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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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也年紀大了,手里的錢基本也是大伯小叔姑媽他們孝敬的,爺爺奶奶沒回給他們紅包,都相當于在用叔伯家的錢補貼他們,雖然錢不多,時間長了也難免讓人心理不平衡。 許緹葦知道,大伯小叔跟爸爸感情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小叔,對她比對他自己的女兒還要疼愛,他們不會計較這些,她們的妻子卻忍無可忍,許緹葦跟著大哥大姐回老家,就少不了面對大伯母和小嬸嬸表面客氣,私底下一唱一和的冷嘲暗諷。 可能覺得小孩子好欺負,隨便數落也不會還嘴吧。 隨著大哥大姐長大,她們便只對許緹葦一個人指桑罵槐,而且變本加厲毫無顧忌,許緹葦被大哥大姐保護得太好,性格太軟,連吵架都不會,要不然也不會被不良少女肆無忌憚的開那種“玩笑”了。她也不想說出去讓大哥大姐擔心、爺爺奶奶他們為難,所以每次都默默承受著,久而久之,對去爺爺家這件事越來越抗拒。 雖然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許緹葦的心理陰影也還存在。大伯母是一定肯定在家的,昨天昨天她還聽到大姐向大哥爆料,從偷聽mama跟鄰居王奶奶閑聊中得知了爺爺家這次蓋房子,其實是因為小叔處了個對象,要趕緊蓋房子娶媳婦。 所以她這次回老家,很可能又要沉浸式體驗一回同時被大伯母和小嬸嬸支配的恐懼。 然而她人微言輕,不快樂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早上,還不是天沒亮就被mama從床上挖起來了=。= 爸爸不在家的這些天,許緹葦被mama以怕黑這樣不走心的理由騙過來陪她睡了,所以王佳慧女士天沒亮起床時,就直接把許緹葦從床上拎起來了。 許緹葦上輩子是個起的比雞早、睡得比貓晚的高三狗,為了高考一點都不覺辛苦,然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重生才十來天,她已經習慣了每天睡十個小時以上的幸福時光,今天只是提前兩個多小時起床,她已經困得站在地上卻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王佳慧還要收拾帶回老家的東西,主要是一些平時攢的布料、閑暇時給老人做的衣服鞋子,還有從三個孩子嘴里省下來的一些糖果,帶回去給老家他們的堂哥堂姐嘗嘗鮮,都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是老家經常給他們送果蔬雞蛋,也讓他們省了小一筆買菜錢,這些禮數都是必須的。 她忙得團團轉了,當然沒功夫管站在床邊都能打瞌睡的小閨女,而是把她交給問了同樣早起卻精力充沛的長子長女:“抓緊時間刷牙洗臉,也幫你們meimei收拾一下?!?/br> 許緹強許緹琳做這些已經駕輕就熟了,許緹琳一個帶著她去洗漱,許緹強就負責幫她換衣服。 是的,給meimei換衣服的人主要是大哥,因為他審美在線,還會根據meimei那天穿的衣服編各種好看的發型。 而這個工作許緹琳是萬萬無法勝任的,她連自己的頭發都扎不好,主動纏著mama給她剪了個清爽帥氣的短發。 許緹葦就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又便回了那個穿著花裙子、扎著小辮子的小公主了。 這時她也差不多清醒了,然后邁著小短腿努力跟上大家飛奔去汽車站的步伐。 