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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文哥?!?/br> 一時無話,溫言轉身要走,林文琦忍不住再上前一步。 “小言!” 溫言又耐心地轉過身來:“文哥還要囑咐我什么?” “我……”林文琦局促起來。 “小言,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向你告白,所以就故意疏遠我?如果是的話,那、那我收回那些話,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做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何況你的身體也需要我!別的不說,單是內植模擬器就必須定期進行精密的調試……小言,可以么?”林文琦幾乎是卑微地祈求著。 溫言靜靜地看著他,終于徹底笑彎雙眼,說:“如果文哥真地能收回,那就再好不過了?!?/br> 林文琦身體一僵。 那樣的笑容無數次令他傾倒,可伴隨著那笑容所說出的話語,卻是表面動聽,實際如刀鋒一般凜冽。 回到車上,溫言打開手機,陸杉的消息立刻彈了出來 陸杉:[你冷靜一點兒!] 陸杉:[別去!] 然后是一串未接通話記錄,接著又是信息。 陸杉:[我現在走不開。] 陸杉:[你在哪兒?林文琦的醫院嗎?] 溫言:??? 這大而奇怪的反應令他莫名其妙,好像他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 他想了想,開始逐一回復。 溫言:[我很冷靜啊。] 溫言:[我現在去央城大學找小臣,然后去蒙總辦公室。] 等了一會兒,陸杉那邊沒有動靜,溫言猜他可能在忙,便收好手機,開車走了。 央城大學湖畔,下午微風愜意,風光正好。 溫言與余臣坐在長椅上,閑聊著最近的生活。 “抱歉啊小臣,我最近太忙了,收到你信息的時候總是不能第一時間就回復,想著忙完了再回,結果等忙完了卻又忘了,哎,實在抱歉?!?/br> “沒有關系,我不是很著急,小言哥的工作要緊?!庇喑即诡^坐著,雙手搭在膝蓋上,時而放在一起攪動,劉海下的表情有點低落,“唔,小言哥?!?/br> 余臣扭頭,大眼睛對著溫言閃動,“我聽到了一些傳聞,說你……在談戀愛?!?/br> “居然連你也聽說了?”溫言故作無奈地笑。 余臣的脊背頓時驚地一直,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 他正思索著該怎么問才好,溫言突然換了個話題道:“上大學以后,小臣被人追求過嗎?” 余臣一愣,點點頭,低聲說:“追過的,但是我拒絕了?!?/br> “哦?為什么?長相、性格、家世……小臣不滿意的是哪一點?”溫言笑著說,“不如跟我說說,我幫你梳理一下,省得你一時沖動,錯過了好姻緣?!?/br> “才不是!我……” 余臣急切地看著溫言,眼神又委屈又期待。 他和溫言是沒有挑明過,但他相信溫言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可現在卻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剛才又默認了在談戀愛的事。 他不傻,這分明就是婉拒。 怎么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溫言走后,余臣仍坐在原位糾結,一手揪著左腕上的手表:那是他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溫言送給他的禮物,他每天都戴,非常珍惜,甚至把它當做了定情信物,結果…… 他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那個可惡的omega究竟是誰! 黃昏,C星政務中心區一號大樓,總執行官辦公室。 星源聯盟總部直接任命派遣而來的總執行官蒙楝具有所有此類Alpha的共性:威嚴、沉穩、手段強硬,說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因為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面對誰,都完全沒有鋪墊的必要。 “今天主動來找我,是準備聊一聊占用上班時間談戀愛的事?”蒙楝板著臉,一邊看文件一邊說。 上次的事,溫言已經聽助理講過,他真心地無奈而笑,說:“我沒有占用上班時間談戀愛,是真地生病了,至今都沒好全,剛剛才去過醫院?!?/br> “林文琦的醫院?他又給你演苦情戲了?”蒙楝毫不留情地說。 溫言不知該如何回答,蒙楝卻步步緊逼:“沒有占用上班時間談戀愛,也就是說,的的確確在談戀愛?” 溫言:…… 他攤手道:“蒙總的邏輯推理一向厲害?!?/br> 蒙楝當即停下翻文件的動作,抬眼說:“溫言,你在溫家是什么處境你自己心里清楚。坐上這個位子一年多,之所以尚算順利,正是因為他們期望著你大展拳腳,進而等著你犯錯,到時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你從這個位子上拽下來,再讓你永不翻身。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幫你。我還記得當初你斬釘截鐵地跟我說,你不需要愛情。好,我聽你的,我不給你愛情,我給你庇護?!?/br> “可是我也并不需要庇護?!睖匮宰眢w,“我不貪圖權力與富貴,我只要盡力,在這個位子上能坐多久,就坐多久罷。至于需不需要愛情……”他頓了一下,想到陸杉的模樣,輕輕笑了,“只能說此一時,彼一時?!?/br> “溫言!”蒙楝“唰”地合上文件,明顯動怒了,“這就是你今天要跟我說的話?” 溫言認真地點了點頭。 “溫言?!泵砷⒅?,“只要我愿意,我立刻就能查到那個人是誰?!?/br> “蒙總當然可以查到,可是查到之后呢?蒙總打算做什么?”溫言的臉色也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