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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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房門什么時候被推開了都不知道。阿柔瞧見走進屋里的男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正要出聲提醒明珠。 趙識冷冷盯著她叫她出去。 明珠睡的不安穩,迷迷糊糊間抬起眼皮,好像在屋里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影。 男人周身泛著微微的寒意,坐在昏暗的光線下靜靜望著她,氣勢凜然。 明珠一下子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心里驚了好大的波瀾,著實沒想到他今天怎么會過來。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宮里過年嗎?怎么有空往她這邊來了? 明珠心中預感不妙,腿腳已經開始發軟,她抬起頭,白白凈凈的臉已經睡出了兩道紅紅的印跡,發絲也有些散亂。 趙識沉默著喝了兩口茶,文文靜靜和和氣氣卻偏偏帶著剛殺戮過的嚴寒之氣,抬起眼睫,目光淡淡看著她。 房門半開,外邊似乎已經下起了雪。 碧瑩端著剛煮好的湯圓,剛走到院門外,就被從沒見過的護衛橫擋在外。 碧瑩心中一跳,這是怎么了? 太子親兵提著刀守在院門之外,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明珠有些緊張,“殿下?!?/br> 趙識就這樣看著她,沒有說什么,喝完這杯茶,然后慢慢將袖中的玉冠擺在她面前。 明珠望著這塊不怎么值錢的玉冠,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填平。那天晚上,她怕自己去當鋪的事情被他發現,便謊稱是給他買了禮物。 而屋里又實在找不到贈予男子的物品,萬般無奈才用這塊永遠不可能再送出去的東西搪塞他。 明珠臉色白了白,理智讓她轉身就跑,但雙腿僵硬的抬都抬不起來。 她深呼吸保持鎮定,此時局勢尚且不明朗,趙識也不一定會知道這原來不是給他買的。 她擠出一抹牽強難看的笑容,“你是不喜歡嗎?那便還給我吧?!?/br> 趙識臉色平靜,瞧不出任何的端倪,“你與我說說,這枚玉冠是何時何地買的?!?/br> 這句話一出來,明珠便知道已經露餡了。 她繃緊的身體忽然就松懈了下來,隱隱綽綽的燭光映照著她軟白細膩的側臉,她輕垂眼睫,一派寧靜。 “你知道了?!?/br> 她的目光透過門縫望見院子里那些提著刀的親兵,便知道趙識這回恐怕氣的不輕。 不過她很困惑,這件事也不知道趙識是從何處知曉。難不成他的眼線已經無孔不入到這種地步了嗎? 趙識緩緩站起來,關上房門,然后重新朝她走了過來,“一年前買給別人的生辰禮?!?/br> 明珠說:“一年前他還是我的未婚夫?!?/br>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那么害怕。 趙識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拽了一下,臉上表情沉了沉,“所以你三番五次示弱求我放放你回家,就是回來見他?” 他用了蹩腳的借口提前從宮中離開,馬車里還備了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煙花,多多少少是存了哄她高興的心思。 不愿見她過年還愁眉不展,也不忍丟她一個人在明府里過年。然而卻收到了她這樣一份大禮。 明珠纖瘦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她被他抵在軟塌上,進退兩難。不得不抬起眼睛面對他迫人冷厲的目光。腰肢已經被他按在塌上,動彈不得。 明珠不能承認,她已經連累衛池逾夠多,不能再因為這些事情波及他。 何況,她要回家本就不是為了衛池逾。 “不是?!泵髦橐Я艘а?,聲音有些抖,“我不是要回來見他,我只是被你關的太久,想出來透透氣?!?/br> 趙識盯著她的臉,沒看出說謊的痕跡。 明珠迫不得已同他對視,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哪怕是近看,他的眉眼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她問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問題,“殿下,你到底為什么要關著我呢?” 她是個人,不是真的養在籠子里的鳥兒。 而且趙識分明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誰提起他不都得夸一句成熟穩重通情達理。 明珠待字閨中之時,也曾聽丫鬟們私下談論過太子殿下,滿懷春意說起他,全是夸贊。 