王佳慧這么早把他們叫起來當然不是為了折騰孩子,而是因為回鄉下的早班車時間就是這個點發車,更不科學的是它上午才一班車,錯過就要等到下午兩點,那個時候就徹底沒車帶他們回來了。 而他們一家天沒亮就起來搭車,也只是剛好趕上一群人蜂擁著上車而已。 由于許緹琳機智過人,趁著前面上車的小混亂,果斷拎起起比洋娃娃還精致的小妹當工具人,然后埋頭往里頭沖,果然有些大人看到她們姐倆就有些猶豫,便讓她成功搶到了一個座位,回爺爺家的一個半小時車程顛簸又擁擠,他們一家四口便輪流分享這個座位了。 主要是mama和大哥大姐輪流坐,許緹葦是一直被他們抱在膝蓋上的。 即便是一直被人抱著的,顛簸到爺爺所在的村口下站時,許緹葦也有點雙眼冒星星了,許mama看她小臉發白的都無奈又好笑:“一直坐著都能暈車,怎么那么嬌氣啊?!?/br> 許緹葦也很懵逼,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暈車。 而且上輩子回老家都是平坦的柏油馬路,師傅開車可穩了,她從來沒有坐過這樣比碰碰車還刺激的大巴。 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mama沒有提前給他們準備早餐帶上了,應該不是忘了或者來不及,而是怕她把吃過的東西全給吐車上吧。 許緹葦揉了揉冒著金星的眼睛,拒絕準備抱她的大哥,頑強的表示:“大哥,我可以自己走?!?/br> 爺爺家在村子靠里的位置,新房也是推倒了原來的屋子再建的,所以下車后還要走幾分鐘,不過真正抵達也才九點,剛好趕上前來幫工的親朋好友中場休息并吃飯。 他們天亮后也早早開工了,忙了快兩個小時,因此爺爺家提供的早餐跟中午晚上是同樣的豐盛,有飯有菜還有rou,許緹葦他們剛到就被熱情招呼著去廚房添飯了,連端著碗隨地坐的那些親戚鄰居們都沒怎么認清。 許緹葦暈乎乎的就到了廚房。 老房子徹底推倒了,爺爺他們都在別家借住,廚房也只是臨時搭建的小棚子。許緹葦沒在廚房看到讓她有了心理陰影的大伯母和小嬸嬸,反而看到一個長得很秀氣的jiejie在那里幫奶奶端菜打下手,而奶奶笑瞇瞇的給他們介紹:“小強,小琳,小薇,這是你們的小嬸嬸?!?/br> mama早有準備,笑瞇瞇的打招呼道:“是小純吧,小叔沒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啊?!?/br> 大哥大姐則是朝著未來小嬸嬸擠眉弄眼,尤其是大哥,小叔比他大不到十歲,以前回老家都是他帶著他們漫山遍野的玩,在他心里小叔跟哥兒們差不多,聽到小叔處對象可把他樂壞了。 他們反應都很正常,唯獨許緹葦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睛瞪得老大使勁看著“小嬸嬸”,也沒有看出她跟記憶中有半點相似之處。 怎么肥事,小嬸嬸跟上輩子長得絲毫不像??! 第7章 小叔叔是怎么找到小嬸嬸那么漂…… 吃飯的時候,許緹葦從mama和小嬸嬸的聊天中,得知這個小嬸嬸叫黎純,和小叔是初中同學,于是她更加確定了,現在的小嬸嬸,跟上輩子小嬸嬸林春曉確實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許緹葦有點慌,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輩子沒這一出???要說是她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許緹葦試圖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既沒有去找小伙伴玩,也對還在施工中的新房子毫無興趣,就守在mama旁邊豎起耳朵聽她們聊天。 小嬸嬸今天會在這里,倒也不是說馬上就要嫁過來了,她跟小叔處對象其實也不久,這還是她第二次上門,還是因為比許緹葦大一歲的小堂哥昨晚就高燒不退,天剛亮大伯母就急著帶他去鎮衛生院看病,奶奶這邊一個人準備不了這么多人的早飯,她才一早從隔壁村趕過來救急的。 