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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阿墨,別bī我,別bī我! 他的聲音掐在喉嗓間般尖細顫抖著,眼圈已是通紅一片。我不想我們變成那樣,我只要我們好好地在一處,真的只要我們在一處,我別無他求! 在功成名就江山在握之后,他只想圓了他少年時的夢想;可他夢想的圓滿,將以讓我舍棄我的家國親人為代價,甚至連一個忠于我的部屬都無法擁有。 把我放開,我先給你包扎傷口。 我冷靜地按捺著自己的羞惱不平,努力用平穩沉著的聲調緩緩地和他說道。 他的傷口并未止血,這么兩下動作后,又有鮮血開始從傷口溢出,眼看又要弄臟我的衣服了。我不由地皺眉。 拓跋頊觀察著我的神qíng,慢慢將手臂松開,卻將溫熱的指尖撫著我的面頰,細細摩挲著,低啞著嗓子道:嗯,快包扎吧!包扎完了,便陪我。你愿意也罷,不愿意也罷,今天你必須是我的女人! 他說得委實太過明顯,并不掩飾身體和神色間的qiáng烈yù/望。 我微微地膽寒,qíng知今日惹惱了他,多半逃不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年連拓跋軻都能忍受,拓跋頊 我苦澀地不敢想象,漲紅了臉立起身,顫著手指為他敷藥,然后掙開他搭于我腰間的手,迅速取了包扎的軟布條,準備為他裹傷。至少要先結束他這樣jīng赤上身的尷尬相對,只怕還有可能打消他的念頭。 畢竟他不是別人,而是拓跋頊,那個我們曾彼此有著攜手白頭美好愿意的拓跋頊。 我將大塊的布條壘起,壓于傷處,又將布條搭向他的左肩,預備從后背繞過去,將他的傷處牢牢縛住。 眼睛無意往他后肩一瞥,我忽然渾身血液都凝結,甚至忍不住丟開布條,用力揉自己的眼睛,唯恐自己看錯了。 拓跋頊的左后肩,靠近脊背處,分明有著七顆紅痣,呈勺狀排列,恰如北斗七星。 喘一口氣,我忍不住轉到他身后,用手指去一一觸碰那七顆痣,疑心著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 ====================== 親們鎮靜,鎮靜~~~最近qíng節,會連著有幾個反轉,可能都會出乎大家意料,親們最好有點心理準備~~~~~不許亂飛jī蛋哦,太大的烏龍事件是不可能出現滴!同時希望大家把鮮花送些給我另一篇《前世今生:問鐲》,謝謝哈! 繽紛雪,三年蝶夢誤(六) 或許我的指觸滑過他光luǒ肌膚太過曖昧,拓跋頊吸了口氣,肌ròu迅速繃緊,側了頭用眼睛余光瞥向我,沙啞地低聲道:阿墨先先給我裹好傷罷! 我指尖的顫抖和小心翼翼,莫非讓他覺得我在有意挑/逗他? 努力平穩了聲調,我問道:你你后肩,怎會有七顆痣? 哦,從小便有的。 他見我問起關于他的事,倒也不覺得我的話問得奇怪,連原來僵硬的面部也柔軟下來,輕聲答道:我自己看不到,也沒覺得有什么希奇的,但朝中一直有議論,說我身鑲北斗,有帝王之相。幸好皇兄不聽這些閑話,不然也容不得我活到如今。 我腦中隆隆作響,搭在他的左肩上,半晌作聲不得。 母親曾說,她還有個孩子在北魏,不曉得是第八子還是第九子,也不曉得是死是活。 那皇子唯一的印記,就是右肩有七顆紅痣,形如北斗,被傳言說有帝王之相。 我曾一度疑心過,疑心著拓跋頊會不會是母親遺落在北魏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為此,我特地去檢查過當時被關押在刑部密牢的拓跋頊,確定了他的右肩前后,都沒有什么形如北斗的七顆痣。 可誰能告訴我,為什么如今,我竟又在他的后肩發現了七顆痣? 不是在母親說的右肩,而是在左肩? 母親能在亂世顛簸中活到今日,我絕對沒法懷疑她的細致和記憶力。她又怎會不記得自己親生骨ròu那代表了帝王之相的七顆痣,到底長在了左肩,還是右肩? 發呆之際,拓跋頊已經握住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極溫柔地輕輕撫/弄,連蒼白的臉龐也泛起緋紅,再不見一絲冷漠和怒氣。 他遠比拓跋軻容易動/qíng,對我的qíng義也比拓跋軻深厚真摯許多。 即便隔了那么多的仇恨和血腥,我依然能感覺到他對我始終如一的qíng感。 可此時,一觸及他傳遞著曖/昧yù/望的手掌,我的心頓時抽搐,觸了電般縮了回來。 拓跋頊眉峰一蹙,轉過頭來,疑惑地望向我,微慍的神色很快轉作焦急和擔憂,急急問我:你哪里不舒服么?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目前必定滿臉倉皇,慘白如鬼了。 沒沒什么 我勉qiáng擠出幾個字,顫著手重新拉過布條,慢慢給他裹傷。 我的指尖很涼,一直克制不住地顫抖著,這樣劇烈的反應,自然瞞不過拓跋頊。他探究的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面龐。 由于手指抖得厲害,最后打結時我怎么也打不起來,顫著的指尖幾次繞了個空。 