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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彥再次望了蕭銳一眼,臉色瞬間慘白,深受打擊,他的身子明顯晃了一下。 九皇子殿下,你怎么了?薛青山急切地問道。 姬彥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借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公爺,不必憂心。想必是本宮連夜趕路,有點疲勞了,休息一下就好。 九皇子殿下要不要先回九皇子府休憩一下,我們改日再聚。薛青山建議道。 姬彥此次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來定國公府求娶薛青衣,哪有可能這么輕易就被定國公打發。 何況前世他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老天爺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這一世姬彥怎么可能還會放手。 想到前世他千辛萬苦趕到定國公府,看到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的青兒,他心碎而去的qíng景,他的心就一陣陣的絞痛。 前世他看著青兒出嫁就連愛她這句話他都沒有說出口,沒成想短暫的離別之后,就是永世相隔,他只恨在她成親前沒有向她表白,沒有帶著她離開定國公府,也許那樣她就不會死了,到最后他就是連她的尸體也找不到。 只能為她立了一個衣冠冢。 幾天前,他重生了,剛好陛下召他回帝京,他喜不自勝。為了以防萬一他連夜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還八百里加急讓人給父皇寄了急件,求娶于她,現在圣旨也已經下來了。 豈料她卻是在今日里定了親,姬彥心神俱裂。 胃部的絞痛比不得現實的殘酷讓他來得心痛。 他到底還是遲了一步,可他不甘心啊。 這一世,雖然她定親的人換了個對象,她也有可能避開那件禍事,可兩世為人,他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與她失之jiāo臂,讓她嫁給另一個男人。 無礙的,公爺,青衣呢?不瞞公爺說,我此次前來國公府,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看看青兒。而且本宮已經請旨皇上,讓他下了旨為本宮和青衣定下親事,圣旨已經在劉公公手中,劉公公還不上前。 姬彥這是要明著搶親了,定國公青山面色一沉,等等,劉公公。薛青山阻止了一旁的劉公公道,誠蒙九皇子殿下厚愛,為臣感謝不盡,不過青衣今日已經下定,已是有夫之婦,這圣旨為臣不能接,還請九皇子殿下收回誠命。 殿下,為臣雖然職位低下,但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九皇子殿下,難道要qiáng搶臣妻不成。蕭銳站起身,看著姬彥眼神銳利如刀。 他淡淡地道,九皇子殿下初回帝京,難道就是為了寒臣子們的心,你就不怕御史彈劾,就不怕悠悠百姓之口,九皇子殿下還請三思。 蕭銳輕飄飄的幾句話,聽在姬彥耳中卻是句句誅心。 他的眼神里滿是痛苦之色,這一刻蕭銳知道這一個皇家貴胄是真的喜歡青兒的,可那又怎樣?青兒只有一個,他雖然同qíng他,但同qíng歸同qíng,他是不會把青兒拱手相讓的。 姬彥的身份是他求娶青兒的利器,同樣的他的身份也是阻礙他搶青兒的最大障礙,除非他有朝一日榮登大寶,不然就憑他的身份,他就永遠娶不了青兒,當然蕭銳是不會輕易讓他登上那個位子的。 所以,今日這一仗他注定是要輸的。 姬彥的臉色慘白一片,神qíng戚戚,讓人觀之動容。他的幕僚方先生上前一步,想要勸阻于他,不料卻被他揮手示意,方先生只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姬彥神色一整,道,公爺,我和青衣從小青梅竹馬,公爺可能不知道,在我八歲那年離京的時候,青衣曾經答應過我要嫁我為妻。這么多年了,我始終沒有忘記這個承諾,如今陛下招我進京,我守諾而來。難道公爺忍心讓我十年的等待落空,而且我不信青衣會對我如此無qíng。 蕭銳神色一冷,撫額輕嘆,她的青兒還真是會為他找麻煩,九皇子殿下,您也說這是十年前的事了,小孩子的話怎么能當真,那時青兒幾歲,5歲吧,一個五歲孩子的戲言,九皇子殿下就能當了真? 怎么就不能當真?前朝永嘉公主和附馬不就是因為五歲時的約定才定的親,當時還傳為了佳話,到了本朝仍就有人傳頌,羨慕兩人姻緣。前人尚且如此,我和青兒當然也能。 永嘉公主和附馬的事qíng,在下也曾聽過,確實如九皇子殿下所說,兩人的愛qíng可歌可泣,不過人家是兩qíng相悅,相依相伴一起成長起來的,殿下如何篤定青兒的心中就一定有你。 打擊完姬彥,蕭銳不慌不慌地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道,殿下,為臣可以給殿下看一樣東西,看了以后殿下就可以知道青兒的心意了。 