未來弟妹勤快話不多,大嫂卻是做一點點事都要斤斤計較,這么一對比王佳慧當然更喜歡新來的妯娌一些,從許緹葦有意識的偷聽開始,兩個女人已經有說有笑聊得頗為投機了。 許緹葦就寸步不離守在旁邊,不想錯過任何有用的信息,然事與愿違,mama感興趣的都是那些家長里短,比如什么時候結婚辦酒席云云,導致許緹葦豎起耳朵聽了大半天,除了小嬸嬸的名字以及和叔叔是初中同學、兩人屬于自由戀愛外,其他信息她仍然是一無所知。 許緹葦覺得很捉急,她至少要搞清楚這個變故是她重生引起的,還是有其他人為因素吧!可惜mama跟她沒有心靈感應,所以無法幫她問出來,而她自己跟新來的“小嬸嬸”壓根不熟,加上上輩子嬸嬸帶給來的心理陰影,讓她不好意思親自上陣,只好放棄未來小嬸嬸這邊,趁著吃午飯的時候去纏小叔叔了。 小叔叔可是她親叔叔,找他八卦許緹葦是沒任何壓力的,就算說錯了什么也是童言無忌嘛。 小叔全名叫許峰山,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長得高大又精神,跟她年輕的爸爸一樣帥氣,連同那鐵憨憨的氣質都是一脈相承。 現在的天氣不算很熱,許緹葦穿著長袖上學,還要帶件外套防止早晚降溫,溫度可以稱得上舒適了。不過在工地勞作還是熱的,自家蓋房子沒有請專門的建筑工,親朋好友中稍微會點泥瓦水電的都上陣了,人家也不要太多工錢,主要是飯管飽有煙送,這種情況下,自己家的人就要以身作則了,不能別人累死累活幫你蓋房子、你自己卻在偷懶。 許緹葦她爸都特意請假回家幫工了,小叔身為直接受益人之一,干活當然要更拼一些,于是一個上午汗流浹背的忙下來,原本帥氣俊朗的小伙子也蓬頭垢面、滿身汗臭味了,要多糙有多糙。 他是對自己的形象沒有半點逼數,見穿得干干凈凈的小侄女走過來,便熱情朝她張開手臂:“哎呀,薇薇是不是想小叔了,過來給小叔叔抱抱,小叔給你rou吃?!?/br> 許緹葦才不會被一兩塊rou騙到手,雖然爺爺家為了招待大家準備了足夠豐盛的rou菜、比她在家吃的伙食好太多,不過她上午一直賴在廚房,奶奶和未來小嬸嬸出鍋了什么菜都讓她吃第一口,在這樣輪番投喂下,許緹葦不用吃飯小肚子都已經圓滾滾了,小叔叔碗里的rou對她沒多大吸引力。 但她需要找小叔了解情況,最后還是認命的靠過去了。 許峰山只覺得小侄女跟自己親近,頓時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長臂一勾就把人抱起來擱在自己腿上,然后高高興興把碗里最大的rou喂到她嘴邊。 許緹葦是抗拒的,她不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是怎樣,反正現在的她光是聞到小叔叔身上濃烈的“男子漢味道”就快要昏古七了,更別提從他碗里扒rou吃。 她毫不猶豫推開了小叔的手,哄人的話張口就來,“小叔叔自己吃吧,吃得飽飽的才有力氣干活?!?/br> “哎呀,我們薇薇也懂事了,知道心疼小叔叔了?!痹S峰山被她哄得滿心歡喜,更加興高采烈要把碗里的rou都喂給懂事惹人疼的小侄女了。 小叔叔瘋狂要給,許緹葦瘋狂拒絕,叔侄倆焦灼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把這個話題揭過,許緹葦準備切入正題了,萬萬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就被打斷了,她爸爸毫無預兆的湊近對她說,“薇薇,別鬧小叔叔了哦,過來爸爸這邊,讓叔叔好好吃飯?!?/br> 對許緹葦來說老爸的發言毫無預兆,但對許爸爸來說卻堪稱忍無可忍。 