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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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在睡夢中的許緹葦思維反應有些遲鈍,捕捉到這個細微的動作時, 她大腦第一反應是“大哥還是大姐起來上廁所了嗎”。 不知道過去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有一會兒了, 許緹葦猛然清醒,這時睜開眼睛, 他們小小的臥室已經恢復了安靜和黑暗,門也關得嚴嚴實實,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但是從門縫中透出來的燈光, 和床底下少了一雙的拖鞋,都讓許緹葦確定,她聽到的動靜并非幻覺。 大哥果然是趁她們睡著, 單獨去找爸媽攤牌了吧。 許緹葦也不再耽擱,趕緊也學著大哥的樣子輕手輕腳下了床。她就睡下鋪,按理說要她靜悄悄的起床應該是沒什么難度的,可惜小朋友的身體協調性不太好,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晃動了下床鋪。 許緹葦嚇得捂住自己的小嘴緊張回頭,看到她上鋪的大姐依然四仰八叉、睡得毫無知覺,她才放心的邁開步子,做賊一般佝僂著小身體慢慢挪到了門口,然后用這輩子最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扒開一個門縫。 小小的客廳里,三個人擠在不大的沙發里,沙發是背對著他們房間的,許緹葦看到他們的表情,但爸爸mama呈包圍保護的姿勢一左一右坐在大哥身旁,緊緊依偎的畫面,看起來還是很溫馨的。 大哥和爸媽聊得不錯?雖然沒看到他們是怎么攤牌的,但氣氛這樣的好,許緹葦也感覺很欣慰了,她繼續瞪大眼睛盯著他們的背影,爭取不放過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劇情。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努力豎起的小耳朵里,并沒有聽到有用的對話,聽到的反而是有些輕微的抽泣。 隨著抽泣聲越來越清晰,許緹葦的表情也越發迷茫了,因為她不只聽到了一個人的抽泣聲,而是三個。 爸爸mama和大哥好像全都哭了? 腫么肥事? 只是錯過了一個開頭而已,許緹葦卻有種錯過了全世界的茫然感,劇情怎么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大哥和爸媽的攤牌就算沒有歡天喜地,也不應該是抱頭痛哭的場景啊。 滿腦袋都是問號的許緹葦小朋友,最后還是聽到了有用的信息,她聽到大哥語氣低沉卻充滿決心的說:“所以,我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守護薇薇,給她一個安穩幸福的環境,讓她和同齡人一樣順順利利的經過高考,最好進入她心儀的大學……爸媽應該也跟我想的一樣,對嗎?” 大哥的聲音并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在許緹葦腦海中炸響,大哥和爸媽這么傷心竟然是因為她,聽大哥話里的意思,她的意外身故應該帶給了他們極大的打擊,甚至有可能連大哥他們重生的契機都在她的意外上。 說起來,盡管許緹葦從沒在意過這個問題,潛意識里卻也認為爸爸mama和大哥應該都是在她出事以后才重生的,畢竟此前他們雖然遭遇各種不幸,但卻都堅強的活著,自然就沒有重生的必要,最可能的是在她死后,他們也各自遇到了自己的機緣。 反正她都死了,許緹葦不是很在意上輩子她自己的事情,也沒覺得她的死會給家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和痛苦,當然傷心肯定會有,但同時他們也應該會為她過早解脫而感到欣慰吧。 