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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彼麅蓷l腿交疊起來,不再看他,側著頭繼續注視著暴雨擊打在窗玻璃上爆出的大朵大朵的水花。 “你好,009小朋友——我是008,我叫Qin?!?/br> 他話音剛落,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蟲在焦急地往這邊趕來。 那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阿郁!”門被猛地推開。 秦斯沒有回頭,想必是這小孩的負責蟲發現蟲不見了,于是急忙來找了。透過白熾燈打在玻璃上的倒影,能隱約看到那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穿簡單的白大褂,栗棕色頭發因為剛剛跑過來而顯得十分凌亂,劉海幾乎擋住眼睛,但皮膚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年紀并不大。 秦斯之前也見到過不少科研蟲,他原以為科研蟲都是像穆春來或者是他實驗室里的其他科研蟲一樣,古板無趣,滿臉的褶皺里都塞滿了實驗數據。但這只蟲卻年輕得出乎意料,看上去和其他蟲大不相同。 盡管如此,秦斯還是沒回頭去。他對一切都沒有興趣,更何況是毫無瓜葛的其他實驗室里的科研蟲。 009號聽到有蟲喊他的名字,扭過頭看到青年,興奮地招了招手,“我在這兒!”然而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只科研蟲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走了進來,彎下腰動作輕柔地抱起小幼崽。 “你該回去打營養劑了?!彼砹亢芨?,走的近了愈發顯得身形修長,比例很好。秦斯聽到他低頭小聲對那只叫“阿郁”的實驗蟲這樣說。 “不想打針?!庇紫x撅起了粉嘟嘟的嘴,把頭埋在科研沖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傳來。 青年溫柔地揉了揉幼崽的頭發,“那怎么辦呢?本來是上上周要打的,你已經拖了兩周了,生病的理由已經用不了了哦?!?/br> “好吧?!庇紫x很快沮喪的妥協了。 青年一只手抱著幼蟲,一只手彎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皮球,并沒有馬上走。 他看見少年孤獨地依靠著玻璃,窗外暴雨傾盆,襯得他單薄的身形愈發地像是一幅淡漠到極致的剪影,寂寥又冷清。 于是他定定地看著少年,想了半天措辭,才說,“不好意思……那個,剛剛打擾到您了?!?/br> 說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但沒辦法,說出的話無論如何也收回不了。他緊張地攥緊了手,感覺自己的手心迅速地滲出薄薄的汗漬。 009號奇怪地從他的肩膀抬起頭,看著面前照顧自己的科研蟲哥哥原本白皙如玉的臉頰開始一點點變紅,像是玫瑰盛開一般。 而坐在窗臺上的蟲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連眉毛也沒動一下,跟剛剛對于009號問話的反應有過之而無不及。 完了。哥哥肯定會生氣的。009號這樣想。 他聽別的蟲說照顧他的這個科研蟲哥哥可不簡單,據說是所長的什么親戚,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是整個科研所里獲得科研成果獎項最多的蟲,別看他現在是閑來無事來實驗室里幫忙,其實按照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主持一個大型的實驗項目。 他知道科研蟲與實驗體之間的關系都微妙得很,除非萬一,實驗體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科研蟲,尤其是又有能力又有關系的那種。 但出乎意料,抱著他的青年不但沒有任何要冷下臉來的征兆,反而往后連退了兩步,倒像是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十分的抱歉,009甚至覺得如果說不是還抱著自己的話,青年就要給窗臺上的蟲鞠躬一樣。等不到回答,他撓了撓頭,訥訥地說,“那,我們走了?!?/br> “沒關系?!?/br> “?” 秦斯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兩條手臂環住膝蓋,他的聲音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很好聽,“以后別讓他亂跑了。這些房間里都是實驗體?!?/br> 青年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一時間怔住了。 像009一樣活潑健康的實驗體是極其罕見的,根源在于他的實驗基本上來說是對身體無害的,加之有他的保護,所以009可以說是整個科研所里最輕松自在的實驗體了。 但其他實驗體的生活可沒有那么輕松。 少年的意思大概是提醒他周圍的實驗體或許會因為妒忌而傷害009。 可是…… 青年眸底一暗,“知道了,謝謝您?!?/br> 他抱著懵懵懂懂的009朝外走,在走到門口時猶豫了一下,小聲說了一句話,就匆匆帶上門走了。 聽到門被關上,少年才把視線從窗外挪開。他坐在窗臺上,隔著一整間休息室的距離,那句話卻聽得很是清晰。 那青年的嗓音很柔軟,他說,“窗臺上涼,還是下來吧,您明明更適合溫暖的地方?!?/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y∩__∩y ☆、早餐 “你明明更適合溫暖的地方,為什么要呆在那樣冰冷的世界里?” 穆溪聽到自己當初那樣問。 彼時他尚且不清楚秦斯身上有那些缺陷,但除此之外,所有有關實驗體Qin的信息他都已經了如指掌。 他知道他是科研所038計劃中的核心部分,這個計劃目的是在蟲族與獸族的軍事力量對比上加大籌碼,說白了就是想要通過所謂“最強實驗體”的培養,打通一條大批量制造戰爭機器的道路。 很瘋狂,是他那個科研所所長的雄父提出來的。 或許從一開始他身上就流淌著穆春來的血液,基因里鐫刻著他的生命代碼,因而最后他也變得跟他一樣,成了半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