年輕時候的許魯山跟許峰山一樣,也是陽光開朗的小伙子,否則也不能把王佳慧那樣的一枝花追到手,因為性格的相似,比起沉默寡言的大哥,他當然是跟小弟更親近、話題更多一些,休息的時候哥倆便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吃飯也默契的待在一起。 本來氣氛很好的,好兄弟在一塊高談闊論無話不說,直到他看見自家乖巧可愛的小女兒徑直走向她小叔,對自己這個親爹卻熟視無睹…… 許爸爸心態有點崩,尤其是看到小閨女跟她叔叔沒完沒了的黏糊,卻不肯分給他一個眼神,親爹終于忍不住內心的雞肚出來攪局了。 許緹葦就很無奈,心想這可真是親爹,坑起閨女來六親不認的那種??! 她只好認真解釋了一句:“爸爸,我沒有鬧鬧叔叔,我想跟叔叔說悄悄話?!?/br> 許峰山也抱著小侄女不撒手,笑瞇瞇道:“薇薇跟我好,二哥你就別搗亂了?!?/br> 許魯山被他會心一擊,更嫉妒了,湊得更近了一些說:“薇薇想說什么悄悄話,爸爸也想知道呢?!?/br> 老爸死活不走開,許緹葦也沒介意,聲音一點也不低調的說:“我想問小叔叔是怎么找到小嬸嬸那么漂亮的對象的?!?/br> 聽到這話,剛還滿臉燦爛的許峰山笑不出來了,黑峻峻的臉上透出了可疑的紅色,許魯山卻瞬間來勁了,朝閨女伸出手:“這個我知道啊,薇薇過來爸爸身邊,爸爸細細跟你講?!?/br> 許緹葦被爸爸坑怕了,有些猶豫的看著他,許魯山繼續哄她,說話口氣也特別大,“這事都是爸爸的功勞啊?!?/br> “真的嗎?”許緹葦半信半疑,回頭看了看小叔叔,見他并沒有反駁,總算信了大半,這才從小叔叔腿上滑下來,奔向了爸爸的懷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終于把寶貝閨女騙到自己這邊的許爸爸自然一本滿足,還沒來得及炫耀一番,就對上了她充滿求知欲的、十分虔誠的眼神,本來是想逗逗她的許魯山下意識就說了實話,“也沒什么,就是你小叔叔也覺得配不上小嬸嬸,不敢把她帶回家,還是在爸爸的支持和鼓勵下,才有了勇氣?!?/br> 許緹葦瞪大眼睛看著爸爸,仿佛第一天認識他一般,眼神充滿了震驚,“爸爸是怎么鼓勵小叔叔的?” “爸爸就告訴小叔叔,你小嬸嬸是很好的人,如果因為一時的困難就錯過,以后肯定會后悔的?,F在他們還年輕,苦點累點都不怕,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日子總有奔頭的?!?/br> 許魯山知道這番話對小孩子來說可能太過深奧難以理解,但他已經盡量用簡單易懂的語句來形容了。 許峰山和黎純之間的問題其實遠沒有他說的這么簡單,因為涉及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彩禮。 黎純以前的條件是很好的,家里的獨生女,念過高中,長得也漂亮,她爸爸還是隔壁小學的老師,但是自從她爸生病以后,家境就一落千丈了,她媽只會種地,她爸的工資還不夠每個月打針吃藥的,久而久之家里欠了一屁股債。 黎純高考落榜后就沒再讀書了,在縣里找了份工作,工資也不高,干了幾年家里還剩幾千的債,眼看著她也二十多了,再不結婚就成老姑娘了,黎純主動放話她嫁人要八千的彩禮,都留給娘家,要用來還債和給她爹治病的。 雖然改革開放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八千塊對農村來說依然是筆巨款,許家要蓋兩百平的三層小樓房,預算也才一萬多,蓋完房子家里的積蓄怕也不會超過三千塊。 這種情況許峰山根本娶不起黎純。 當然黎純是真心喜歡許峰山的,哪怕許家彩禮只能給兩千,只要他對她好,愿意結婚后幫她一起接濟娘家,她也愿意嫁的,但還是有人強烈反對,比如大嫂張青草。 在張青草心里,老二許魯山只顧在城里過好日子,老三還是個沒成家的小伙子,家里的積蓄都是靠她和丈夫一毛一毛攢起來的,因為沒分家蓋房子不得不分給小叔子一份,已經讓她很不爽了,現在還要掏空她的血汗錢給小叔子娶媳婦,她是絕對不答應的。 