畢竟她無病無痛,走得那么安詳,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大哥竟然說他這輩子的心愿就是守護她,原本并不如何為自己的英年早逝而難過的許緹葦,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烈的抽痛,難過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來。 許緹葦慢慢蹲下來,把自己縮成一團,感受著心臟抽搐的感覺,難過的想,上輩子大哥他們知道她出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痛嗎,還是比她現在所體會到的更加強烈了千百遍? 客廳里的對話還在繼續,爸媽似乎還想勸說大哥什么,而大哥的聲音也時不時響起,討論有些激烈,然而許緹葦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從聽到大哥說要守護她開始,她的耳朵就一直轟鳴聲作響,再聽不進任何言語。 心痛的感覺漸漸平復,許緹葦才緩緩站起身,神情恍惚的回到床上,把自己從頭到腳裹進被子里,大腦卻還在控制不住的思考那些問題,如果大哥他們都是因為她的意外而重生的,那他們一定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F在大哥和爸媽都重生回來了,大姐會不會也重生? 假如全家都因她重生,她又要用怎樣的方式面對他們? 這些問題,許緹葦都沒有答案,上輩子她才十七歲,現在更是只六歲,連她出事后家人會有什么反應這種關鍵問題她都能無意識忽略,更別提面對這樣棘手的問題。 她只是裹著小輩子越想越難過,無能痛苦,然后難過著難過著,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確實夢到了上輩子她死后的真實世界,許緹葦成了一個感覺不到自我的旁觀者,靜靜看著大哥大姐泣不成聲的把“她”從學校領回家,mama也臉色蒼白的趕回家了,爸爸也跪在床上捶胸頓足的痛哭。 夢里許緹葦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緒,只是覺得他們哭得昏天暗地,哭了很久很久,似乎還不能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他們把她的遺體留在家里不肯火化。 mama回家后就沒回去工作了,每天都要花很長的時間、細致地給她洗澡洗頭吹頭發,換完衣服還會幫她梳頭,換著花樣給她綁各種辮子,許緹葦有注意到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大哥大姐同樣也沒工作,他們每天奔波在學校和警局,試圖讓害她的人繩之以法,可是他們的面龐越來越消瘦,事情卻沒有絲毫進展,因為校內監控被清除,雖然有同學私下向大哥大姐指認兇手,可是并沒有切實的證據,而且隨著學校幾次思想工作的召開,敢幫大哥大姐作證的同學也幾乎銷聲匿跡了。 許緹葦靜靜的看著大哥大姐徒勞無功的奔波,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某個深夜,從來沉默不語的爸爸用雙手爬出了家門,爬到了他們學校,在天明時分,從學校的屋頂一躍而下。 然后她就醒了,身體一陣搖晃,是大姐從上鋪爬了下來。 對上她的眼神,大姐先是喊了一聲“薇薇”,隨后才有些驚慌的湊近她,大呼小叫問:“薇薇,你的眼睛怎么紅了?” 許緹葦的情緒還沒從可怕的夢境抽離出來,看著大姐滿臉關切的湊向自己,她的注意力卻放在她稚嫩中還帶著些嬰兒肥的臉上,不期然想起夢里那個消瘦枯萎的大姐,眼神又是一陣恍惚,接著便感覺額頭一暖,原來是大姐緊張的把手貼在她額頭上,感受著她的溫度還算正常,才慶幸的表示:“嗨呀,沒發燒,薇薇哪里不舒服嗎?” 許緹葦悶悶的搖頭。 meimei今天沒露出甜甜的笑容,反而一直蔫蔫的,許緹琳有點失望,卻也沒氣餒,繼續像小大人似的繼續關心道:“那是不是做噩夢了呀?” 許緹葦這才點了下頭,隨后又重重的點了兩下。 確實是非??膳碌呢瑝?。 終于找到meimei提不起精神來的原因,許緹琳學著鄰居阿姨哄小嬰兒的樣子,吃力把meimei抱起來,溫柔拍著她的背哄道:“沒事沒事,只是做夢,薇薇不要怕,真有人欺負了你,大姐一定幫你揍回去?!?/br> 許緹葦是應該感動的,大姐對她從來不說空話,前一刻夢里她還“看到”大姐那樣努力的履行著要幫她出氣的諾言。 