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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最恰當不過了吧。他想。 . 頭顱被解凍后,模樣比之前更為凄慘。皮膚和肌rou組織已經完全被低溫損毀,一解凍就立刻呈現出五彩斑斕的模樣。 看模樣似乎是在死前遭受過不小的驚嚇。檢查頭顱后面,發現了頭骨破碎的跡象,應當是鈍器擊打所致。 眼窩處也有很深的淤青,伴隨著臉頰上的青紫,很顯然,他在死前遭受過“懲罰”。 “現在有兩個問題?!弊粢粮M了臨時整理出來的實驗室,找了個椅子拖進角落,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進去。 “一是誰殺了他,二是為什么殺了他?!?/br> 秦斯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用得著你說。 佐伊卻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哈哈大笑。 “交給你了?!彼f。 秦斯:“不?!?/br> 佐伊:“嗯?” 他說:“你以為你在拒絕誰?我是你的長官,你的頂頭上司。我對你有命令的權力,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br> 秦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佐伊收拾了坐姿,端端正正地坐著,但還是被秦斯那一眼看得有些發慌。 少年眼眸清冽,就這么隨意地看過去——尤其是因為蹲著而自下而上地看過去時,眼角眉梢就像是藏了一把小鉤子。 但佐伊知道這完全不是他的本意,甚至跟他的內心所思所想背道而馳。 他嘆息了一聲,重新將自己放倒在椅子柔軟的深處,閉上眼。 沒過多久,就聽秦斯說,“其實,我以為比起兇手是誰,更重要的是,為什么只有一顆頭?!?/br> “嗯?” “我不了解過于復雜的殺蟲動因,但是單從純粹的尸體處理手段上來看,割掉頭顱并且頗有儀式感地擺放在碉堡門口這一行為,一定有著什么特殊含義。而且……”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在早晨5:30出了門,我敢肯定在那個時候,門口并沒有那樣一顆頭顱?!?/br> “而我在冰湖附近見到你的時候已經快7:00了?!弊粢裂a充,“準確的說是6點五十八分零九秒?!?/br> 秦斯:“你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 佐伊輕佻地笑了笑,“見到你的每一刻我都記得很清楚?!?/br> 秦斯:“噢?!?/br> 他并沒怎么想這句話,一是因為這樣的說話方式在佐伊身上已經很常見了,二是因為依照他跟佐伊的關系亦敵亦友,他“監視”并記錄自己的生活軌跡是應當的,于是他繼續說。 “所以尸體出現的時間應該在五點半到七點之間?!?/br> “起床時間為六點半,所以范圍還可以再縮小一些?!弊粢恋吐曊f。 “嗯?!鼻厮龟_尸體的嘴巴檢查了一下牙齒,然后再合上。僵硬的頭骨因為少年雖然經過控制但還是有些過大的力道而發出清脆的一聲“咔嚓”。 “我想你就不可以輕一些?”軍雌的抱怨聲從角落里傳來。 秦斯對于這明顯找事的挑釁不做回應。 佐伊繼續嘀咕,“你總是這樣,看上去柔弱,實則一點也不溫柔,上次也是?!?/br> “哦?!鼻厮梗骸澳??!?/br> 只說不做的軍雌乖乖閉了嘴,不吭聲了。 冬日的星球格外寒冷,整個碉堡更是因為這件詭異離奇的拋尸案搞得蟲心慌慌。 秦斯在還沒來得及找到借口拒絕被奴役的命運時,就無可奈何地被佐伊推進了審訊室。 “幸虧留下來的是頭顱,而不是個沒有頭的身體?!?/br> 佐伊這個混蛋的神情里居然真的有些如釋重負和愉悅欣喜。 他拍了拍秦斯的肩膀,“不然我們還要費心思來排查他的身份?!?/br> 秦斯打掉他的手,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 死的那個只蟲在監獄的編號是3104,是跟隨著秦斯他們那一批次一同入獄的毒品走私犯,名字叫做艾瑞克。 艾瑞克早先在飛船上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權威,但來到了太空監獄,跟那些早就在這里稱王稱霸的蟲自然是無法可比。 雖說如此,但這才短短幾天,他即便跟別的蟲發生了沖突,結下的梁子也不至于讓人家要了他的命。 所以這背后一定有什么更深層次的原因。 經過了快一周的排查,他們已經初步梳理出了有關艾瑞克的蟲際關系網,將之前跟他有過接觸的幾十名犯蟲單獨傳喚了過來。 在這樣一座鳥不拉屎的偏遠星球,他們擁有最大程度的自治權力,長官便是首領,牢伶便是王法。 “這里?!币幻z卒替秦斯推開柵欄門,請他在桌子對面坐下。 秦斯一邊瀏覽著光屏上的入獄資料,一邊聽身邊的獄卒說話。 “他是今天早上第一個發現尸體的蟲?!豹z卒說。 秦斯抬眼一看,只見一只戴著眼鏡的,斯文瘦小的雌蟲正蜷縮在審訊椅上。 看見秦斯看過來,他的目光瑟縮了一下,似乎因為回想起早晨受到的驚嚇而顫栗。 獄卒看了一眼秦斯,然后喝道,“把你今天早上的經歷復述一遍,快!” 已經講了好多遍,以至于有些口干舌燥的犯蟲敢怒不敢言,只好咽了口唾沫,開口道,“我今天早上一到6點半就出門了,原本想著早起去食堂占座位。那時候天才蒙蒙亮,昨天晚上又剛下了一場大雪,我火急火燎的出門,一不留神就摔了個大馬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