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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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天邊飄來幾朵烏云,預示著好天氣即將過去。 菲爾和塞文按照瑟汀的要求,在中心廣場那兒放下兄弟兩,回旅館放下東西收拾了一番后,換上正裝,前去中心廣場最出名的萬多餐廳就餐。 塞文很貼心的在二樓訂了個靠窗且面朝廣場的好位置,換來菲爾的微笑和好心情,只覺著這次短暫的休假值了。 兩人正享用著溫馨的燭光晚餐,輕聲聊著些輕松的話題,樓梯那兒蹬蹬蹬走上來個熟人,遠遠望見他們,眼睛一亮,揮著手笑瞇瞇的竄了過來。 “嘿!菲爾、塞文!你們兩個怎么有功夫來這兒了?” 剛返回泰達希爾不久的第八騎士尤利爾的騎士分隊成員聶丹大聲招呼著,走到菲爾身旁,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雙手環抱,左看右看,那眼睛里的促狹和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菲爾被他看紅了臉,打了聲招呼,扭頭望著廣場中央的噴泉,假裝在看風景。 咦?那是…… 塞文捏了捏手里的叉子:“聶丹,尤利爾閣下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聶丹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 “嗯咳,沒什么,是意外?!?/br> 塞文看了眼靠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的菲爾,湊近聶丹壓低聲音說話。 “什么意外能傷到老八?我們黑夜閣下的輪值早該結束了卻走不掉,最近脾氣很暴躁?!?/br> 聶丹附耳:“是審訊俘虜的時候出的事情。對方是個終結者,混在普通俘虜里,被提審的時候沒說幾句話就突然自爆了?!?/br> 塞文手一抖:“終結者?!該死的!終結者怎么會混進普通俘虜里去?!” 聶丹攤手表示不知:“基地正在自查,估計還是他們太自負,掉以輕心了。 前些時候不是失蹤了一艘戰艦嘛,就是第二軍團的亞格斯蘭號,坦格利安上校擔任艦長的那艘新型驅逐艦,我們隊里以前被奧普斯丁搶走的老伙計。 坤沙基地為了這事被奧普斯丁那家伙找上門來大鬧了一頓,搜索隊又一無所獲,就把出事地點附近能找到的俘虜和抓到的可疑人物全都集中起來押送回基地關起來一個一個審問,想要找出點線索。 那個偽裝成普通俘虜的終結者宣稱他有很重要的情報要上報,是有關亞格斯蘭號的,所以尤利爾才會過去旁聽,哪想到那個終結者見到他,沒說幾句話就自爆了呢。 要不是咱們尤利爾閣下的第二異能是土系,及時拆了審訊室在那終結者周圍鑄造起一層厚厚的防壁,你們可就連我都見不著了~” 聶丹說罷,擼起袖子,向塞文展示他纏滿繃帶還未康復的傷處。 菲爾這才把注意力從噴泉邊正在玩水的兄弟兩身上轉回來,招呼聶丹過去讓他看看。 聶丹露齒一笑,顛顛兒的拖著凳子湊到菲爾跟前,直接脫了外衣讓菲爾檢查。 塞文面上不顯,手里的叉子柄已經彎了。 “這是……放射性傷害?”菲爾看著那些黑斑和潰爛面,眉頭緊皺。 聶丹無所謂的揚揚胳膊:“啊啊,不打緊,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尤利爾閣下比我傷得重,還躺在醫療艙里沒出來呢。隊長讓我先回來,代表尤利爾閣下向伊戈爾閣下匯報一下情況順便表示一下沒能及時返回與伊戈爾閣下交接工作的歉意,要求我一定要親口當面道歉,所以嘛……嘿嘿嘿,你們懂得~” 塞文翻了翻眼皮:“那你怎么不回泰拉斯,反倒跑到這里來找我們兩個?” 聶丹尷尬的笑笑:“那什么,我總得找個跟黑夜閣下關系親密的人陪我一起去吧?這不知道你們兩個最近在休假,就來找你們了? 再說,我聽說泰達希爾這邊似乎出了什么事情,黑夜閣下正在趕來的途中,我正好跟你們一起去見見他,辦完隊長交代的任務,然后就好去醫院住著了,全當是休假,挺好的不是么?” 塞文的眉頭深深皺起。 菲爾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能請動我們那位最不喜歡圣地的老大親自下來?” 聶丹壓低聲音:“防衛軍的兄弟們說有……” “嗨~” 聶丹正要說,身旁忽然刮過一陣風,一個身影伴著這陣風聲,撲進了菲爾的懷里,把他抱了個滿懷。 “呀呀,好巧啊,又見面了,好心的菲爾和塞文大叔~” 喀拉!塞文手中的叉子應聲而斷。 瑟汀——第六代終結者36號興高采烈的看看菲爾,看看塞文,再看看正好奇的打量他的敦實青年,只覺得他走了大大的好運。 方才他們三個說的話他在樓梯下面可是全都聽見了!十二騎士分隊的成員和第八騎士的分隊成員,簡直是最肥的兔子了有么有! 哦!父親保佑! 36號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緊緊抱住滿臉緋紅的菲爾不放手,一面向在座三人自我介紹,一面伸手招呼后面畏畏縮縮不太敢上前的夏爾快點過來。 夏爾他也沒想到自己和36號竟然這么好運直接就撞上了合適的任務目標。 他以前一直覺得,騎士分隊的成員什么的一定好可怕,哪里會想到他遇到的這兩位竟然是這么平和和真實,完全和他臆想中的酷炫狂霸拽的形象相去甚遠,一時之間心情好復雜…… 菲爾發現了站在樓梯口的那個酷似希爾的靦腆少年,朝他投去溫柔的笑容。 “你好,夏爾?!?