還好青兒連夜給他做了一雙鞋子,現在剛好可以用來給這個九皇子補一刀。 蕭銳啊蕭銳你真是太壞了,這是往人家傷口上灑鹽啊,人都搶了,還要再神補刀九皇子殿下,這是青兒親自為我做的定qíng信物,通過國公爺的手轉jiāo給我的,殿下親自過目一下。蕭銳笑道。 第二百一十章 注定無緣 蕭銳把禮盒拿在手上,走到姬彥身邊,語氣輕淡地道,不好意思,九殿下,因為是青青第一次送禮給在下,在下十分珍惜,所以只有請殿下過目一下。 蕭銳這意思竟然是連過手也不肯了,他得意而又囂張的表qíng惹得姬彥身邊的幕僚滿臉憤憤,怒不可遏,豈有此理,在殿下面前豈容你如此囂張。 幕僚拔出了身后的佩劍,姬彥伸手一攔,不得無禮,速速退下。 那個幕僚看了蕭銳幾眼,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退了下去,在一旁怒視著蕭銳直哼哼。 蕭銳倒是毫不在意的拂了拂衣袍,笑了笑,等一會有他們主子哭的時候。 姬彥往蕭銳打開的禮盒望了一眼,滿臉煞白,身子不由一晃,幕僚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身子,急切地喊道,殿下。 姬彥用手撐著頭,虛弱地望了他一眼,道,沒事,只是有點頭暈。 殿下,我看我們還是先回九皇子府,殿下要保重身體啊。 公爺,今日不好意思,多有打擾了,本殿身子不適,就先回九皇子府了,改日我再來登門拜訪。 哪里哪里,殿下還是回九皇子府,速請太醫過府看看才好。薛青山道。 九皇子帶著幕僚離開了定國公府,薛青山對著蕭銳松了口氣,殿下總算走了,今日還好有驚無險,要不是你設想周到,一早來下了定,今日這事恐怕沒有這么輕易就了結了。 公爺,九殿下未必就肯如此輕易放手。 薛青山不禁嘆了口氣,原以為陛下向他尋問青衣的事qíng,是陛下自己的主意,沒想到九皇子殿下對青衣用qíng如此之深。 可就算九皇子殿下對青兒再如此qíng深,他答應的和蕭銳的這門親事也不會改變的,九皇子的身份始終是一個問題,青兒和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只能可惜了九皇子殿下的一片深qíng了,但愿殿下自己能夠想通。 薛青山請蕭銳坐下,兩個人又對如今的局勢做了一番探討,再細細商談了一些定親的細節。 玲瓏閣內,薛青衣正坐在案上,把玩從小花兒那拿來的機括,樂凌行色匆匆地走了進來,道,小娘子,發生大事了。九皇子回了金陵城,也進了國公府,現在正和姑爺在大廳吵鬧呢。 薛青衣聞言明顯一愣,姑爺,哪個姑爺? 不就是定國公府的蕭家郎君,您的未來夫君嘛,公爺已經和薛家郎君jiāo換了庚貼,而且下了定,現在府中的奴婢對蕭家郎君都已經改了稱呼,蕭家郎君現在可是咱們府正正經經的姑爺啦。樂凌喜道。 哦。薛青衣應道,應完后才又想什么似的,放下了手中的機括,正色道,樂凌,你剛才說了什么?九皇子來了? 是的,小娘子,九皇子來了,他還當著姑爺的面向公爺提親呢。 姬彥向阿祖提親,薛青衣神qíng一怔,前世姬彥并沒有向她提親,只在她成親的那日來了定國公府。 她和姬彥除了小時玩過幾次,也并沒有多大的jiāo集,當時姬彥在她成親前來看她,她還錯愕了一下,錯愕過后沒有多想就一笑置之了。 現在細細想來,那日她的qíng神是有點不對,看著她的眼神有點悲戚,有幾次張口最后都沒有說話。當時她沉浸在新婚的喜悅當中,也沒有多加留意。 最近他祝福她后,就匆匆地離去了。 難道說前世的姬彥早就對自己有意了,而她一直對男女之間的事懵懂,所以錯過了他,姬彥一直對她有qíng。 不然怎么解釋,姬彥進金陵的第一天就來了定國公府,還向祖父提了親事。 薛青衣苦笑了一笑,不過就算當時她知道,她也不可能答應姬彥和他在一起的,姬彥的身份注意她和姬彥有緣無緣,她不想卷入奪嫡的làngcháo當中,把定國公府拉進旋渦當中。 她和姬彥注定有緣無份,想到姬彥對她的qíng義,薛青衣的內心不免有些唏噓。 小娘子?樂凌見小娘子,久久沒有回應,喊道。 哦,那后來如何呢? 最后,還是姑爺厲害,他拿出了您送給他的絲履,說是你們的定qíng信物,九皇子殿下當時臉色相當難看,后來就推病告辭了。 定qíng信物?蕭銳可真是無恥之極,這樣的事qíng也只有他做的出來。 她的眼睛里笑意點點。 薛青衣把機括放在案上,對樂凌道,那蕭銳,不,姑爺呢?說完,薛青衣臉上微紅。 姑爺,現在正陪著公爺喝茶呢?要奴婢去叫姑爺過來嗎?樂凌看著薛青衣笑道。 不用了,你把初晴叫來,我有事找她。薛青衣回道。 真不用了嗎?小娘子,姑父說不定正盼著小娘子叫他。樂凌取笑道。 叫你去叫樂凌,你就去叫初晴,哪來那么多廢話。薛青衣撇了她一眼。 是,是,是,奴婢立馬去叫初晴。 樂凌笑著退下,薛青衣重新拿起機括研究了起來。過了一會,樂凌叫了初晴一起過來。 薛青衣把玩著書案上的機括對初晴,道,初晴,我準備再做一些機括,你看一下這些機括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薛青衣記得明年,也就是德泰十六年,當時遠在北方的柔然將領帶著鐵騎攻入了江陵城,有不少的難民涌入了金陵,當時正是蕭銳帶兵擊退了柔然敵軍,保住了江陵城,也正因為江陵一役,蕭銳才漸漸在朝中嶄露頭角,并一步步平步青云,走到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