張青草直接就放話了,要么許峰山找一個不要彩禮的對象,要么他自己去賺錢娶媳婦,反正別想花她一分錢。 因為大嫂的強硬,父母也隱隱不贊同的態度,許峰山漸漸也萌生了放棄的念頭,這個時候許魯山回來了。 第8章 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雖然上輩子躺在床上不理世事,不過從孩子們的對話中,許魯山也知道小弟過得也不怎么樣,三弟妹比大嫂還要尖酸刻薄,連孩子們偶爾回老家,都聽說了小叔小嬸成天吵架、基本上都是分房睡的傳聞,可見夫妻倆過得有多糟糕。 那時候的許魯山只知道小弟有一個很喜歡、好像長得也很漂亮的女孩,但他以為只是單相思,并不知道他們倆還處過對象。 可能小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默默的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感情,然后在大嫂的熱情張羅下終于找到了不需要彩禮的弟妹。 如今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許魯山不但希望改變自己家的命運,也希望兄弟能擁有一個健康美滿的家庭,所以和小弟聊天中偶然得知了有這么個事后,他迅速追問了來龍去脈,并且當著全家的面公開支持小弟去追求愛情。 涉及到經濟原因,許魯山對兄弟的鼓勵自然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真正的關鍵是他幫小弟說服了父母和大哥。 作為家里唯一能在城里站穩腳跟的人,許魯山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不但父母和大哥對他深信不疑,就連刁鉆尖刻的大嫂都下意識放低了嗓門,氣勢落了下去,自然就說不過許魯山。 許魯山深知大嫂有多摳門,現在勉強被他說服了,之后也會想辦法攪黃的,所以他們需要趁熱打鐵。 于是第二天干完活,許魯山就立刻催著許峰山去老丈人家提親了。 家里亂糟糟的還在蓋房子,現在定親或是結婚都不現實,再說錢也的確是個大問題,許魯山也不是光說不出力,如果家里沒蓋房子,他絕對二話不說借兩三千給兄弟結婚,可這次蓋房子他就一口氣給了三千,已經掏空了一大半的積蓄,剩下的錢他有其他計劃,是萬萬不可以動的。 因此他們兄弟倆分析了一下,許峰山和黎純年紀都不算太大,其實不必急著現在就結婚,趁著大嫂反悔之前先把親事定下來,過個一年半載再領證也不算遲。 作為哥哥的許魯山是沒錢支援小弟結婚,但是可以帶他一起做點小生意,他現在還沒出事,比起常年窩在農村的兄弟算是稍微有些門路和本錢,所以兄弟倆只要齊心協力、吃苦耐勞,半年時間賺個萬把塊應該不成問題。 他們跟大嫂相處了那么多年,算是很了解她的性格,人不算多壞,cao持家務、照顧老公孩子是沒話說的,唯一的問題是人有點勢利,說到底還是窮鬧得,等他們賺了錢再把大哥也拉進來一起干,大嫂以后就只有捧著他們的份,許峰山不管娶個多“貴”的媳婦她都不會有意見。 許峰山只要能娶到心上人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二哥還把他以后的工作安排好了,自然是喜出望外、對大哥言聽計從,許峰山說家里的房子一蓋好就開始行動他不但沒意見,渾身還充滿了干勁,所以每天蓋房子累得精疲力盡,他還有精神和興趣逗弄許緹葦。 而在許魯山心里,幫助許峰山和黎純,不僅僅是想讓親弟弟過得幸福,同時他也想知道命運能不能被改變。如今并不算多費勁就讓他們的婚事定了下來,這也給了許魯山莫大的信心和鼓舞,他相信自己也可以改變妻子孩子們的不幸! 所以,許魯山也是同樣的躊躇滿志、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