可是,已經六歲的她并不是隔壁家的小嬰兒,也只是個小女孩的大姐想要抱寶寶似的把她抱起來,難度實在太大了,就像現在,大姐勉強把她的上半身抱起來了,下半身還懸在半空,她只能努力蹬直小短腿來配合大姐的擁抱。 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強行的擁抱也不太舒服,許緹葦愿意配合,可是這個姿勢讓她脖頸被衣領勒得難受,這可不是說忍一忍就能忍一忍的,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機會,她可不想這么輕易就狗帶。 許緹葦只好暫時放下了感動的情緒,掙扎著提醒道:“大姐,我已經不害怕了,就是有點……” 勒得慌。這三個字她還沒說出來,上鋪又搖晃了一陣,大哥睡眼惺忪的下來了。 許緹強昨天跟爸媽聊到凌晨才睡,現在才會比兩個meimei醒得都晚,還是聽到她們的動靜被吵醒的,不過作為老大的他就算有起床氣,也舍不得沖著meimei們發作,反而對她們現在的姿勢十分疑惑,揉了揉眼睛問:“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許緹琳用一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的語氣告訴大哥,“薇薇晚上做噩夢了,你看她眼睛都紅了,我在安慰她呢!” “真的嗎?”許緹強也連忙上前,果然看到了紅著眼睛的meimei,只不過她剛才大姐勒得不輕,臉色反而好了很多,看著跟平時一樣生龍活虎了,許緹強也就沒有多想,只是心疼的把她從大妹懷中接過來,熟練拍著背哄道:“薇薇不怕啊,大哥大姐都在你旁邊呢,下次再做噩夢就大聲喊我們的名字,大哥大姐就過來幫你把噩夢趕跑?!?/br> 一到了大哥懷里,許緹葦就主動抱住他的脖子,一副舍不得下來的樣子點頭:“好?!?/br> 看到這一幕,許緹琳也羨慕得眼睛都要紅了,“為什么大哥抱,薇薇就乖得跟小寶寶一樣?” 抱著小妹香香軟軟小身子的許緹強已經不由自主笑彎了眼睛,哪里會在意大妹嫉妒的小模樣,他就這么一臉滿足抱著舍不得從他身上下來的小妹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洗漱的時候許緹葦也沒從大哥身上下來,兄妹倆有點麻煩但還算順利的完成了洗漱,剛買完早餐回來的許mama見狀忍不住問:“你們兄妹怎么回事,突然黏成這樣?” “薇薇做噩夢了?!痹S緹琳像個盡職盡責的小喇叭,“原本是我抱著她安慰的?!?/br> “怎么會做噩夢呀?”許mama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顧不上夸獎鼓勵大女兒,神情緊張的走到像個小寶寶靠在大哥懷里的小女兒跟前,聽到聲音的許爸爸也忙從廚房出來,夫妻倆跟許緹琳的反應一樣,都先摸過許緹葦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也沒有生病,才松了口氣。 許緹強摟著meimei的小身子,已經感受到她現在很放松了,便也神情輕松的告訴他們:“薇薇已經沒事了?!?/br> 許緹葦也肯定的點頭。 許爸爸和許mama確實沒從她身上看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便也放心了,許mama招呼他們吃早餐,爸爸則笑瞇瞇的從廚房端著幾個小碗出來:“爸爸這次在羊城出差,吃到一個好吃的甜點,姜撞奶,特意向老板請教了做法,你們也來嘗嘗是不是很好吃?!?/br> 許爸爸做的姜撞奶,配著許mama在外面買的雞蛋餅和小籠包,全家團圓的這頓早餐堪稱豐盛,氛圍也是其樂融融,許爸爸主動給他們介紹在羊城的見聞,還第一次透露想帶他們一起去羊城生活的打算。 大哥似乎昨晚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大姐卻是驚喜的要從桌子上跳起來。 許緹葦吃飯也坐在大哥身上,像是不懂事的小寶寶,安靜聽著他們歡聲笑語、暢想未來,內心也做了個決定,既然她的意外讓全家人都痛不欲生,她情愿假裝自己就是個在家人的羽翼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這樣至少大哥他們這輩子有機會走出那段心理陰影,而不是永遠都背負著對她的心痛和責任。 