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
承佑無奈,只好道:還沒有!我等一下再做! 云傾莞爾,剛想說好,卻被曦澤搶了先,他故意蹙眉道:等什么等?這功課是可以隨意耽擱的嗎?快去做! 承佑聞言。滿是怒火,不甘不愿道:我才跟母妃說幾句話?你就要我去做功課! 曦澤像是等不及了一般,連連催促:快去,快去,做不好功課,戒尺伺候! 承佑怒氣更盛:你就只會這一招! 曦澤板著臉,接著催促:快去??! 承佑無奈。只好氣呼呼的去了偏殿。 望著承佑離去的背影。云傾滿是心疼道:承佑還小,你不要這么嚴格! 承佑走了,曦澤感覺自己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展開大大的笑靨道:承佑太頑皮了,是該嚴格一點!現在自然是要以學業為重的,等他做完了功課,再讓他玩! 這話說的。云傾也無言反駁,只是嗔道:別bī得太緊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曦澤一邊敷衍著云傾,一邊認真的望著云傾。 云傾見承佑走遠了,又凝神問道:這次你的苦ròu計真的是沈綠衣想出來的? 曦澤已經被承佑揭穿,只好實話實說:是??! 云傾聞言。滿是不相信:她怎么可能這么好心?不會在打什么壞算盤吧? 曦澤趕忙道:怎么會?!其實綠兒現在已經對你沒有敵意了,你也應該放下成見才是,不要多想! 這心結早已種下。哪里是曦澤這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云傾滿是不郁的望著曦澤:我可不相信她會有這么好心! 好了。好了,別說她了!曦澤無奈,只好轉移話題,斟酌著開口道,云傾,這段時間,你還是在未央宮中好好養病,千萬不要累著了,最好是不要離開未央宮! 云傾聞言一愣,這話里有話,仿佛來意叵測,云傾微微蹙眉,滿是警惕道:為什么不可以離開未央宮? 真實的原因,曦澤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云傾,只道:你身子還沒有好,需要靜養,去外面做什么? 云傾在會意的瞬間大怒:我一回來你就將我禁足了?! 不是禁足,不是禁足!曦澤趕忙擺手,解釋道,眾妃現在都對你有敵意,我怕你出去受到她們的傷害!我只是想讓你盡快把身子養好! 如此勉qiáng的借口豈能敷衍云傾,她滿是慍怒道:你不是說是沐雪涵用天仙子毒害我嗎?我現在就去會會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往外走。 曦澤見狀大急,一把抱住云傾,急急道:她已經瞎了,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還去她那里做什么?別去了! 曦澤這般阻止云傾,云傾便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曦澤是真的要將她禁足! 一瞬間,怒氣騰騰撲打上心頭,云傾一把掙脫曦澤的懷抱,恨恨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瘋子,怕我踏出未央宮就會傷人? 不是不是 就在這僵持之時,四喜忽然走進來向曦澤稟報道:皇上,已經找到魏御醫了,現在魏御醫就在未央宮外候著! 曦澤聞言大喜,趕忙催促道:快宣! 說完,又扯出一抹笑容,拉著云傾坐下,道:快坐下,魏子修來了!正好你問問他為什么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 云傾這才坐下。 不一會兒,就見許久未見的魏子修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這魏子修仿佛消瘦了許多,面色姜huáng,他拱手道: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 曦澤抬了抬手,認真問道:魏御醫,朕在數月之前派你前往上陽行宮醫治皇貴妃,你為什么一直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你去了哪里? 魏子修答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在前往上陽行宮的途上遭遇匪寇劫財,微臣為搶回東西與匪寇搏斗,結果就被他們抓了起來,直到皇上派人來解救臣,臣才得以脫困! 曦澤得此回復,立刻望向云傾,那表qíng就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我派了魏子修去了上陽行宮! 云傾臉色稍霽,曦澤又轉眸望向四喜,問道:四喜,找到魏御醫的人呢?讓他進來見朕! 是!四喜很快就將尋找魏子修的侍衛統領傳了進來。 曦澤望著統領,蹙眉問道:你在哪里找到魏御醫的?是誰抓了魏御醫? 統領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在旬州的一間破舊的小屋子里找到魏御醫的,當時,只有魏御醫一個人被綁在屋子里,并沒有看見其他人!當時魏御醫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吃飯了,要不是奴才去的早,恐怕 旬州?