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聶歡重新回到地上,一眾武林人士目瞪口呆……這哪是比武,這分明就是貓戲耗子。 “盟主,這怎么是比武,分明就是羞辱!”,拓拔俊不忍兒子被戲耍,怒道。 葉瀾雙神色淡淡:“那又如何?” “你……你……”,拓拔俊難以置信。 “貴公子認不清自己,難道不該?” 他翹起的尾音略顯不耐煩,冰冷的臉上不說話也能讓人退避三舍。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卻聽得拓拔俊虛汗直冒。 “是,老朽……知錯!”,拓拔俊低頭,狠狠地看了聶歡一眼,他總覺得,這人他好像見過,或許還交過手…… 待所有人散去,齊慶嘖嘖兩聲,對葉瀾雙豎起大拇指。 邊陲小鎮的官府統一安排住宅,因為地處偏遠,鎮上唯一的客棧一次性接待不了這么多人,所以都是兩兩住一間。 自由組隊,聶歡自然是跟燕行住一間,他提前進了房間。飯菜那些東西他是不吃的,身上有“食欲”毒的人,不發毒的時候通常都很厭惡那些東西。因為續命又不得不吃,所以聶歡的食物向來都是自帶,大部分時候在喝酒。 一想到酒牙就疼,葉瀾雙簡直不是人。聽到腳步聲時,聶歡耳朵終于學尖了,來人不是燕行,能把步伐邁得這般整齊劃一,連落腳間隔都幾乎相等的的人,只有葉瀾雙! 他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蹦上了床。 深夜,葉瀾雙負手來到門前,還沒推門,便聽到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小娘子,哪里跑?過來我好好疼你?!?/br> “討厭,你摸哪里,啊不要,不要,停,?!?/br> 有女聲? 第7章 激將 葉瀾雙臉色比夜晚還黑,不經意間指甲又嵌進了掌心。 “別動,讓我好好疼你,滿意嗎?” 伴隨著床的咯吱作響,一個女聲又響起:“你好壞,壓到我頭發了……” 葉瀾雙手里握著油紙包的糕點——不知不覺被他化為灰燼。他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灼燒,火勢在他四肢百骸擴散,但他又極其能忍,滿腔熱忱終是全部匯聚在眼球,化作無邊無際的傷痕和暗淡。 這廂轉身欲走,又覺不對勁。他掌握的情報中,聶歡沒有與任何女人有過身體上的接觸,更別提那方面的事…… 葉瀾雙孟地推開門,只見房中殘燈微亮,聶某人手里握著兩塊皮影,左手的皮影將右手上的皮影壓在下面,玩得不亦樂乎。 倒是能耐,藝多不壓身。葉瀾雙雙眸微瞇,反手把門關上。 聶歡以為那樣的春色盎然能把他嚇滾,沒想到此人長大后與兒時差別頗大,果然是做盟主的人,見多識廣,閨房之樂也照看不誤。 他記得葉瀾雙以前不但話少,而且不喜與女子接觸,有次府中丫鬟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這廝活活用豆角洗了一天,皮都搓掉幾層! “好你個葉瀾雙,這你也要進來,萬一我來真的呢?害不害臊?!?,聶歡扔了手里皮影,沒好氣說道。 葉瀾雙意味深長地盯著某人,“你都不害臊我怕什么?” “怎么,沒聽夠,還想聽?”,聶歡打趣。 葉瀾雙邁著飄忽的腳又走近幾步,自顧自從桌上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下,半響后說了句:“嗯,你那喘氣聲不錯?!?/br> “……”,這話說得他大腿根都麻了,沒勁兒,聶歡有些挫敗,他脫去一身衣裳隨手扔到床頭,赤腳走到欲桶邊,“勞煩大盟主出去時幫我把燈熄了,以后跟殺人無關的事,你我盡量不要說話。還有,明早我若看不見我的酒壺,要嗎你自己死,要么我把你殺死!” 這話是真的,但葉瀾雙似乎沒當回事,他眼睜睜看著聶歡脫得只剩條長褲,上半身裸露在油燈下。大抵是長期不好好吃飯的原因,他腰身很細,卻不影響其蒼勁有力,那層次分明的腹部肌rou在燈影的照耀下光澤逼人。 聶歡把長發高高束起,跟個沒事的人一樣轉身背對葉瀾雙,除去最后的長褲后,撲通一聲跳進水里。 這下葉瀾雙眼里仿佛掉進了塊隕石,撞得他連呼吸都變得粗糙起來。聶歡的后背……他沒打算掩飾,所以一覽無余。 那是葉瀾雙最熟悉不過的刀剮傷,曾也在自己背上溝壑縱橫過……聶歡卻順著那些溝壑縱橫做了刺青,形狀如彼岸花,一直從尾骨開到肩膀,紅得艷麗、紅得驚人、紅得如鮮血。那些殘存的傷痕,被他巧妙地掩飾成了絕美的點綴。 聶歡轉身,不知是真笑還是假笑,他問:“好看吧?花了不少錢。給我刺青的人說,是我這刀傷好看,所以才能刺出這般規律的樣式?!?/br> 剛才那顆隕石現在砸在了葉瀾雙的胸口上,呼吸都困難。 他凝視著那廂,沙啞道:“疼嗎?” “疼是什么東西?”,聶歡冷笑。 葉瀾雙沉默片刻,正色道:“你什么時候才愿意清醒?” 浴桶里的人像是聽了什么笑話,眼淚都快笑出來,他說:“你在跟我說教?” 葉瀾雙一步步向他走去,雙手扶在浴桶邊,暫時丟去一切不該有的雜念,“不是?!?/br> “那什么叫清醒?我不夠清醒?”,聶歡質問。 葉瀾雙對上他獵鷹般犀利的眸子:“你麻痹自己!” 聶歡眉眼一動,澆了些水在身上,沉聲道:“我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