著她腳踝,輕輕點了下頭。 剛才的茶中添了味藥,一種能試純原真氣的藥物,此真氣只有扎西部落族長血脈才會有,而具備這種真氣的人,喝下此藥眼睛會立即變藍。 葉瀾雙碰了茶水,卻沒任何反應。 此人并沒出現類似癥狀,想來不是她要找的人。不過也好在不是他,否則攤上這樣一根刺兒頭,叫人頭疼。 這時花夭右邊的男寵忽然嬌滴滴一句,“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昨日歡爺穿的里衣領口有白色暗紋,怎么今日忽然成了紅色滾邊?!?/br> 聶歡從上岸沒多久就深陷陣中,根本沒換衣服的機會,而出陣后又直接來了大殿。多事男寵此話一出,所有人眼睛齊刷刷看來,原本極其微小的細節,被無限放大。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葉瀾雙,只有他跟他在一起,天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就要看花夭如何去解讀。 他二人曾是什么關系并非秘密,如果現在他們重歸于好且擁有某種不可言喻的關系,意味著聶歡很有可能投靠葉瀾雙。 在血凝宮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在血凝宮影響和聲望頗高,一但反水,后果不堪設想。 面對雙雙毒辣的眼睛,葉盟主坐懷不亂,全當所有人是空氣。那身不常見的黑袍顯得整個人越發冷冽,即使不言語,也能將骨子里的霸氣滲透在每個角落。 毫無懸念,里衣是葉瀾雙的!他兩穿錯衣服了,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 聶歡捏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笑著。他坐在葉瀾雙對面,沒個正經樣子,翹著二郎腿看向那娘娘腔,冷眸道:“在場這么多人,有誰會注意我穿什么?你這么上心,怕是不想侍奉宮主了。 不是我說,宮主挑人這眼光真不咋地,今天是我算了,本大俠不好這口。趕明兒要是看上某位殺手meimei,那你頭上可就是一頂青青大草原了?!?/br> 花夭一聽,憤怒來得忒快,一掌劈在男寵頭頂……黑血流了一地! 在血凝宮這樣的場景只是小兒科,眾人該吃吃該喝喝,并不當回事。有人迅速清理了現場,死一個人還不如死只蒼蠅,插曲很快便過去了。 “可是……他說的是真的么?”,花夭狐疑,瞇眼問道。 聶歡搖頭笑著,抬著杯中酒去到葉瀾雙面前,一手搭在他肩上,勾嘴道,“我穿的是你的衣裳???葉盟主不會因為幾個酒錢就偷我衣裳罷,敢不敢脫了看看?” 葉瀾雙抬眸,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迅速按住肩上的手,他手冰,聶歡的體溫素來guntang,冰與火的溫度迅速在彼此血液里流竄碰撞,眼神也變得樸樹迷離起來,一種不可宣之于口的默契,在四目相對時流傳與他們心間。 葉盟主依舊云淡風輕,只見他捏的聶歡手微微動了一下,“轟”一聲巨響,擺在他們身后的數十把椅子一把接一把直接碎成渣! 如此內力,眾人大驚,葉瀾雙“甩開”聶歡的手,起身,平淡一句:“本座以為我孤身前來聯盟已竟顯誠意,看來貴閣并不需要?!?/br> 言外之意,一個人來你們不待見,等我帶一窩人來,不過那又是另一種處理方式了。 他無聲地發怒,嚇了花夭一跳,這人敢單槍匹馬闖島,且還這般囂張,天知道他外面有沒有埋伏。 想到這里,她迅速恢復正常,笑著打圓場,“只是個玩笑,后輩切莫動氣。聶歡,還不道歉?!?/br> 聶歡看了眼擺架子的葉瀾雙,心里感嘆您可真會演勒,于是乎他作揖致歉。 葉盟主面色淡淡,不接受?。?! 花夭咬牙,判定他在外面有埋伏,又假裝罵聶歡:“看你干的是什么事,快親自送葉盟主出島?!?/br> 這夭婆打什么算盤,聶歡門兒清。讓他送姓葉的出去,無非是探清這廝到底帶了多少人來。 遠處的鐘聲,近處的花香,花間有兩人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