曦澤蹙眉問道,那里離帝京已經有好遠了,但是這旬州也不在從帝京去上陽的路上,魏子修,你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第209章 心結深 真實的qíng況是,祈夜讓夏晚楓派給魏子修的那兩個奴才在魏子修快到上陽時,突然綁架了魏子修將他送到了旬州,一直把他困在旬州農村的一個破房子里,每隔四五天給魏子修送點吃的。 但是,魏子修覺得祈夜和夏晚楓都沒有理由害他,事qíng另有蹊蹺,所以現在并沒有向曦澤稟明實qíng,只是道:臣在接近上陽的吳州遭遇匪寇,后來又被匪寇帶到了旬州! 曦澤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匪寇也太奇怪了,把你送到旬州去做什么? 魏子修聞言一滯,轉瞬又迅速答道:也許匪寇的老窩不在吳州,而在旬州! 曦澤仍不相信:真的是這樣嗎?你知道抓你的匪寇到底是何人嗎? 魏子修搖頭道:微臣不知! 曦澤見狀也放棄了詢問:敢動朕的人,這件事不能就這么輕易了結,朕會再派人去追查! 魏子修不好阻止,只好道:多謝皇上! 曦澤望了望云傾,對四喜道:去傳趙御醫來!叫他記得把神醫留下的那張方子帶來! 四喜躬身答是,很快就走出了寶宸殿。 曦澤又望向魏子修道:魏御醫,你既然回來了,皇貴妃的身子朕就jiāo由你來照顧!務必要將皇貴妃照顧好!現在就由你來給皇貴妃診脈! 是!微臣遵旨!很快,魏子修就來給云傾診脈,剛診完,就見趙御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魏子修接過趙御醫遞給他的藥方,仔細看了看。 其實祈夜留給魏子修的兩張方子上的內容,魏子修早已記熟,而趙御醫手上這張方子的內容跟祈夜留給他的第一張方子的內容一模一樣,但照云傾目前的qíng況來看,使用第一張方子的效果似乎不是很好。祈夜叮囑過,第一張方子不管用就用第二張方子。 魏子修望向趙御醫,蹙眉問道:趙御醫,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是按這張方子給娘娘熬藥的嗎? 是啊,是啊,這是神醫留下的方子!趙御醫點了點頭。 曦澤見魏子修的神色不對,問道:神醫的方子有什么問題? 魏子修望向曦澤,答道:神醫的方子沒有問題。只是用藥太溫和了!不適合娘娘現在的qíng況! 曦澤蹙眉:娘娘現在身體虛弱,當然不能使用較烈的藥! 魏子修回道:皇上放心,臣不會傷害娘娘本體的! 既然是祈夜推薦的人,曦澤還是稍稍放心,卻又不能完全放心:那好吧,以后就由你來給皇貴妃熬藥,先控制住皇貴妃的病qíng,等神醫回來再說! 是! 這邊曦澤又滿是玩味道:魏御醫,娘娘現在的身子是不是宜靜養?不宜多走動??? 云傾聞言,頓時火氣又竄上心頭。翻著白眼冷冷望著曦澤。 曦澤望著一臉茫然的魏子修,使勁眨了眨眼。 魏子修會意,只好道:正是! 曦澤大喜,這魏子修真是個伶俐的家伙,曦澤望向云傾,滿臉堆笑道:云傾,你看,這魏御醫都放話了!要靜養,不宜走動,你可要配合魏御醫的治療。這樣才能快些好起來,不要多想其他! 曦澤那張笑的像朵花的臉,在云傾的眸底變成奇異的形狀,仿佛放著光。云傾恨恨轉眸,望向魏子修,不含一絲溫度的溫度道:魏御醫,本宮真的需要靜養? 已經上了賊船,魏子修只能道:是! 云傾頓時泄氣了:那本宮要靜養多久? 魏子修聞言,迅速掃了一眼曦澤。只見他的右手悄悄擺了個一的姿勢,魏子修會意,答道:一個月即可! 云傾一驚:一個月?!這么久?那本宮豈不是要悶死? 魏子修聞言頓時尷尬不已,下不來臺。 這邊曦澤趕忙道:一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再說,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你,怎么會悶呢? 真的?云傾仿佛越來越不信曦澤的話了,反問道,你真的每天都過來? 是啊,是??!曦澤趕緊保證,未央宮后面的桃樹都開滿了花,多好看,我要每天都過來好好欣賞!再說,不是還有承佑嗎?他好久都沒有練習she箭,你要多叮囑他練習才是,學業不可耽誤,騎she也要多上上心! 又拿承佑來說事,云傾心頭又一層惱意漫過,冷冷望著曦澤的笑臉,不說話。 曦澤笑的越發燦爛,仿佛一點尷尬的感覺也沒有,實際上他已經尷尬的只剩下gān笑了,再被云傾這樣冷冷瞪著,越發撐不住。最后,只好gān咳幾聲,對著魏子修吩咐道:對了,魏御醫,娘娘今天還沒有吃藥,你既回來了,就快去給娘娘熬藥送來吧!治好了娘娘,朕重重有賞! 魏子修這才尷尬稍解,拱手答道:是!說完,他就轉身退下了。 云傾望著魏子修走遠了,又轉眸望向曦澤冷冷責問道:你不讓我出未央宮,到底在打什么壞算盤? 曦澤立刻回道:沒有,沒有,沒有什么壞算盤!我真的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你相信我,總之,我都是為了你好! 云傾心底生氣,在行宮的生活舉步維艱,食不果腹,如今回來皇宮,仍然如此艱辛,甚至是被心愛之人限制,云傾不禁大為失望,卻又無可奈何,她對著曦澤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