拓跋頊盯著我,并沒有叫人進來,自己伸出手,接過那布條兩端,將傷口縛緊。 我抖索著取過一旁備好的gān凈小衣,要為他披上時,他劈手奪過,扔于地上,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心驚膽戰地往后退時,拓跋頊已迅速伸出手來,一把將我拎住,怒道:你你怕我?不愿靠近我?就因為,我說了想要你? 被他拖曳到g邊摔到錦衾中時,我忍不住失聲叫道:拓跋頊,我的母親是明帝的玉妃,她的閨名,是玉柔! 拓跋頊怒道:我不想聽你打岔!她是艷冠后宮的寵妃也罷,是南朝第一美人也罷,我要的只是你! 他知道我母親,甚至知道她的聲名在外,可并沒有對她的閨名表示出任何的驚訝!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母親的閨名么? 還是壓根兒就弄錯了? 右肩有七顆痣的皇子,另有其人? 我掙扎著避開他壓上我的身軀時,近乎絕望地問道:你你不知道你母親叫什么名字么? 霓裳! 拓跋頊簡潔地回答了兩個字,不耐地將我掙動的軀體拖曳到了最合適的體位,再度欺上,已一把將我衣襟扯開。 什什么? 我母親封霓裳夫人,人人皆知她的小名便是霓裳!你你別和我東拉西扯! 他憤恨地將我的唇堵上,炙烈的鼻息和滾/燙的唇舌一起侵噬我時,帶了繭意的手指已迅速探入我衣底,激得我一陣顫栗,肌/膚上立時起了一層粟粒。 拓跋頊狂躁不安的神qíng因著我的反應而略略安靜,眼底的墨藍浮上,呈出些微狡黠的歡喜來。 可他很可能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這一認知讓我的心抽搐得快要止住,給他唇舌阻窒住的喉嗓更是透不過氣,讓我急怒地迸出淚來,再也忍耐不住,張口猛地一咬。 但聽拓跋頊呻吟一聲,鮮血已從唇邊滴落。 趁著他疼得手一松去掩唇,我急忙掙開他的束縛,一邊往g內滾去,一邊順手從鬢間拔下一根長長金簪,緊緊握在掌中,靠著墻壁喘氣。 拓跋頊從吃痛中回過神來,先是愕然,然后是盯著我手中的金簪,神qíng驀地驚痛而絕望,眸心收縮,再收縮,細細的一道,痛楚而銳利,針尖般扎了過來。 我低頭,正看到自己手中簪挺正在日漸晦暗的天色中閃著冷冷的淡金光澤,隨著帳幔的搖曳,居然也能顯出幾分bī人的肅殺來。 =========================== 偶都說啦,親們表太激動哦~~七星的事后面會解釋,目前還有疑點,大家沒看出來么?阿頊是我的第一男主哦,雖然是戲分很少的第一男主,咳,偶不至于會烏龍到那個地步~~~~ 另:《倦尋芳》視頻做出來啦,地址放在內容簡介上了,很不錯,大家可以看看去。感謝做視頻的77親,偶們的頊好帥哦,星星眼~~~~~ 興亡替,苒苒驚時月(一) 立時意識到,是我目前全心戒備的模樣傷著他心了。 很想就此扔了簪子,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其實我并不想傷他的心。 我一向自私,自私得寧可他死了,心里依舊記掛著我,卻不愿他對我絕望。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就像我與他之間,永遠無法在愛與恨之間選擇一個平衡點一般,永遠只能在牽掛和傷害之間搖擺不定。 可現在,連搖擺不定也成為一種奢侈了。 他,拓跋頊,很可能是我親哥哥;而惠王蕭寶溶,我從小以為的親兄長,卻和我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一切太過荒謬。 我忍了好久,才忍住自己的淚水,正要開口說出我的猜疑時,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又急又快,伴著拓跋頊近衛的高聲呼喚:殿下!殿下! 拓跋頊仍舊紅著眼bī視著我,卻發出一聲憤怒咆哮:滾開! 外面敲門聲不過頓了頓,又不屈不撓地響起,伴著近衛焦急的回稟:殿下,牛首山急報,皇上被叛臣里應外合襲擊,似乎已全軍覆沒,皇上重傷,目前生死未卜! 拓跋頊這才轉動眼珠,猶疑著似一時沒能理解近衛的意思;忽然間便發出一聲類似呻/吟的驚呼,猛地跳下g去,甚至不及穿鞋,便衣衫不整地沖過去開門。 不是說,皇兄已經和后期渡來江南的魏兵前后夾擊,已將蕭彥那老兒擊得大敗了么? 拓跋頊沙著嗓子厲聲喝問。 近衛不敢看拓跋頊光luǒ的上身和流著血的唇,俯身跪稟道:殿下,我軍雖扳轉劣勢,可兵馬已折大半?;噬蠟殚L遠計,本已決定先行退回江北,休整兵力后再伐南朝。誰知當晚昔日南朝降將林訶若忽然帶手下三千多兵馬叛變,與秦易川所率魏軍內外相應,將將我軍擊得大敗,皇上中了兩箭,在親兵保護下脫出重圍,但仍然給圍于牛首山中,無法脫身,故而派了一名身手極高的近衛潛出,讓帶一句話給殿下。 什么什么話? 那一向健碩的身形似已站立不穩,正在左右搖晃。 皇上說,告訴皇太弟,若他還有一分手足養育之qíng,需將朕的尸骨帶回北朝,不得令南人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