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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qíng終于找到了突破口,曦澤立即下令:四喜,帶彩蘭來見朕! 是!四喜立刻領命,不一會兒就走出了廣賢殿。 第265章 葉氏倒 四喜很快就將彩蘭帶來了。 云傾望著彩蘭冷冷問道:彩蘭,是誰指使你帶本宮到小河邊去看螢火蟲的? 彩蘭的面色有些躲閃,勉qiáng鎮定道: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見小河邊有螢火蟲,以為娘娘會喜歡,就帶娘娘去看了一下! 哦,是這樣嗎?云傾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小河邊有蜂嗎? 彩蘭趕緊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 你撒謊!云傾的眉頭深深蹙起,面對如此背主之人,云傾的心底已經沒有一絲憐憫,她厲聲道,你如果不知道小河邊有蜂,為什么蜂群來的時候你卻不見了?那時你去了哪里? 彩蘭左顧右盼,支支吾吾道:奴婢聽到娘娘的呼救,才知道有蜂群,就去喊人來救娘娘! 這顯然是在撒謊! 就在這時,曦澤反問道:那為什么朕這里沒有看見你來求救? 彩蘭滿臉通紅,答不出來。 曦澤大怒,吼道:你顯然知道小河邊有蜂群,還不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把皇貴妃帶到小河邊的? 彩蘭依舊嘴硬,只道: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不知小河邊有蜂群!奴婢是冤枉的,請皇上明鑒!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還要喊冤?事qíng發展到這一步,曦澤見她不肯招,已是沒了耐心,轉頭對四喜道:杖刑伺候,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四喜立刻領命,朝底下一招手,執行內侍很快就就位,杖刑有條不紊地執行著。這彩蘭卻很是倔qiáng,眼淚溢滿雙眸,卻沒有喊一聲。只是有嗚咽之聲幽幽傳來。沒多一會兒,便一灘稀泥樣的趴在地上。 執行內侍上前一看,不禁大驚,向曦澤稟報道:皇上,她咬舌自盡了! 曦澤聞言大怒。這該死的奴婢竟寧死也不肯招。不禁恨聲道:一群廢物! 執行內侍嚇了一跳,紛紛下跪請罪:皇上恕罪! 曦澤冷冷喘息著,半天不發一語。 云傾望著眼前這一幕。又怒又恨,道:到底是誰要害我? 曦澤轉頭望向云傾,蹙眉道:這用蜂群下手的手法,倒像是謝氏的手法!這是唯一有跡可循之地方! 謝氏?云傾面上驚疑不定。問道,我中是蜂毒和你之前中的毒是一樣的嗎? 曦澤搖了搖頭。道:不一樣,你中的只是普通蜂毒!所以我心里也有懷疑,并不能確定一定是謝氏! 云傾迅速轉動著思維,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幕幕。最后斬釘截鐵道:不是謝氏!謝氏養的蜂都有特制的毒,目的是為了要人xing命,可是今天來襲擊我的蜂只是普通的蜂群。而且今天來的蜂群并不多,我猜想他們的目的只是想損毀我的容貌。并不是想要我的xing命,這是一場后宮之爭,這個彩蘭是我的侍女,她自盡得這么突然,有些東西根本來不及收拾,你派人去好好搜搜她的屋子,看看能不能尋得一些線索! 云傾說的很有道理,曦澤立命四喜帶人去搜查彩蘭的屋子。 四喜領命立刻迅速執行,等待的時間總是十分焦灼,大殿靜的只聽見銅壺滴漏那幽幽不變的單調音質,有滴水成冰的緊迫感環繞四周,令人微微戰栗。 四喜很快就帶來了東西呈給曦澤,是一封書信。 曦澤拿起那封書信細看,上面寫著密令彩蘭謀害皇貴妃的所有事項。這筆跡很是熟悉,曦澤略略想了一會兒,突然十分震怒的將那封信甩在葉婧安面前,厲聲問道:懿妃,這封信你作何解釋? 葉婧安大驚,她撿起那封信一看,那信上的筆記竟跟自己寫的一模一樣,不禁背后冷汗岑岑,立刻跪地分辯道:皇上明鑒,臣妾冤枉,這封信不是臣妾寫的!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的?!曦澤反問道,這上面的筆跡跟你寫的一模一樣,難道朕還會認錯? 這是他人仿照臣妾的筆跡偽造的!葉婧安立刻回道,臣妾絕沒有寫過這樣一封信,今日皇貴妃之事與臣妾無關! 仿照的?曦澤冷冷回味著這句話,說到仿照他人筆跡,曦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柳漫語,可是柳漫語現在被禁足在思懿居,又素來與云傾沒有什么過節,會是她嗎?曦澤又招來四喜,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柳氏可有思懿居以外的人有什么來往嗎? 四喜想了想,答道:沒有,柳氏一直很安分! 曦澤聞言再次轉眸望向葉婧安,冷冷道:柳氏并未與人來往,這信不可能是她寫的!懿妃,你說這封信是偽造的?你指的是誰偽造的?你要拿出證據來! 證據?現在讓她到哪里去找證據??!葉婧安有些發懵,最后,她只有極力保持鎮定,萬分誠懇道:皇上,這封信真的不是臣妾寫的!皇貴妃今日之事的確與臣妾無關,臣妾是清白的,請皇上相信臣妾! 相信你?如何相信?曦澤冷冷道,你在承光殿安cha探子監視朕,并將獵場驚馬案的馬奴派人帶去滄州,企圖以此要挾神醫就范,gān涉朝政,差點引起滄州動dàng,你以為這些事qíng朕都一無所知嗎? 