第21章 衣錦還鄉。 許爸爸原本跟梁老板去羊城出差半個多月, 最后卻待了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才回來,是因為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梁老板已經看好工廠地址并且在跑各項手續了。 梁老板在他們這里開個不大不小的磚廠, 也是趕上了好時候,改革開放后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別說城里處處興建樓房建筑, 農村也越來越多家庭蓋新房需要磚瓦,廠里的生意是很不錯的。 許爸爸作為磚廠的司機, 此前一直覺得他們單位效益挺好,照這個架勢再開十年二十年怕都不會輕易倒閉。 打工的不就是圖個飯碗穩定嘛, 他們老板不但發工資爽快、從不拖欠克扣工資,在磚廠上班的許爸爸還偶爾有隱形福利, 就像老家上次蓋房子,他不僅只出了錢, 還借著職務之便用相當于批發的價格搞到了一車質量好的磚頭,所以他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條件, 卻也能蓋鎮上一些有錢人才蓋得起的“別墅”。 工作穩定還能偶爾給親朋好友謀福利,許魯山此前對這份工作是非常放心的,覺得他至少還可以在廠里干十年??扇思掖罄习宀贿@么想, 廠里生意越好,也算賺得盆滿缽滿的梁老板卻越來越不滿足于窩在小小的十八線城市里。 報紙上南方沿海城市發展得如火如荼, 經常聽人說誰誰去了南方發了大財,梁老板想象著大城市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終于控制不住內心欲望的邁出了第一步。 梁老板自己也是第一次去羊城, 說是出差,其實并沒什么生意要談,先去探探路、考察考察而已, 也就沒去當地招司機,而是叫上了許爸爸這個同樣對羊城人生地不熟的老員工。 除了他們,同行的還有三個人,都是梁老板的親信。 一行五人到了夢寐以求的大城市,發現現實并不如他們的想象,羊城也沒有遍地是黃金。 當然商機還是有的。許魯山和梁老板打聽到當地政府每周都會組織招商考察團,哪怕梁老板只是個小城市的小老板,確定身份后也是有入場券的,于是他們場場不落的參加考察團,私底也嘗嘗四處走訪參觀。 許魯山全程認真的陪著老板,因為希望現在了解的這些情況以后他也有機會能用上。 梁老板很快就有了新方向,他決定開一間皮革加工廠,羊城這邊皮革行業可能是剛起步,競爭遠比不上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服裝廠毛衣廠激烈,但是作為有點資產的男人,他早就穿起了皮鞋、用起了皮帶皮夾和皮包,他妻子更是對買包買鞋有著他無法理解的執著。 因此梁老板從自身情況出發,他相信以后生活條件好了,老百姓需要用到的皮具會越來越多,這個行業是很有發展潛力的。 梁老板不但自己非??春眠@個行業,還生怕動作慢了就讓人先發現這塊大蛋糕,所以本來說好的先考察一陣,回家再決定往哪個行業發展,他卻迫不及待的選好了廠址并跑完了各項手續。 羊城不愧是經濟飛速發展的大城市,連政/府部門那么貼心,只要按照要求把證件資料帶齊,人家在規定時限內統統給你辦好了,完全不需要請客吃飯,跟他們老家的工作作風完全不一樣。 這也是梁老板信心滿滿他們能在這座完全不熟的城市好好發展的原因之一。 回來之前,需要梁老板親自跑的手續都跑完了,工廠地址也定下來并開工了,梁老板帶去的三個親信中,兩個留在那里監工和提前招聘工人,另一個跟著梁老板回來處理磚廠的事。 梁老板雖然這些年賺得不少,身家堪稱豐厚,可他是要在羊城大干一場的,連工廠都是自己建而不是找人租,就可以看出工廠的規模和他的決心,所以這次需要的投入是非常大的,雖然不至于到賣車賣房的地步,磚廠卻勢必要轉讓出去了的。 好在他們磚廠效益好,從工人到材料設備甚至連客戶都是現成的,每年都有好幾十萬的凈利潤,梁老板估摸著兩百萬轉讓出去,肯定是有很多人搶著要的。 而他有了這筆錢,皮革廠引進機器和原料的資金也就更加充裕了,尤其機器設備絕對不能勉強,這關系著工廠后續的發展。 