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啞巴吃黃連
黃麗君那人只知道為自己著想,從來不管他人死活,包括她兒子在內,也沒得到半點好處,在生活上自己高檔消費,兒子的生活費也是給得可憐,有時候甚至不給,靠外公接濟著,外公有時候出差一兩個月不回家,因此她兒子余浩,一直經濟很緊張,不敢吃好的,穿好的,生怕吃了上頓沒下頓,沒有什么營養補充,所以,一直都是瘦瘦精精的。 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做過多考慮,兒子過得好不好,老公生活爽不爽的問題。只要自己過得快活似神仙,才不管別人怎么樣?十五年來,這個家是什么樣子的,兒子是什么樣子的,老公又是什么樣子的,老爸是什么樣子的,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也不想去正眼看。 何況是余冬生家里的人,她更加懶得去理了,老公送他爸媽去醫院,開車的燃油費她都不放過,叫余冬生要回來,否則有他好看。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人,你說說余小卿還能與她為伍嗎?答案是no,絕對沒有yes. 當黃麗君要搬到余懷德家里來,余懷德也一百個不同意的,更別說余小卿了,如果這么不要臉的人住到她爸爸家,以后她爸爸還怎么活,她來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充滿陰謀的一件事。黃麗君是什么人,誰還不知道,呵呵,余小卿見她動不動就拿刀殺人,二話不說就報了警。 派出所的警員很快就來了,來到余懷德家了解情況。 余小卿馬上倒茶招待兩位警員,一家人坐到桌前,一位女警員就說:“剛才是誰報的警?” “是我!”余小卿回。 女警員笑著說:“那我們先走走程序,問問,你們報警為了什么事?這位jiejie,你叫什么名字,與這次報警有什么關聯?” 余小卿知道什么叫走程序,就說:“我,余小卿,女,余家村人,今年三十六歲,這是我爸爸余懷德,不是本地人,由于出來打工,后來我嫁到這里,父親身體殘疾,雙腳殘廢不能自理,所以我們就把他接過來贍養。我這次報警,不為別的事情,這位女士叫黃麗君,是我小哥余冬生的媳婦,十五年前,我哥余冬生去她家做了上門女婿,做上門女婿期間,從來沒有贍養過老人,就算我爸媽生病了,叫他們送醫院,他們還要把送我爸媽去醫院的,車子燃油費都要要回去,可以說,我們沒有什么親情關系的?!?/br> 另一男警員禁不住問:“既然沒有什么親情關系,那你們還有什么矛盾呢?” “等等,我們慢慢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鎮北派出所的一名女警員,叫徐小霞,這位男同志叫鄧子灰,是所里派我們來調節你們之間的矛盾的,請大家配合,謝謝!”女警員說著站起身來朝大家敬了個軍禮。 男警員也站起身朝大家敬了個軍禮,因為他們都是武警調過來的,習慣了敬軍禮。 這是他們警員辦案的程序,必須讓對方知道他們的身份,兩人將警員證給大家過目后,就開始做筆錄。 女警員問,男警員記錄,兩人分工很明確。 徐小霞問:“余小卿同志,那你什么原因報的警?” 余小卿就回:“本來我跟黃麗君和余冬生兩夫妻扯不到一起去,他們不是跟我們一家人,余冬生去做了十五年的上門女婿了,已經是黃家的人了,可是今天他們突然搬到我爸爸家來,說要給我家做兒子了!他們來之前也沒跟我們通過氣,就這樣匆匆忙忙的搬過來,你說這不嚇死人呀?再說,余冬生去做上門女婿的時候,也沒有跟我們打個招呼,想走了就走了,一走就是十五年,我們也沒說過他什么不好,這突然間他說要回來了,徐警官,鄧警官,我不同意,黃麗君就拿刀子捅我,她要殺我了,我能不報警嗎?你們覺得他們這是圖什么???” “等等,余小卿,你這話太不像人話了?我們圖什么呀?我就覺得吧,我家里我mama不好相處,所以就不想住她家里,出來自由自在一些,畢竟做上門女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我們回家,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我家老媽的氣,就這意思!這,余小卿就不給我們住,于是我們就吵起來了!”黃麗君辯解道。 “黃麗君女士首先我得批評你幾句,拿刀子捅人是非常錯誤的,就算你有理也就沒理了,有理得好好說,別動不動拿刀子殺人,這是很不明智的!懂嗎?剛才你說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得太籠統,比如說,你媽哪里為難你們了,你們覺得住在她家為什么不舒服了,才要搬出來住的?”徐小霞問。 “我媽叫游春鳳,她整天沉迷于賭博和打麻將,輸了錢,就跟我們要,每次幾千幾千的要,我們也不是開銀行的,開一個小加工廠,哪來那么多錢給她賭呀?我們實在是吃不消了,才搬出來住的!”黃麗君不得不說出實情來,在警察面前就得實話實說。 “等等,前次你媽輸了三十萬,由于數額太大,她只能偷偷把我的銀行卡和身份證拿出來,去銀行取了那筆錢還賭債!那天我去余姚買了兩臺銅棒調直機,花了二十萬,回到家找不到銀行卡,最后你告訴我,你媽把我的錢拿去還賭債去了,我沒有辦法,去銀行借了二十萬付給賣機器的廠家,如今還欠著銀行的錢,每期每期的還!”余冬生也把游春鳳的劣跡道了出來。 兩警員相互看了看,都感到很吃驚,徐小霞禁不住問:“那你們為什么不選擇報警?游春鳳把巨額財產拿去還賭債,這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們也可以去法院起訴她!讓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是想報警,想起訴游春鳳的,可是她爸不同意,說我這樣做丟了他家的臉,如果我去告她,他就跟我清算我在他家的賬,說我在他家開了十五年的廠,租金多少?還有我們父子在他家十五年的吃喝拉撒是多少?全算了,算起來我還欠他的,這,我就沒辦法告她mama了?不是我不想告,連黃麗君都不許我告,說我告的話,就跟我離婚,離婚了兒子還歸她,要我掃地出門?我,我,我,拿什么告呀?”余冬生實話實說。 “那黃麗君你支持你媽搞歪門邪道,你也是錯的,你們一家都倒一邊了,干什么要搬出來呀?這我就有點搞不懂了?”徐小霞禁不住問。 “哦,這事還得從我家說起,前次我哥哥來了,我meimei余小卿硬說他有神經病,我哥余秋生腦子好得很,是個大作家,余小卿卻說他腦子有毛病,說他給別人養孩子,欠了一屁股債,那是我哥的家事,跟他何干呀?后來硬是把我哥整到神經病院去,我哥生氣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后來我媽也生氣了,也偷偷的去了我哥家,把我爸丟給我們了!我爸沒有我媽照顧,生活根本無法自理!于是就想著給她請保姆,我家先前是大哥養了十六年,后來是小卿在我們這里照顧我家老人十五年,這回輪到我養了!”余冬生不得不將起因說起。 “你不是做了上門女婿了嗎?照道理你沒有責任贍養老人了?那你meimei為什么要你養呢?”鄧子灰警官禁不住問。 “呵呵,我說不要我養了嗎?連鄧警官都這么說,可是余小卿不這樣做,說我以前打官司輸了錢,還有我開廠借了她錢,一共是四百零壹萬,不養也可以,把這筆錢還了,不然告我坐牢,我沒有辦法回絕,說自己沒有這個能力養父親,她就把我老婆黃麗君,十五年來的消費券,一股腦的拿出來跟我說話。我不知是計,就拿著這一百八十萬的消費券要跟黃麗君離婚,黃麗君見我手里有她高檔消費的證據,無法抵賴,就以自殺來苦苦相逼,叫我離開黃家,實際她不想我跟她離婚,然后就搞成這樣了,這都是余小卿一手促成的!”余冬生回。 “呵呵,余冬生我可沒有叫你們離婚,爸爸可以作證,是你自己要離婚的,再說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你是個成年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責任,跟他人無關!”余小卿笑著回。 “說了半天,你們連為什么要報警的原因也沒說出來,跟我們兜兜轉轉的,也不知道你們想說什么?”徐小霞禁不住問。 “我的意思是,不準許余冬生和黃麗君搬到我爸爸家??!這房子是我花了五十萬建造的,不能隨隨便便的給了他們!再說這房子的產權是我大哥余冬生的,他根本沒有資格要我們的房子,他們想住過來,霸著這房子,以為我是傻瓜!”余小卿非常明了的道出了實情。 “我們不是來霸占你的房子的,只是臨時住一下而已,明年就搬出去的,我老婆這樣,你們派出所也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吧?”余冬生禁不住說。 “嘿嘿,你們的狗屁話誰相信,拿什么來相信你們,送老爸老媽去醫院的車子燃油費都要出來,這么缺德的事情你們也做得出,我憑什么要跟一個道德敗壞的人講道理!警官,我現在都不想看見他們,請你轉告他們,叫他們,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眼前!”余小卿斬釘截鐵的說。 徐小霞明白了余小卿的意思,她不想看見這兩個道德敗壞的家伙,聽了余小卿的話,她也感到這兩人確實不值得同情,于是就說:“余冬生,黃麗君你們兩也知道,咱們警方是依法辦事!既然這房子產權不歸你,建造者也不是你,還有你的身份已經是上門女婿,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是無權搬過來的!希望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盡快把你們的東西搬走,謝謝!” 余冬生哭喪著臉,只好點頭回:“好好好,我們馬上搬,馬上搬!謝謝警察同志,謝謝!” 徐小霞見問題解決了,就跟大家一一握手道別了。 黃麗君只好灰溜溜的叫來車,把東西搬到廠里去了,她再也不想回到黃家了。