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車禍
“哥……晚上回來吃飯嗎?” 柔柔軟軟,如同糯米糍般的少女聲音傳入耳際,沈銘溪心底頓時劃過一絲悸動。 輕聲回道:“嗯!再有10分鐘就到了!” “好,那我等你!” 電話要掛的時候,沈月突然說:“外面路滑,哥,開車要小心!” “好!” 沈銘溪笑著望著窗外。 想著他的小姑娘此時一定是坐在窗邊笑靨如花。 話音剛落,正相向而行的大貨車在不遠處突然逆行,朝沈銘溪的車子駛來。 “先生,坐好!” 莫塵說話間,已經控制著車速,左手握住方向盤9點鐘位置,調至空擋,右手握住手剎車并按下手剎釋放按鈕…… 幾秒鐘后,車子已經在路上180度調頭。 然而,那輛大貨車仍是緊追不舍,在行至一個十字路口紅燈時,眼見有行人正在通行,卻仍是不減速停車,瘋一樣的朝沈銘溪的車尾撞上來。 在最后那一秒,莫塵猛地向右打方向盤,直接撞上了路邊的護攔上。 頓時,震天巨響過后。 那輛肇事貨車迅速的駛離了狼籍的現場。 ** 電話那一端的沈月掛了電話,一雙眼盯著窗外暗沉下去的天空有些出神。 她發現與沈銘溪每次對話似乎都會悸動不已。 她撫了撫發熱的臉頰,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她以前很能抵抗各種帥哥的誘惑。 對沈銘溪也可以坦然處之,即便有時候也會有小小的癡迷,但絕不會如同現在這樣,說幾句話就一陣心跳臉紅。 她拿過書,窩在軟榻上安靜的看著。 可是,她的心無法平靜,根本看不進去。 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大門口。 直到那輛應該10分左右就可以到的車子,半個小時都遲遲沒有回來。 沈月心底隱隱產生了一絲不安。 拿起手機,按下早就烙在心底的那個號碼。 可好久都沒有人接電話。 她又再打,又是過了很久仍提示無人接聽。 心,頓時懸起來。 沈銘溪,不會出什么事吧? 她想去樓下問封阿姨莫塵的號碼。 可是,她怕一旦沈銘溪臨時有急事處理,如此以來不是太小提大作? 于是,她坐在軟榻上,按耐著性子繼續等。 又過了半個小時,大門外仍是一片安靜。 就在她再次撥出手機時,只響過一聲,電話就接通了。 “哥,你在哪兒?” 沈月還未等沈銘溪說話便問。 電話里稍許的沉默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月兒!我是方晴!” 方晴? 沈月怔住了。 沈銘溪的電話怎么會在她手中? “我哥呢?” “你哥他……”方晴猶豫了下,深吸了口氣,再說話時,聲音有些顫抖。 “他出了車禍!” 沈月頓時腦袋里一片空白。 “他……他在哪兒?”她咬住唇瓣,強忍著下一秒哭出來。 “在錦江路的天成中心醫院!月兒,我剛從醫生那里拿到的電話,看到上面有好多未接來電,正好你打來我就接了!你別擔心,他現在還在手術中!” 沈月還想說什么,電話里傳來醫生找病人家屬的聲音。 “哦,我是!月兒,醫生叫我了,我先掛了,你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沒等沈月說話,方晴就掛了電話。 她呆呆地站在窗邊,望著窗外不知何時而起的漫天飛雪。 想著沈銘溪正在遭受的痛苦,她的心像是有一把刀在狠狠的抽著、絞著。 在他最需要有人在身旁守著的時候,她竟然都不知道。 卻只有方晴,作為他的家屬守在他身邊。 眼淚再也難以控制地奪眶而出。 下一秒,她握緊手機就跑下了樓。 封麗娜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看到沈月哭著穿好鞋子跑出了門。 外面下著大雪,她連件外衣都沒穿就跑了出去,腰上還有傷,封麗娜怎么能放心? 封麗娜找來童峰,讓他去攔著沈月。 可是沈月出門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童峰追了很遠,都沒有看清那被遮住的車牌號。 這個時間在這片高級住宅區怎么會恰好有出租車? 而且號牌還被遮擋。 他心下焦急,撥了莫塵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童峰回去,將事情說給了封麗娜聽,封麗娜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沒辦法,便將電話撥回了老宅。 ** 沈月因為著急出門,走到中途才發現,并沒有帶錢包。 開車是個中年男人,戴著一個鴨舌帽,微微笑著說:“算了,看你一個小姑娘這么著急,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不然不會連件外衣都不穿就跑了出來!” 沈月紅著眼眶,只想趕緊到醫院,根本沒有在意眼前出租車的中年男子有什么異常。 “師傅,我不會欠您錢的,麻煩您到天成醫院后,我會給你錢的!” “沒事兒,誰都有難處,哥哥不會那么不通情達理!” 那男人態度極好,還安慰她。 “謝謝您師傅!” 沈月一心都在沈銘溪身上,沒發現路已經漸漸偏離了醫院的方向。 “怎么還沒到?” 正常到醫院也就是十幾分鐘,如今半個小時過了,也沒有到。 沈月焦急地想要滑下車窗朝外看。 車門卻應聲上了鎖。 沈月心頭一跳。 這時才從后視鏡中看著那唇角勾著邪肆笑容的男子。 “到了,只不過,是到了你該到的地方!” 車嘎然而止。 車室里頓時漆黑一片。 沈月去推車門,根本無法打開。 “你是誰?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沈月握緊手機,黑暗中看到那男子轉過來帶著猙獰笑容的臉。 “為什么?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男人打開車鎖。 沈月隨即推開車門就往回跑。 可她畢竟身單力薄,沒幾步就被男人一只大手鉗制住手腕。 他一路扯著沈月往前方不遠處的一個低矮的房屋走去。 漫天飛雪里,腳下的路吭哇不平,沈月幾次摔倒,又被男人從地上拎起來。 她大呼救命,可是這荒涼的四周,連半個人家都沒有,根本不會有人聽到。 “到了,小姑娘!”男人冷哼。 沈月看清,眼前是一個低矮的茅草房,破敗不堪,年久失修,顯然是荒廢了很久。 一進門就是刺鼻的腐敗氣味。 沈月渾身血液倒流一般,四肢發冷地盯著這陌生又充滿熟悉氣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