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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葉瀾雙,這些天……你在我面前藍過三次眼睛,今天就算了,前兩次,一次是樹上,一次是昨晚在濃情他們房間,怎么解釋?” 聶歡邊說邊把鷹兄弟帶來的黑色衣裳穿上,順帶把白色的扔過去。 葉瀾雙默默地更衣,很久才答非所問道:“歡,你心里有我?!?/br> 聶歡把被某人薅得亂七八糟的頭發重新扎上,直言不諱道:“是,被你美貌蠱禍,但不代表……我想跟你長長久久?!?/br> “你會想的?!?,姓葉的表情雖然淡,卻掩飾不了眸中的春意盎然。 “再說吧?!?,聶歡說的是真話,這種人生問題,他從不敢奢求。 拜葉瀾雙所賜,地上全是碎布,他好好的衣裳愣是被這人撕得面目全非。 聶歡彎腰拾了塊布,正準備咬破手指在上面寫兩行字,卻被另一只手截住。 經過剛才一番云雨未遂后,他們的關系不上不下的,有些微妙。 只是簡單地握個手,聶大俠內心怦怦直跳……他痛罵自己,真沒出息。 葉瀾雙沒讓他自殘,而是用柴灰寫了幾串字綁在雄鷹的爪子上,輕輕拍了拍了它,那東西撲騰一聲展翅高飛,轉眼便沒了蹤跡。 聶歡陷入自我懷疑,他怎么沒想到用木炭?變蠢了,倒地在想些什么。 “你寫什么?”,他問。 葉瀾雙自包袱里翻出兩根“樹根”,遞了一根過來,“讓風吟帶人繼續在蓮城大張旗鼓找人?!?/br> “也好,聲東擊西,他們在這里逗留,咱兩繞回菩提村?!?,聶歡很不情愿地接過,說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太苦,我不吃?!?/br> 葉瀾雙嚼了幾口,沒過多久臉上血色就恢復了大半,他解開xue道后,手臂上的血也不流了。 聶歡其實想看他胸前恢復得怎么樣,手都抬起來了,又垂下。 對方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一閃而過的淺笑,他說:“服下這個,雖不能解毒,但短期內不會再擴散?!?/br> “神丹妙藥啊,我回去時能帶些回去么?” “當然!” 聶歡立馬咬了大口,臉皺成“囧”字,苦得腦瓜子疼。 葉瀾雙星眸閃閃,淡淡一句:“稍等?!?/br> 待他背影消失再那珠殘缺不全的野花下,聶大俠側頭眺望著遠方,經不住苦笑…… 所以這些年的固執有什么意義?也不見得有多開心。反倒這會,他竟有種失而復得喜悅之感,盡管沒有真正擁有,至少能發自肺腑地說上幾句話,不用夾槍帶棒,也不用陰陽怪氣。 心里像有溪水緩緩流過,滋潤又歡快。 那人再回來,手上拿著蜂蜜,跟聶大俠一樣,爪子被蟄得像豬蹄。 他說:“吃點蜂蜜就不苦了?!?/br> 這次聶歡沒有拒絕,狠狠吸了一大口。 偏方上說被蜜蜂蟄后,用它們的糖抹上,很快就會消腫。葉瀾雙把蜜糖涂了些在手上,又抓過聶歡的手涂抹一陣。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洞前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天邊殘陽如血,云蒸霞蔚。 都靜下來后,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 “你……” “你先說?!?/br> “你先說?!?/br> 都是異口同聲,更擰巴,還不如不說。 “這些年,過得怎樣?”,終是聶歡搶先說道。 這話讓人想笑,可實在沒別的話題可說,兩個大男人氣氛如此奇怪,著實有點吃不消。 “如你所見,不好不壞?!?,葉瀾雙回。 這就完了? “天色將黑,上去也是趕夜路,明日再走?”,他說。 葉瀾雙隔著火苗看過來,“好!” 聶歡也是低頭一笑,嘟囔道:“笑個屁,腦子里想什么污濁的畫面呢?” 葉瀾雙多了幾分笑意,沒答。 聶歡把早上剩的山藥扔進火里,抿了口酒,把酒壺遞過去,“這家酒不一樣,不傷胃,還好喝。能配出此等美酒的釀酒師真是厲害,我曾讓人帶話說見他一面,人家不給面子?!?/br> 葉瀾雙接過,就著聶歡含過的地方喝了一口,眼神一直沒離開過那人,他低沉一聲:“是嗎?” “是呀,還想拐回去做我的私人釀酒師,奈何面都見不著,面子大得很。以后讓本大俠碰見,綁也得綁走?!?/br> 對面的人垂眸,沒說話。 “問你個事?!?,待那人抬頭,聶歡說,“你當年為何要斬萬千人于屠戮山?” 被問的人指關節明顯一緊,臉色變得蒼白,半響才回,“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以后告訴你?!?/br> “你在追查我們家的滅門慘案?”,聶歡換了個話題。 葉瀾雙抬眸看來,“此話怎講?” “我也是昨夜被濃情催眠才知道我爹金鑲玉吊墜的下落,而你去說已經派人去查了,證明你一早就知道這塊玉在這邊?!?,聶歡瞇眼,望向那個淡如水墨畫的人,訕訕說,“所以,你為什么雇我,而且一定要南下?!?/br> 那人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反問,“所以,我是為什么?” cao,狐貍變的么?狡猾死,不就是為了帶他來找當年的線索嗎?他不說,聶歡也不說。 “以后,我們一起查?!?,見聶歡不語,葉瀾雙主動說道。 這廂沉默了半天,聽見自己答了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