所以手續一下來,梁老板就馬不停蹄趕回來籌備資金了。 作為老板的司機,許魯山當然是老板上哪兒,他也去哪兒。 許魯山現在不但是司機,還是梁老板的心腹,待遇已經跟另外三位同去羊城的老板親信一樣了,梁老板承諾等工廠盈利就給他們分紅,并且元老級員工中他們四個的分紅是頭一份。 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梁老板還順帶表示,如果他們愿意出錢投資,另外還有股份,而且這個股份就跟員工分紅不一樣了,他們以后不在廠子里干了照樣有分紅,不想要了還可以轉讓給別人。 或許梁老板只是隨口一提,并不認為他們幾個有錢投資他的事業,許魯山卻是立刻心動了,畢竟他是知道梁老板的,上輩子他在羊城事業做得極好,他出事時聽說已經是千萬身家的富豪了,因此很多人替他惋惜,如果他當初跟著梁老板去羊城,至少也能賺個幾萬十幾萬吧。 所以一聽梁老板竟然有讓他們入股的打算,許魯山也不管他是不是開玩笑,當即就表示他也回去籌款,廠子至少還要兩三個月才能開業,他爭取湊個十來萬入股。 許魯山的話不但讓另外三個同事目瞪口呆,連未來的大老板都難得詫異看向他。 守著小磚廠每年都有幾十萬進賬的梁老板當然不缺許魯山這十萬塊錢,也不在意對方是怎么不聲不響攢下這么多錢的,但他相信這應該是許魯山的全部家當,一個普通員工愿意掏出全部家當來支持他,這讓梁老板感動的同時,也更加意氣風發。 在所有人都勸他別折騰、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只有許魯山對他的能力深信不疑,梁老板頓時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人比許魯山更了解且信賴他的人了,就憑這份信賴,他也絕對不會辜負的對方。 于是,許爸爸在成為未來大型皮革廠股東的同時,也還順便把大老板的好感度刷滿了。 其實梁老板包括另外三個同事,都知道許魯山利用出差之便悄悄搞倒賣生意的,雖然許魯山并沒有耽誤工作,可許峰山幾乎每周都要來找他,為了節約開銷許魯山都是直接把兄弟帶回他們自己住的地方,這么個大活人時不時來一趟,梁老板他們怎么會不注意。 他們都是聰明人,稍微思考一下就大概猜到是什么情況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這玩意兒畢竟還是有些風險的,為了事發以后撇清關系,他們也索性當不知道了。 當然也不會出去宣揚或舉報,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嘛,再說只是做點小生意而已,又不是傷天害理,沒必要舉報。 而現在許魯山把梁老板的好感值直接刷滿了,就得到了一個便利,這次回去車里少了兩個大男人,雖然行李和給家人帶的羊城特產已經很多,但還是有些空間的,許魯山可以順便進點貨帶回去賣。 這么難得的福利,許爸爸當然不會錯過,這次回家果然又帶了一兩萬的貨物,受老板的啟發還進了好多女包和皮夾錢夾,這玩意兒在羊城的價格也稱不上便宜,因此許爸爸進貨的錢不少,數量看起來卻只有平時的一半,回家的時候是下午,鄰居街坊都看著他拎了不少東西,也只是打趣他出差一趟帶回來的行李也太夸張了,并沒有懷疑別的。 許爸爸和許mama也沒有通知已經回老家休息兩天的許小叔回來開工,這筆生意他們打算自己做了,許爸爸還想多湊點錢去入股老板的廠子。所以梁老板給許爸爸放的兩天假,他也沒要,白天盡職盡責的去給老板開車,下了班就跟媳婦一起去夜市擺攤,幾個晚上下來,同甘共苦的夫妻倆也算是打破了十幾年的生疏和隔閡,終于有點像回到了年輕時候的樣子。 可惜這些都跟許家三兄妹沒關系,許緹強重生回來的太晚,已經被有遠見的許mama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主動攤牌想要換取自主權,卻被父母十動然拒了,他們很感動也很欣慰他對meimei的心意,但卻固執的認為那些都是他們父母的責任,作為一個初中生,他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把自己變成強大的人,以后他們老了,meimei們就需要他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