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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定柏是個什么樣的人周家早清楚了,自然不可能答應,在齊奶奶?;鞎r就提出條件,供養齊定柏可以,但齊定柏從此改姓周,與齊家再無任何關系。齊奶奶哪舍得心愛的兒子去給別人當兒子,于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齊奶奶還不甘心,后頭又去鬧過幾次,甚至還想出了一件更可惡的事,她企圖讓齊定柏休了他的妻子王氏,改為娶齊母,齊母帶著大筆銀兩陪嫁過來,齊家自然就富裕了。她還打算好了,等將來齊定柏高中再休了齊母,另娶達官貴族之女,借岳父之勢讓齊定柏青云直上。 這打的極好的算盤,成了齊父鬧分家的源頭,他寧愿不再繼續讀書考功名也絕不允許自己親娘如此算計心愛之人,更是發了狠警告齊奶奶,若讓他知道齊奶奶私底下做了什么陰損勾當逼得齊母不得不嫁給齊定柏的話,他就跟齊定柏同歸于盡。 齊爺爺也發了狠,以休了齊奶奶為要挾,如此這樣的一番警告,才讓齊奶奶不敢再打周家的主意。 而齊父自覺對不起齊母,發了狠地讀書,一路高中狀元,然后回鄉第一件事就是風光迎娶齊母。 小兒子是狀元,大兒子依舊是個秀才,齊奶奶這心里別提多不舒服了,又在得知京中大官都看中了齊父想招婿后,齊奶奶就看中了人家的權勢,非逼著齊父納齊母為妾去娶其他人,好讓他未來岳父多提攜提攜齊定柏。 齊父自然不肯,齊奶奶就將所有不滿全撒在了齊母頭上,背著齊父要將齊母趕出家門,還各種敗壞她名聲,逼她干活,使過的招可一點不少。 齊父察覺到不對,在知道他親娘做過的那些事后就徹底跟家中翻了臉,狠狠鬧了一場,然后分家,齊父甚至要將自己的名字從齊氏族譜中遷出來。 但齊父考上了狀元,加上他又是個會為人辦事的,只要不走岔路將來必然前途不可限量,聚集在一塊的齊氏族人是絕對不愿意的。 為了不讓齊父徹底脫離齊氏,齊父年紀輕輕就成了齊氏一族的族長,族中許多事他都能獨自決定,像在族譜上加一個自家人同樣不是難事。 后面齊父帶著齊母入京,到地方上任,再回京,一步步坐到了朝廷三品大員,在人本就不多齊氏一族中自然說一不二。 加上齊家三個兒子有兩個成器的,族中也培養出不少人才,齊氏族人相信在齊家的帶領下,齊氏一族必然能重現當年繁榮。 所以祠堂都供在齊家而不是齊大伯家。 齊湛道:“名字上了族譜還不算完,我爹肯定跟族中去了信,到時候會帶你回去祭祖認識族中一些長輩,在整個齊氏一族過明路?!?/br> 穆汀想,難怪之前齊奶奶要趕他出門時齊母反應會那么大,肯定是想到了自己當年的日子。 齊母應該是自己當年遭遇了齊奶奶的苛待,不想讓自己也變成那樣的人,所以對兒媳婦格外寬容,婆媳間相處得也好。 “齊湛,你太幸運了,”有這么好的爹娘,哥哥嫂嫂。 而他也是何其有幸,能遇見齊湛,能擁有這么好的家人。 齊湛道:“當然了,我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還有你啊?!?/br> 見穆汀似乎很高興,齊湛低頭靠近他,鼻子抵著鼻子,“汀汀,我愛你呀?!?/br> “還有,我其實很行的對不對?” 穆汀橫他,“想想你第一次?!?/br> 齊湛:“……”瞬間萎靡了。 穆汀失笑,不跟他討論這個,繼續把話題轉回到齊家恩怨上,“爹難道不是你祖母生的,她竟這么偏心?” “自然是,”齊湛語氣不由有些嘲諷,“當年也不知是在哪兒信了什么狗屁騙子的話,說她大兒子將來會飛黃騰達,能讓她當上誥命,成為人上人?!?/br> “偏巧生爹的時候她又難產了,就覺得爹克她,從小就對爹不好,在爹讀書比她大兒子好,小小年紀就考中秀才后,她更覺得爹克她了,還搶了她大兒子的福運,我爹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她大兒子的?!?/br> 齊湛連大伯都不愿叫,對齊奶奶也只稱她,這心里頭的怨氣大著呢。 等不住在一塊了,齊父齊母才過上了安生日子。 即便后面齊定柏也考上進士入了京,但他和齊父的差距已越來越大,怎么都追趕不上了,齊奶奶才稍微收斂了些。 齊定柏倒想修復和齊父的關系,但齊父不肯,若不是為了面上好看,還有齊爺爺夾在中間,二房與大房連表面功夫都不想維持。 于是就變成了齊家只在兒子娶妻時會請大房來,大房拿捏不了二房,就在齊大哥齊二哥新婚第二日拜見長輩時端架子教訓人,就是之前齊湛經歷的那些。 “過年可要去?”穆汀問,他是一點不想跟大房的人打交道,吵架都浪費口水。 “不去,以前我爹會去看看祖父,送點年禮,但今年剛吵過,傻子才去,我覺得我娘估計年禮都不想送了?!?/br> “在家眼巴巴盼著給我們送東西去,結果年都過完了還什么都沒有,絕對能氣死他們?!?/br> 反正只要大房不好,他就高興了。 穆汀也覺得這樣挺好,除非大房想把二房得罪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否則就算齊家過年時什么都不送,大房也只能忍了,不敢去外頭到處張揚。 從齊湛口中了解完齊家過往后,馬車也停在了香山寺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