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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湛不想讓他看,要繼續給穆汀喂藥,穆汀便順從地喝了,問他,“這藥有用嗎?” “大夫說能緩解,阻止毒性擴散,但不能解毒,不過汀汀你不用擔心,魏國公府的人已經來了,爹和大哥二哥去見魏國公,很快就能拿到解藥的?!?/br> 天已經黑了,屋內點了蠟燭,穆汀問,“我昏了多久?” 齊湛道:“還不到一個時辰?!?/br> “魏子櫟呢,他怎么樣了?”穆汀繼續問。 齊湛垮下臉,語氣很不好地說,“要死了?!?/br> 穆汀疑惑抬頭,毒是粉末,除了不小心被吸入的,其他都散在了空氣中,即便真有落在地上的也不會太多,穆汀的目的只是為了恐嚇魏子櫟,他知道那一把灰還不至于讓魏子櫟真中毒。 而齊湛的說法跟他預想的明顯不符。 齊湛道:“你進屋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大夫來看過后說盡快拿到解藥,要不然會有性命之憂,然后我就去找魏子櫟要解藥,結果我都還沒開口,他就說你要不行了,我一氣之下就一棍子把他打暈了?!?/br> 然后就開始搜魏子櫟的身,又搜到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看著也不像解藥的樣子,而且齊湛覺得魏子櫟這么狡猾,一心想把穆汀帶去晉王府交給楚蘅那個瘋子,所以也不可能把解藥帶在身上。 然后他就把那一整包藥都喂給了魏子櫟吃,沒一會兒這人就開始有了反應,跟穆汀一樣先是嘴角出血,接著手長了膿包,因為量比穆汀大得多,毒發作起來可比穆汀猛多了,膿包一個接一個起,還渾身發癢,把魏子櫟生生給癢醒了,醒來就亂抓一通。 魏子櫟在得知齊湛將整包藥都喂給他后當即就怒極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就差當場跟齊湛拼命了。 齊湛對穆汀說,“他怕得要死,當時還威脅我讓他回去,我讓他交出解藥,不然就把捆起來繼續給他喂灰,可能是灰太難吃,魏子櫟不想繼續吃了,就跟我說解藥在楚蘅手中,那毒是楚蘅給他的,讓他在關鍵時刻用?!?/br> 穆?。骸斑@是楚蘅為了讓魏子櫟把我帶去晉王府提前就安排好的?” 齊湛搖頭,“不知道,魏子櫟不肯說,只說他愿意寫信送去晉王府要解藥,還說他寫了楚蘅就一定會給?!?/br> 穆汀想,不肯說,那應該就不是了。 也對,這毒一看就很折磨人,不可能是專為他制作的,他這樣的小人物也不值得。 那這毒真正要用到的對象就很耐人尋味了。 “信送去了嗎?” 齊湛微微點頭,“送了,爹讓管家送去的,不過晉王府沒動靜,送完后不久魏國公就來了?!?/br> 至于商量得怎么樣了齊湛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照顧穆汀,沒去前面聽他們談話。 齊湛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應該也說得差不多了,我讓人去問問什么時候能給你拿解藥來?!?/br> 將裝藥的碗放在托盤上,齊湛端著起身要去叫人,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齊大哥在喊齊湛的名字。 齊湛趕緊去開門,一見到人就問,“大哥,怎么樣了,拿到解藥沒有?” 齊大哥搖頭,“魏國公府沒解藥,魏國公會讓人去晉王府要,若明日沒拿到解藥,爹后日會直接在朝堂上書狀告魏子櫟,請皇上做主?!?/br> 齊湛回頭看穆汀,想到他手上的膿包,不高興地說,“能不等嗎,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毒發了,明天再等一天肯定更嚴重,魏家不在乎魏子櫟,覺得他死了都無所謂,可汀汀不一樣,他耽誤不起的?!?/br> 齊大哥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讓弟婿有事的,魏家是不在乎魏子櫟,可有人在乎,雖然知道得太多不好,但有時候卻能保命?!?/br> 魏子櫟跟楚蘅走得那么近,焉能不知一些晉王府的幸秘,除非晉王府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們會來交換魏子櫟的。 魏子櫟死在哪兒都行,唯獨不能死在齊家,否則誰也不知齊家從魏子櫟口中知道了什么,那會成為晉王府心中的一根刺,一直膈應著晉王府的人。 本就是對頭了,還握著晉王府的把柄,齊家又怎會放過這么好對付晉王府的機會呢。 “皇上的話雖然好使,可他不是齊家人,不會隨時隨地都能給齊家做主,你要記住,皇上是天子,身份尊貴,不是你想求便能求的人?!?/br> 而且這事證據證人都直接擺在了他們眼前,事情簡單,清楚明白,都這樣了還要去求皇上做主才能拿到解藥,皇上也會懷疑齊家的能耐的。 只是就算晉王府明天要送解藥來也不會來很早,穆汀的確是要吃些苦頭的。 “知道了,”齊湛不太情愿的點了點頭,不肯再說什么了。 齊大哥拍拍齊湛肩膀,“沒事的,早些休息,等明日一過就都會好起來的?!?/br> 齊大哥要走,穆汀卻開口叫了齊湛,讓齊湛去廚房替他拿些吃的回來。 齊湛要開口叫人,穆汀又道:“你去好不好,幫我拿些我喜歡吃的菜?!?/br> 這就是有意要支開他了,這種時候齊湛反應比平時要快許多,他回頭看穆汀,穆汀就沖他笑,齊湛拒絕不了,只好答應下來,端著托盤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齊湛走后齊大哥就進了屋,穆汀直接開口,“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br> 齊大哥靜靜地看著他,等穆汀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