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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九金繼續埋頭喝著粥,看起來很平靜,可是段子七那個不經意地小動作,卻讓她不自覺地紅了臉頰,為了掩飾,只好把頭埋得更低了:不過打我最多的還是玄機姑姑,她跟你一樣,也說是希望我能成才。 所以你每次一犯傻,她就忍不住會打你。這樣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看自己徒兒那么不成器,總會有些沖動。但子七沒辦法理解,她為什么可以下手那么重,直至把她打死,又或者九金真的不是被打死的? 也不是每次都因為我發作,有時候是因為來道觀里找姑姑的公子多看了我幾眼,或者是跟我說了幾句話,尤其是陳韙九金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了,連粥都忘了喝,瞪大眼看向子七。 怎么了?這莫明其妙地轉變讓子七嚇了跳,反shexing地離她遠了些,qíng況有點不太妙,后續發展很讓人擔憂啊。 我她猶豫了下,yù言又止,紅扁在哪? 應該在你們以前住的屋子里吧,她剛才說是要去整理些東西。 子七話剛說完,就瞧見九金忽然起身,跑了出去,甚至都沒有跟他知會聲。他瞪著那個身影,越想越覺得一定要好好教育下這個死丫頭,讓她知道什么叫做規矩,吃飽了,至少也要對他說聲謝謝吧。 對別人這樣不打緊,但是她就是不可以這樣忽視他,他他好歹是她哥哥 途徑庭院的時候,九金瞧見她家師公正在和老道姑敘舊,為了不讓他發現,她故意饒了好大一圈,悄無聲息地鉆進了以前的屋子。見龍套和紅扁正在角落竊竊私語,活像偷qíng的小兩口,她很不厚道地咳了聲,打斷了那兩人。 咦?小姐,少爺不是說帶你去吃東西嗎?龍套若無其事地笑問,按照九金的飯量來說,她應該要吃很久才對啊。 七哥哥找你,讓你快點去,說是有急事。九金瞪大眼眸,眨都不眨一下,撒謊要的就是這種超脫境界。 這樣啊龍套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紅扁,那我先去看看,一會再來幫你哦。 走開走開,誰稀罕你幫了。紅扁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人好討厭,gān嗎說得好像他們是兩qíng相悅的一樣,她明明是躲他都來不及。 直到龍套暗自咕噥著悻然離開,九金才收起笑臉,環顧了眼這屋子。還是彌漫著那股熟悉的霉味,以前這里還嘗會縈繞著血腥味,因為她每次被打都會見血。斑駁的墻上有用黑墨畫出的一條條豎線,那是師公離開的第一天起九金開始畫的,每天一條,不知不覺已經滿墻都是了。 明明是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九金卻一點都不覺得留戀,她收回目光,沉了沉氣,輕聲問道:紅扁,那天陳韙是不是來找過玄機姑姑? 你紅扁怔愣了下,臉色的血色頓失,你想起那天的事了? 嗯。九金躊躇了些會,點了下頭。其實,除了陳韙,她壓根什么都沒想起來。 只是覺得紅扁一定瞞了她一些事,以往每次陳公子來找玄機姑姑,多半都會留宿的??墒桥岽笕四翘靻柶鸬臅r候,道觀所有人都未曾提起過陳韙。 九金沒有預料到的是,隨便點一下頭,就會讓紅扁手足無措。 愣了許久后,紅扁忽然開始不停地在屋子里徘徊,像在盤算著什么,隔了很久,才緊張地追問:阿九,你沒把那晚的事跟師公說過吧? 為什么不能說?她眨著眼,看起來很無辜。 當然不能說。玄機姑姑jiāo待了,不管如何,千萬不能把陳公子給供出來,會毀了他一生的。紅扁緊握住九金的手,顯得很激動。 他的一生會比姑姑的命還重要嗎? 阿九,你不懂。紅扁咬著唇,略顯呆滯地在硬g板上坐了下來,目光很空dòng,也許對我們來說姑姑的命更重要,可是姑姑不這么看。她傾盡了所有積蓄買通了道觀的所有人,就是為了不讓陳公子惹上麻煩。何況,如果姑姑不被治罪,你永遠都離不開咸宜觀,有一天甚至可能步上她的后塵。 傾盡所有積蓄保護陳韙?一個需要女人來保護的男人,還算人嗎,分明是只guī。九金也激動了,她一直覺得自己識人的眼光已經很差勁了,沒想到一個身為她師父的女人居然更遜。 別這么說陳公子紅扁脫口而出,跟著又掃了九金一眼,見她沒多大反映,便立刻轉過了話鋒:姑姑說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陳公子就是她的有心郎,值不值得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這句話,九金倒是挺同意的,那個陳韙看起來的確像個有心láng。 還是只惡狠狠地láng,吃了人不吐骨頭,不僅吃了姑姑,在九金看來,紅扁多半也被吃了,紅扁,你是不是喜歡陳韙? 紅扁雙頰緋紅地垂下頭,有些扭捏。 惹得九金直翻白眼,都什么時候了,她居然還有空害羞。 喜歡又怎么樣,人家哪會看上我啊。紅扁有點失落,為那段早夭的單戀。 所以你配合陳公子弄死了我?在無法小心求證的qíng況下,九金決定大膽假設,反正假設錯了也不會沒飯吃。 