葉婧安聞言渾身如遭電擊,沒想到這么多事qíng曦澤竟然全部都知道,冷汗不只是在本后前赴后繼的滲出,此時已經遍布葉婧安的額鬢之間,顯得尤為明顯,葉婧安竭力保持鎮定,道:這些都是小人在陷害臣妾,這是讒言,臣妾絕沒有做過這些事,請皇上相信臣妾! 曦澤見她不肯認罪,怒火更盛,怒道:這些事qíng朕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你還想推脫給誰?朕對你一再容忍,不過是看在你懷有子嗣的份上,沒想到你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妒忌皇貴妃,今日你某害皇貴妃,證據確鑿,哪還容你抵賴?傳朕旨意,去葉氏封號,貶為貴人,幽禁在瑰延殿,終身不可放出!任何人不得隨意探視!立刻執行! 第266章 奪皇子 葉婧安聞言面如死灰,她大聲的呼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九死一生為皇上誕下三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說著,就對著曦澤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可是曦澤已經聽不進她的任何解釋,冷著臉道:朕念你獵場救駕有功,沒有取你xing命,不然就憑你今日謀害皇貴妃,朕就可以立即將你賜死!休要再多言! 就在這時,王寧暄又出聲道:皇上,三皇子還小,如何能一同幽禁在瑰延殿受苦,還請皇上開恩! 曦澤聞言,冷哼一聲道:如此狡詐卑劣的婦人如何配撫養朕的皇子!三皇子跟著她,只會被帶壞。將三皇子抱出瑰延殿,暫時先放在中宮,待朕酌qíng考量之后,在再為他挑選養母。 葉婧安絕望了,凄厲的呼喊瞬間沖破喉嚨:皇上開恩??!臣妾沒有了三皇子要如何活?三皇子是臣妾唯一的骨ròu,請皇上不要將他帶離臣妾身邊,求皇上開恩! 然而,曦澤一句也聽不進去,對下面的宮人道:拖下去! 葉婧安就這樣被凄慘拖離了廣賢殿。 子夜時分,有蛙鳴幽幽傳來,如鬼魅一般,令這夏日的夜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瑰延殿內,葉婧安慘然跌坐在搖籃前,望著空空如也的搖籃,哭得十分傷心。 三皇子被抱走了,這空空的大殿中只剩她一人,銅壺滴漏整齊的音質幽幽的傳來,越發襯得夜幕如有鬼魅環繞在四周,令人微微生寒。 就在這時。有輕緩地腳步聲傳來。葉婧安抬頭望去,只見喬裝成宮女的沈綠衣翩然走了進來。 一瞬間,有刻骨的恨意番涌上心頭,如藤蔓一般死死糾纏著她那顆已經破碎的心,凄厲的嘶吼瞬間沖破喉嚨,格外的妖冶:是你,是你對不對? 沈綠衣笑了。笑的很是明媚。她輕輕道:你這是自作孽,怪不得別人! 自作孽?葉婧安冷笑出聲,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怎么成了自作孽? 怎么不是自作孽?沈綠衣反問道,你以為你藏得深就沒有人知道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婧安凄厲的嘶吼起來,就仿佛有鬼魅緊緊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它不得喘息:那封信就是你寫的,就是你仿照我的筆跡寫出來的。之前你每次來我這里,雖然言笑晏晏,看起來待我像親姐妹一樣,實際上是來看我的筆跡。你敢指天說不是這樣? 沈綠衣再次笑了,笑得無比恣意而燦爛,道:那封信是我偽造的。那又怎么樣?你放蜂去謀害皇貴妃,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只不過我事先收買了你的宮人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已! 葉婧安見沈綠衣承認,恨得更加咬牙切齒,然而她更多的是疑惑,她凄厲的質問道:既然你已經提前知道了消息,那你為什么還要去救皇貴妃?你不是恨她嗎?恨不得她早點死嗎?你為什么還要去救她? 沈綠衣依舊笑得燦爛,仿佛云淡風輕,就好像之前的那些糾葛與仇恨都不存在一樣,她輕啟朱唇,幽幽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救皇貴妃可以挽回圣心,我為什么不救她?我還要好好謝謝你為我做了一件十分美麗的嫁衣呢! 自己苦心籌謀的一切非但沒有成功,還成就了自己的敵人。這叫葉婧安怎么能不恨! 而沈綠衣卻笑得魅惑不已,就仿佛十分的痛快,她又接著幽幽道:我何止是這一次要救皇貴妃,以后我還要與皇貴妃和睦相處,就像親姐妹一樣! 沈綠衣要與云傾和睦相處,就像親姐妹一樣?! 葉婧安聞言木瞪口呆,她實在不敢相信這是沈綠衣說出來的話,她瘋狂的搖著頭,克制著淚意,道: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和皇貴妃是死敵,你是恨不得她早點死,怎么可能跟她和睦相處?還要像親姐妹一樣?!這怎么可能?!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很清醒!沈綠衣說得無比的鎮定,在這深宮之中,敵友瞬息萬變,也許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成了敵人,又也許今天是敵人,明天又成了朋友,這瞬息萬變誰能說得清?你以為你聰明,一切就都在你的算計之內了嗎?孰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不,你還不是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