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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鳥敢在許砳砳的相親大會上指點江山,當然不僅是仗著她是Ovary排行榜穩坐第一的身份,也不單是阿爾黛對她的態度很曖昧,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稀缺的T.G.M.血統,這是她能凌駕于其他Ovary之上的原因。 許砳砳是全妖界唯一一只石頭精Ovary,而凰鳥身兼T.G.M.和Ovary這兩個身份,她是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獨一無二的存在。 許砳砳靜靜地看著凰鳥,在意識海里詢問四大妖靈:“我可以打她嗎?” 視沉默是金的金翅大鵬客觀回答:“能打,而且能贏。但是你需要使出神佛天降的玄武甲,狐貍的捆仙索,和我的扶搖云霄,這些獨家神技一現世,你就會暴露我們,甚至不必考慮阿爾黛會不會醒來,七皇之二的麒麟和窮奇也一定會被驚動,到那時可跑不出這萬耀殿了?!?/br> 許砳砳只能作罷,說:“那就有緣再打?!?/br> 九尾天狐也躍躍欲試:“那得抓緊時間!畢竟還得瞞著鳳皇?!?/br> 許砳砳說:“回頭勸一下小啾啾,這種雌鳥可不能要?!?/br> 許砳砳和九尾天狐一拍即合,達成共識。 許砳砳坐在座位上沒有反應,凰鳥乜斜他一眼,站在后面的白鷺精仗著有凰鳥給她撐腰,一掃臉上的陰霾,神清氣爽,腰背挺得更直。 貴賓席上的唇槍舌戰暫時告一段落,因為沉寂半晌的參賽席上終于有了動靜。 一名體型魁梧的肌rou男跳入賽場中,他落地時,一甩腦袋,一頭金燦燦的蓬松秀發長及肩膀,自帶BlingBling的光效,他的腳尖著地,扭身子旋轉一百八十度,面朝許砳砳和凰鳥所在的貴賓席位。 他一眨眼,眼尾竟然真的迸發出一顆發光的小星星,直直向許砳砳拋了過去。 “……” 星星在空中劃過一道無視重力學的弧度,肌rou男又笑著對凰鳥說:“凰鳥冕下,不好意思,請原諒我,我只是一個想要追求真愛的基佬,我愿為石頭精請戰狍霄大大?!?/br> 肌rou男為愛請戰,朝著許砳砳搔首弄姿拋媚眼。 許砳砳靠在貴妃椅上,借單手撐額頭的姿勢蓋住了自己的雙眼。 眼前這位一頭金發的肌rou男,其本相是金毛犼,雖然看起來死不正經,但其神通可不小,而且還是個二代神獸。 但縱然是金毛犼,要對戰饕餮也是夠嗆,他表面一臉輕松,但自參賽席跳下賽場的瞬間,就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饕餮,生怕被饕餮打得個措手不及。 戰鼓四起。 賽場一靜。 全場都在等著饕餮大大應戰。 但大眾在這靜默的幾分鐘里,仿佛在看大大吃播全牛,饕餮大大吃得那叫一個香,完全看不出他有應戰的意愿。 金毛犼在斗獸場里干等了八分鐘,氣場由一開始的嚴陣以待變得松懈下來,他撓撓頭道:“我這就贏了第一場了嗎?” 賽前規定,若是八分鐘無人應戰,這算作贏了一輪。 戰鼓再起一聲,懸浮在斗獸場上空的廣告屏幕跳出影像,宣告金毛犼首戰大捷。 金毛犼美滋滋地說:“各位朋友,能不能再讓我站夠十六分鐘?” 話音剛落,便有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陰郁男人跳進賽場,他雙腳剛一落地,金色屏障在平底拔起,沒有任何的征兆,瞬間就將黑衣男封鎖其中。 金毛犼打了個響指,金色囚籠猛一擠壓,足以將人擠成爛泥,卻沒濺出半滴血液。 金毛犼略一皺眉頭,他閃身跳到金色囚籠上面,就在下一秒,以他剛才站的位置為中心,半徑約為十米的地界均從地面躥起淬毒的突刺陣,密密麻麻的,足以將活物戳成篩子。 本應該被困在囚籠里的風衣男安然無恙地從地表里鉆了出來……許砳砳剛注意到他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朝后,就見風衣男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腦袋摁回去——像沒氣的氣球一樣癟掉,同時又有一個與身體的朝向相同的腦袋長了出來。 神武龜跟許砳砳解說道:“另一個妖怪是三頭地獄犬,是二代兇獸,有些難纏?!?/br> 若是在生死搏斗中,三頭地獄犬和金毛犼勝負難說,但是相親大會事先規定,戰死或是最先受到五次攻擊的一方判負。 三頭地獄犬的攻擊防不勝防,盡管金毛犼本體屬性防御力高,但這一戰也很被動。 站在一旁的白鷺精則跟凰鳥獻殷勤:“凰鳥冕下,三頭地獄犬也有傷及Ovary的記錄在案?!?/br> 凰鳥饒有興趣地說:“哦?怎么傷及的?” 白鷺精意味深長道:“他有特殊的癖好?!?/br> 凰鳥噗嗤一笑,道:“難免會有些癖好的,受點傷倒是不要緊,玩不死就行?!?/br> 許砳砳純當凰鳥和白鷺精是在放雙響屁,并不理會。 雖然許砳砳坐在這貴妃椅上,成為全場的焦點,但是他本身并沒有太大的緊迫感,哪怕他真的被分配給在場哪個高危妖怪,一到獨處,許砳砳要逃也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哪怕此時斗獸場里的三頭地獄犬不負凰鳥和白鷺精的重望,贏得和金毛犼的比賽,緊接著又輕松地拿下第二場比賽,來到第三局的賽點,許砳砳也不太在意。 可在這時,神武龜“咦”了一聲,九尾天狐又“誒”了一聲,神武蛇吐著蛇信子,他們的驚訝都來自于許砳砳:“這個不是你的相熟嗎?” 許砳砳循聲望向斗獸場,瞬間一愣,甚至震驚得險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