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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沒閑著,先把剩下那點蔥爆羊rou吃了,又接連吃了好幾口粉蒸羊rou,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成功吸引了齊湛對粉蒸羊rou的好奇,也引得白靈多看了他兩眼。 畢竟大家小姐們吃rou都很克制,不會像他這樣一筷子接一筷子不停歇,還會嘆息。 穆汀察覺到了,然后默默把筷子伸向了白菜,雖然味道也不錯,但哪里能跟rou比,穆汀小口嚼著白菜,覺得自己心里苦。 而齊湛對粉蒸羊rou則是驚為天人,夸獎的詞終于換了下,變成,“太好吃了!” 干飯人不愧是干飯人,在穆汀吃飽后,他桌上剩下的所有菜全部一掃而空,連雞湯都沒放過。 完了還評價,“這雞湯差了點味兒,一喝就知道是趙全的手藝?!?/br> 白靈和畫眉一塊收拾桌子,穆汀便跟齊湛聊上了,“你還知道后廚師傅的名字?” “那能不知道嘛,”說起這個齊湛還是有點委屈的,“我爹娘一直有小廚房,大哥二哥成親后,也在院內布置了小廚房,兩個嫂嫂從娘家帶了會做飯的丫鬟,他們要不想吃趙全做的飯菜,便自己開小灶改善伙食。只有我,死守著趙全,這么多年吃下來,閉著眼我都知道哪道菜是他做的!” 不僅委屈,還很怨念。 “可張嬤嬤說你不挑食,一頓能吃很多的?!?/br> 齊湛:“我又有什么資格嫌棄,我自己又不會做?!?/br> 穆?。骸啊媸莻€通透人兒?!?/br> 齊湛嘆氣,“這話是我爹打我時說的?!?/br> 穆?。骸啊?,那就是家教很好,”他也是絞盡腦汁在夸。 齊湛樂,結果才剛想笑,嘴角的疼痛提醒了他,他受傷了。 先前吃飯吃得那么歡快,穆汀還以為他不痛呢,他起身去叫張嬤嬤拿藥過來,幫齊湛上藥。 “嘶…疼,輕點…” 傷的位置都挺關鍵,要是再偏一點,要么就是不能吃飯,要么就是直接瞎眼,穆汀好奇道:“你們這是打架還是尋仇啊,下手還挺狠?!?/br> “這有什么區別,架打多了,自然就變成尋仇了?!?/br> 穆汀點頭,“有道理,但為什么要想不開時不時就挨頓打呢?” 齊湛振振有詞,“紈绔不打架還能做什么?我爹又讓我賭不讓我上青樓看姑娘,打一架,再回家養幾天,也算消停,我爹娘也就這種時候會稀罕我?!?/br> 誰能想到,因為娛樂活動太少,連打架都成了項目。 穆汀真心表示,“你們紈绔也不容易?!?/br> 齊湛贊同,“誰說不是呢,不過跟你這種天之驕子是沒法比了,整天不是讀書就是在習武,還是你們更苦?!?/br> 穆汀回憶了下原主的記憶,的確每日都在學習,而且小小年紀就要關心朝廷局勢,關心什么黨派斗爭。原主的心愿一直都振興穆國公府。 不過身份被揭開后,原主也被穆國公府的所作所為傷了心,只想活下去,以及查清當年被替換的真相。 原主的爹娘一直沒出現過,穆國公府也不想讓他回去,穆汀想,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可以幫原主去看看他的親生爹娘,如果是心善可憐人的話,他便幫原主盡盡孝。 想到身份,穆汀便不由想起被李家小姐打暈送上花轎的事,他憂愁地同齊湛說,“也許,我可能不能繼續給你扮小媳婦兒了?!?/br> 第5章 饅頭硬了 “?。。?!” 許是穆汀這話說的太突然,齊湛反應有些激烈,蹭的下就要起身,結果很不幸的,眼角傷處與穆汀拿著藥的瓶子戳了個正著,齊湛發出了一聲凄厲慘叫。 守在門外的張嬤嬤等人聞言立馬推門進來,“三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齊湛疼的齜牙咧嘴的,虛弱的擺擺手,“沒事,就是撞到了?!?/br> 張嬤嬤將信將疑,齊湛已經開口讓她關門,沒吩咐不許來打擾了。 等門關好,齊湛才問穆汀,“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連假媳婦都要離開他,齊湛不禁悲從中來,他就這么不配嗎? 他捂著眼角委委屈屈地說,“一天都還沒過完呢?!?/br> 穆汀沒想到他反應還挺大,同他解釋,“不是我想走,我是怕有人知道我在齊家,到時候會來找茬兒,我說不定會小命不保?!?/br> 穆汀將自己從小桃口中問到的事都同齊湛說了,“李家小姐打暈我讓我代嫁,顯然有意為之,但我跟她又沒有仇怨,她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擔心……” “你懷疑是穆國公府那個真嫡長子所為?” 齊湛雖然是個紈绔,但偶爾還是有腦子的,結合穆汀假嫡長子的身份,很快便猜到穆汀心中所想。 穆汀點頭,“目前來看,他嫌疑最大?!?/br> 真嫡長子原叫楊永富,名兒聽起來有些土里土氣的,但對鄉下百姓來說,永富二字寓意可是極好的。 楊永富初來京城,因為名字這事被不少人笑話過,還因此跟人起過沖突,心疼親兒子的國公夫人央了穆國公另給他取了名,叫穆邱。 兒子認了,名字也取了,穆國公卻沒讓穆邱上族譜,甚至將原身留在穆國公府不讓離開,穆汀也猜不透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戲。 沒上族譜便代表穆氏一族并未正式認可他,穆邱大約覺得是原主擋了他的路,再加上穆邱自己是個廢物,跟從小精心教養的原身相比差太多了,兩相對比,心中自然生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