頂多也就是像紅扁這樣猛地跳起來,大聲反駁:我沒有!我寧愿自己去死也不會弄死你,我不知道那藥會讓你變成那樣,陳公子說那只是療傷的藥,喝下去傷口會好的快一點,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 什么藥?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子七的聲音也跟著傳來進來。 紅扁滿臉驚恐地瞪著他,跟他一起進屋的還有師公。她突然有種無所遁形地感覺,很不好受,只好一個勁地往九金身后躲。 藥呢?這次輪到項郝開始咄咄bī人了。 在在這里。紅扁顫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個小陶瓶,她說是要整理東西,就是為了來找這個陶瓶,那天混亂間不見了,紅扁本還以為玄機姑姑已經定罪,就不會再來道觀查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聽裴大人說九金那個項郝師公回來了。 這什么藥?項郝接過,拿捏在手中反復打量了會,這是個很jīng致的陶瓶,很少見。 我也不知道,陳公子說說這只是療傷的藥,那天姑姑出門去辦事了,陳公子剛好來找她,然后話說到一半,紅扁有所顧忌地飄了眼九金,抿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又繼續說了下去:然后見姑姑不在,他就想染指阿九,幸好姑姑及時回來了,可是阿九也被打得好慘 好好師公九金漸漸蜷縮到了角落里,忽然開口打斷了紅扁,很無助地喚了聲,眼眸里透著恐懼,身子也跟著不住地顫抖:我怕 好楚楚可憐的一張臉,好水靈一雙眼睛,子七卻很沒人qíng味地瞪了她眼,輕斥:不準怕!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雖然子七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但是既然怕了,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他就站她身邊她竟然不要,偏偏只記得那個很不像師公的師公。 讓開點!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師公很有氣勢地推開子七,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九金拉進懷里,不斷地安撫著。 惹得子七瞠目結舌,這兩人太沒天理了!他是師公啊,竟然可以如此無視倫常,就這樣堂而皇之當著他的面如此親昵地待他meimei!這算什么,現在到底算什么qíng況?!這個男人到底是來幫魚玄機翻案,還是來勾搭自家徒孫的? 要我先帶你出去嗎?項郝摟著她,柔聲問著。九金的表qíng讓他有種恍如當年的感覺,不需要問,他也能猜到,這丫頭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如果當時沒有他,也許她不止是傻了而已。 別說項郝了,就連紅扁都猜到了,她噤了聲,一直沒敢再往下說。 九金沒有說話,只是咬著唇,輕搖了幾下頭,又往項郝懷里鉆了幾分。難得有這個機會的,要好好把握! 這一幕太淪喪了,子七看不下去了,gān脆搶過項郝手中的陶瓶研究了起來。 你是仵作,應該能看出這是什么藥吧?項郝仰起頭,先前的柔qíng不見了,換上了一臉嚴肅。 噗噗噗噗 沒等子七回答,湊上前想好奇一下的龍套噴笑出聲了。 龍套,下次放屁的時候不要用嘴。子七斜瞪了他眼,沒好氣地說。 明白了。龍套頻頻點頭,然后興奮地沖著項郝說開了:這藥問我們少爺就算是問對人了,他也差點深受其害啊。據說這是西域的一種媚藥,咱們這的人不懂,就會亂用,上回有個姑娘就在我們少爺的茶里下過這藥。其實這是外敷的,不能內服,要是誤食了,份量少還不打緊,多的話會讓人癡傻的。不過也有說人死后十天之內服了這藥,會起死回生,估計是訛傳。 你看九金那副活蹦亂跳的模樣,像訛傳么?真是個多嘴的笨蛋,子七負手,瞇著眼瞪向龍套,見他乖乖閉嘴后,才繼續追問紅扁,那天陳韙就是讓你把這藥給九金吃的? 嗯。紅扁點頭,生怕最后事qíng鬧到自己身上,便一五一十全說了:阿九吃了這藥后,就開始不對勁了,一個勁地發瘋,她以前雖然也常犯傻,可是那次特別厲害。我怕出事,就去把姑姑找來了,后來姑姑聽說了這事,就跟陳公子吵起來,陳公子一怒之下打了姑姑離開了,后來后來姑姑就拿阿九撒氣,直到阿九倒在地上不動了。我們都以為她死了,姑姑就把尸體埋在了花園警告我不準說出去,說是如果報官的話,我也會被牽連的,所以我 那個男人住哪?! 這句話咬牙切齒的話,同時從子七和項郝口中迸出,連口吻都如出一轍。 紅扁嚇了跳,縮了縮脖子,囁嚅道:就住在城西石林街上 第七章 魚玄機的事算是真相大白了,善后的事全都jiāo給了裴澄,可是卻沒有人覺得開心。 往段府駛去的馬車里,氣氛顯得很凝重,子七看著窗外,不發一言,偶爾會斜睨九金;從上車起,九金就目不轉睛地瞪著他,害他莫明其妙地總覺得自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