性情純良,溫和知禮,心地再善良不過,體恤民情,沒有半點架子,也從不會做強人所難之事。 為什么到她這里就不一樣了呢? 明知道她快要嫁人了,還要橫刀奪愛壞人姻緣。 趙識望著這雙潮濕的眼睛,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因為太過喜歡,好像如果得不到她就會后悔一輩子。 趙識這輩子所有的無恥都用在了她身上,步步為營。 他總是害怕她會跟著別人跑了,才那么病態將她困在自己為她打造的金絲籠里。 明知不對,也將錯就錯。 趙識松開她的手腕,整理好衣襟,“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br> 他捏著她下巴,“但是以后,你不能再和他見面?!?/br> 明珠也不知哪來的膽子,一把推開他,默默坐在一旁,低頭不語。 “明日,我派人接你回去?!壁w識又說。 “我不回去?!?/br> 趙識原本已經打算走了,聽見這話非常不高興轉過身,“你說什么?” “我今年要過花燈節?!泵髦樘鹧?,說話沒有任何攻擊力:“你若是執意如此,明日就派人來接走我的尸體吧?!?/br> 明珠從來不曾和他這樣說過話,無論何時,她都是溫溫柔柔軟糯好欺。 趙識淡淡開腔,不咸不淡開口問:“你威脅我?” 這世上,膽敢威脅他的人,恐怕只有她一個。 明珠仰著雪白的脖頸,抬起小臉望向他,她咬了咬唇,“殿下,兔子急了還會咬人?!?/br> 趙識靜默片刻,說話間帶著一股子森冷的寒意,動了真怒,“十五日后,我親自來接你?!?/br> 男人沒有夜宿,冷著臉帶著親衛在風雪夜里離開。 來去突然,肆虐的殺氣是擋都擋不住。臨走前,太子不忘同明府里的人發話,“給孤看好她?!?/br> 明家大爺都給看愣了,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太子殿下氣成這幅樣子!可真是失了儀態??! “殿下放心,這是一定?!?/br> 明珠真是太不懂事,伺候太子脾氣這樣好的人,還伺候不好?白生了一副好模樣,不解風情! 明家大爺如今只盼著等明茹嫁進東宮時,太子不要因為明珠的不懂事就遷怒于她jiejie。 趙識哪能不知道明家人什么德行,“還有,若你府上還有人敢陽奉陰違,處處怠慢她,你們就得當心點,將來怕是不止你弟弟一個人被革職代辦?!?/br> 明家大爺心中驚懼 ,好生奇怪殿下怎么連家宅里爭風吃醋的小事都知道。 他心里害怕,面上還要賠笑,“殿下提點的是,臣一定好好管教家里這幫眼光短淺的人?!?/br> 趙識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笑了笑,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走之前,他將守在明珠院門外的親衛一并撤了。 雪勢愈發的大,太子突然回府,下人們一陣忙活。 太子面色宛如結冰,端茶倒水的丫鬟不敢多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伺候,根本不敢出任何岔子。 趙識直接進了書房,手里緊緊捏著那枚玉冠,擺在書桌上,他默默盯著看了很久,握緊雙手,蒼白的皮膚浮現一根根青筋,他抄起右手邊的硯臺,用力的砸了上去。 一聲巨響,頗為駭人。 玉冠頓時四分五裂,碎了滿地。 第15章 明珠可遭了大罪。 夜已經深了,趙識還待在書房里,懶洋洋靠著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xue。 怒氣難消,毫無睡意。 趙識在明府已經是忍下了天大的脾氣,原本按照他的性子是忍不下這種事的,甚至在馬車上都想好了要當著她的面砸掉這枚玉冠。 臨到頭還是沒發作 ,明珠膽子本來就不大,他若當著她的面動了真格,小姑娘恐怕又要被她嚇得生起病。 趙識唯一一次對明珠發怒,也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她剛進府,尚且天真。只當他如外人所說那般好糊弄,放下身段軟乎乎同他說了幾句好話,便偷偷摸走了他身上的令牌,趁他上朝的時候,光明正大帶著自己的婢女逃了。 明珠也聰明,逃跑也知道把自己打扮的破破爛爛。趙識帶人追上她的時候,她馬上就要出城門了。 趙識一言不發冷著臉將她丟到馬車里,幾乎是把她扔到床上。 她怕的縮起來。 趙識瞧見她躲避的動作,怒氣自然越燒越旺,握緊她的腳踝將她拽出來,低聲威脅了兩句。 她當時被嚇得不輕,乖乖的沒有反抗。隔天便發起了高燒,病了小半個月都沒好。 趙識沉下心來寫了幾幅字,等他再抬頭,窗外的天色漸亮。 他換了身衣裳,進宮拜年。 * 盛菱這些天借住在宮中,大清早便去福壽宮里請安。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趙識。 盛菱之前派人去查了趙識養在別院的姑娘,今早才得了消息。 “郡主,屬下已經查清楚那位姑娘的底細了?!?/br> 盛菱眼睛瞇了瞇,“說來聽聽?!?/br> “聽說是明家的一名庶女,叫明珠,她的母親出身青樓妓子從良,父親乃是禮部侍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