/br> 36號轉轉眼珠,放開菲爾,從旁邊的桌子旁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到塞文和聶丹之間,順便還幫夏爾也拖了把椅子放在菲爾旁邊。 塞文瞥了瑟汀一眼,淡定的放下手中只剩半截的叉子,招呼服務員過來,換了一把。 夏爾被逼無奈,只得慢吞吞的蹭過去,坐在對他有些熱情過度的菲爾身旁,低著腦袋,手指窘迫的揪著桌布一角。 聶丹瞅瞅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年輕的兄弟,見他們跟菲爾和塞文似乎很熟識的樣子,有些好奇,便詢問塞文。 塞文雖然心中不喜,卻也不好當著滿臉激動的菲爾多說什么,干巴巴的把幾人相識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聶丹受了尤利爾影響,對自家新出生的晚輩一概都很看重,也樂于照顧,聽說他們兩個即將入學,拍著胸脯表示可以幫他們兩個介紹最適合他們的導師,換專業什么的也可以考慮。 夏爾靦腆的笑了笑,沒搭話,瑟汀倒是毫不客氣的連聲答應,拍著聶丹后背大聲感謝,給他上好人卡,差點把有傷在身的聶丹拍吐血。 “你小子力氣可真大?!?/br> 聶丹動了動受傷那側的肩膀,沒敢伸手去揉。 “你的第一異能該不會是強化系吧?哈哈哈哈!” 瑟汀打蛇隨棍上:“咦?大叔,你怎么知道的?!好厲害!大叔你難道是預言系的么?” 明明還很年輕的聶丹被瑟汀一口一個大叔刺得胸悶,哈哈大笑著不著痕跡的反駁了幾句,抓起塞文面前擺著的紅酒,一口喝干,然后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明兒再聯系!” 聶丹打過招呼后,屁顛屁顛的跑了。 塞文沒得到重要訊息,反而被瑟汀纏住,最后請了哭窮的兄弟兩一頓晚飯,難得的和菲爾獨處的約會機會全被破壞掉,那臉色真正是難看極了。 菲爾晚些時候發現了塞文的不快,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只好在晚飯后,與靦腆的夏爾道別,拉著塞文返回旅館,打算跟他好好的過過夜生活。 誰料…… 剛在萬多餐廳門外道別不久,塞文以為再也不會遇見的兄弟兩,手牽著手立在兩人對面房間,正低頭研究房卡。 見熟人過來,瑟汀立時又笑了起來。 “咦咦咦?!大叔,你們原來就住在我們的對門???好巧哈哈!” 塞文覺得自己的免疫力在下降,滿頭黑線纏繞。 菲爾這時候也不敢再去跟夏爾多說話了,客套了幾句,打開門轉手就將快要爆發的塞文給推進房里,匆匆關上門,把塞文給安撫下來。 一吻結束,塞文的臉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你你……”塞文張口結舌。 菲爾臉頰緋紅:“乖~別生氣了好不好?” 轟! 塞文的頭頂炸開一團黑煙,當天一整個晚上都沒停過。 而對門的夏爾,為了36號體內倒計時中的自爆暫停程序,緊張得一宿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早已計劃好的36號領著夏爾清理干凈兩人留下的一應痕跡,用力敲響了對面的門。 “什么事?!” 光著膀子來開門的塞文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 “現在才6點半!” 36號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圈:“能不能麻煩你們陪我去取回我昨天拋錨在山那邊的車呢?我和弟弟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不敢再像前天晚上那樣冒冒失失的跑那么遠了?!?/br> 塞文:“……” 36號合掌:“求你了~” 塞文嘆了口氣,關上門。 過了片刻后,房門再次打開,收拾好自己的塞文背著包走了出來,身后跟著明顯還沒怎么清醒過來的菲爾。 “哈欠~” 菲爾打了個哈欠,朝夏爾點頭致意。 “我們陪你們一起去好了,正好去爬個山運動運動?!?/br> 36號露出滿意的笑容。 “蝮蛇、蝮蛇,兔子已出巢,準備圍捕?!?/br> 而此時,行動慢了一步的伊戈爾才剛剛乘坐穿梭艇到達泰達希爾防衛軍總部,見到提前返回的聶丹,聽了他一通亂七八糟的解釋,擔心之余,深感憂慮。 “霍迪爾的那幫家伙手伸的可夠長啊?!币粮隊栆а狼旋X道?!岸家呀浬斓酵鯂念I地上來了?!?/br> 聶丹悄悄的挪了個位置,避開伊戈爾的精神力鋒芒。 愛暴走的家伙果然傷不起。 伊戈爾陰沉著臉在心中咒罵了幾句該死的闖入者,詢問泰達希爾防衛軍本部最高指揮官弗蘭準將是否還有其他收獲。 弗蘭搖頭否定,讓伊戈爾一陣煩躁。 尤利爾重傷未歸,熟識的坦格利安及其所指揮的戰艦失蹤,霍迪爾軍在邊界上步步緊逼,現在又膽敢跑到圣地來撒野,伊戈爾表示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滿! “我們暫時還無法確定闖入者的目的,不過,八成離不開破壞圣地、制造混亂之類的任務?!?/br> 伊戈爾寒著臉發布命令。 “加強各個關卡的檢查力度,篩查自流星雨當夜1點之后至今所有主要道路和關口的錄像資料,擴大通訊監控范圍,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 把他們挖出來,盡快?!?/br> 弗蘭領命,敬禮后匆匆奔離,剩下一個聶丹,和隨時可能暴走的十二騎士呆在同一間房間里等待消息。 聶丹覺得自己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